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同方得了檀心香方子后,第二天早上,就带着制香作坊的制香手艺人荣生,去买了一批制香材料,然后去了制香作坊,一心钻研檀心香的制法,晚上忙的连家都没回去,也因此,席同方也不知道大房发生的事。
阮氏在第二日下午听到的风声,还派马婆子去德胜巷打听了一番,等马婆子打听回来后,阮氏才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阮氏急忙唤了席凤到跟前来,告诉她大房的事,席凤故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阿娘,你是说,大伯家遭了小偷?还偷走了大伯娘为大堂姐二堂姐置办的嫁妆?怎么会?大伯家里养了不少护院呢,有谁敢去他院子里偷东西啊?”
“就是啊,听说还是半夜,小偷趁你大伯母睡着了进去偷的。”阮氏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好在王氏长的像一头胖猪,那小偷进去,只是偷财物,没有毁人清白,不然,王氏怕是就没法活了。
阮氏思及此,又叹了一口气,道,“那财物是在你大伯母手上丢的,阿娘还听说,你大伯父逼着你大伯母去跟申太太借银子,以后这笔银子,怕是也要你大伯母自己还了。”
“大伯母没了私房银子,她拿什么还啊?”席凤嘴上问的担忧,眼中却闪烁着幸灾乐祸。
阮氏:“嗯,说的不就是么,你阿奶和你大伯把大房的银子看的牢牢的,王氏也私吞不下几个银子,她想要还上这笔债,怕是难。”
阮氏说着,又叹了一息,好似很担忧王氏似的。
席凤紧张道,“阿娘,你不会同情大伯母,想要帮她吧?”
“阿娘是同情她,可阿娘也不是傻子,就你大伯母那性子,我躲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往上凑。”
呼,席凤松了一口气。
她认真道,“阿娘,以后,就算大房的人跪在我们面前求我们,我们也不要帮她们。”
“哪能有那一天,大房的人比我们过的好,怎么可能会来求我们。”还下跪求,她做梦也不可能梦到那个场景啊。
阮氏不信有这一日,但等到这一日真的到来后,阮氏才想起今日女儿问她的话。
想到大房如今情况,阮氏就忧愁起两日后的清明节来,“也不知道大房有没有置办给你阿公上坟的东西?”
往年这些东西,都是二房一家置办,置办的银子也是二房一家拿,大房一文钱不出,到了日子,却派人来二房拿东西。
东西被大房的人拿在手里,二房的人空手跟在身后,路上遇到人,人家都以为那东西是大房人买的,二房人没买。
以往,每遇到这种误会时,阮氏都想上前解释,却每每都会被王氏拉住,还会被王氏警告几眼。
而今年,阮氏不打算再被欺负。
今年,她早就买好了给公公上坟的东西,不过只买了自己一家的东西。
不该二房买的,她没买。
从今以后,阮氏决定,她都不再跟以前一样惯着大房了。
该大房买的,大房也该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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