阮氏做阿娘的,哪能和孩子抢食吃,那两碟瓜子,到底是都塞给了阿凤吃。
阿凤抓了一把瓜子,放在阮氏手里,然后一边嗑瓜子,一边道,“阿娘,大伯娘一连在二房吃了两次亏,连带着彦堂兄也被我打了一顿,彦堂兄一直都是阿奶的掌心宝,心尖尖,我打了他,阿奶肯定会生气,还会把气发泄在你身上,阿娘,到时候,你可要硬气一些,可不要再跟以前一样任由阿奶拿捏住了。”
“阿娘心中有数,这事原本就是大房做的不地道,她们打上门来,难道还不允我们还手,任由她们打骂?”
在早上,阿凤怼了王氏后,阮氏就有心理准备迎接程氏的责难。
大房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欺压二房,仗都不就是程氏是她婆婆么。程氏说什么,她们二房都不敢忤逆么。
“阿娘,以后,席家粮油铺的东西再卖的比旁人家贵,你就不要去买,我们好心,才会去关照大伯家铺子,可他们却不念兄弟情,卖给我们家的东西,都比旁人贵,谁也不是傻子,谁的银子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我们要多花银子,去买他们家贵的。”
席凤细声细语,又说起了席家粮油铺的事。
阮氏道,“都和大房撕破脸了,你不说,阿娘以后也会绕着大房的粮油铺走。”
这大半年的嚼用,本就紧巴巴的,再去席家粮油铺买贵东西,她又不是钱多烧的,她还没那么傻,都撕破脸了,还送上门去被人家宰冤大头。
中午,吃过晌午饭后,阮氏就习惯的歇了晌午觉,席同方送了席韫去学府后,就去了铺子里,席凤则带着香草,拿着自己所有的私房银子,去了牙行。
席凤的私房银不多,但也不少,足足有一百三十八两银子。
席家二房的日子,虽紧巴巴的,但也不缺吃喝穿,每个月,阮氏都会给席凤半两银子的零用,席同方也会经常给她几十个铜板,给她买零嘴吃,还有这些年的压岁银,席凤都没怎么用,都攒起来了,不过,一大半银子都是席凤自己卖绣品赚的。
阮氏虽是村姑出身,那也是阮家庄村长夫妇两的掌心宝,在家里,阮氏从未下地做过农活,都是在屋子里绣绣品卖,为家里贴补家用。
就算是农忙双抢,阮氏的阿爹阿娘和几个阿哥,也舍不得娇娇嫩嫩的阿妹下地干农活,顶多是在家里做饭洗衣做一些手上活儿。
阮氏绣的一手好绣品。
席凤七岁就跟在阮氏身边学绣花儿,十岁就能把一朵大牡丹花绣的栩栩如生,绣的帕子,就能送去绣坊卖。
如今十五岁,她积攒了六年的私房银子,才一百三十八两,说实在的,要一下子花光这些银子,席凤还真心肉疼,可没办法,想要抵抗大房的压迫,席凤就必须想办法。
二房宅子里,一共才四个下人,刘妈,香草,香巧,和青松。
刘妈管着厨房,管着家里上上下下的吃喝,和家里后院的那两片菜地,香草是她的丫鬟,管着她的日常,不过家里五个主子的衣物,都归香草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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