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王爷和往常一样上早朝,却没有和寻常一样直接去军营,而是先回了府。
昨天清兰郡主和王爷说过傅景元和傅景修愿意入军营历练后,王爷就派人告知他们今日跟随他一起去军营。
王爷回府的时候,他们两已经在前院等候了,檀越和柳大少爷陪了他们一会儿,小厮禀告王爷回来了,檀越就赶紧推着柳大少爷闪了,都没和王爷打个照面。
柳大少爷都有点懵,“檀兄很怕靖安王?”
檀越道,“我怕姑父叫我也一起进军营历练。”
一来他还没有玩够,一旦进了军营,就得和以前洒脱日子告别了。
二来王爷要带他进了军营,老夫人就有理由要齐墨城和齐墨铭他们也一起进军营了。
他们虽然是王爷的侄儿,比他这个王妃的侄儿还要亲几分,但论管教,还是他好管的多,姑父对他严格,姑母会觉得是对他好,平常训练不严格,上了战场,敌人的刀枪可不长眼。
训练场上多流汗,战场上才能少流血。
可老夫人他们不这么想,王爷要严格一点,齐墨城他们伤了痛了,会在背后埋怨王爷对他们太严苛,可对自己的侄儿都不严,如何御下?
做为大将军,不住了。
傅景元也疲惫,不过休息一刻钟,他就恢复一半体力了,其他和他比试的将军都佩服他,这是训练结束了,要比试时间再长一点儿,还真未必比的过他。
有靖安王做靠山,自身素质还硬,前途不可限量,说的就是这种人啊。
一将军见傅景修脸色发紫,笑道,“你年纪稍小一些,这训练强度过大,还不适应,以后多训练就好了,我让人扶你去营帐休息会儿。”
傅景修望着傅景元,傅景元道,“你去吧,我没事。”
傅景修也知道自己比不过傅景元,人家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他在被窝里呼呼大睡,这要比的过,就没有天道酬勤一说了。
傅景修被扶着去了营帐,他不知道,他走后没多久,傅景元就和人上了比试台,而且出了件极其窘迫的事。
他身上的衣裳小了,和人比划时不小心崩线了。
一走神,挨了对手一拳头。
双方罢了手,傅景元看着自己的衣服,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对手笑道,“倒是这身衣服成了累赘,拖了傅兄的后腿,咱们把衣服脱了,再行比过。”
这天本来就热,再加上军中没女眷,光膀子很正常。
知道傅景元脸皮薄,他先把衣服脱了,傅景元犹豫了下,把衣服也脱了。
他只脱了外衣,后来想了想,把xiè_yī也脱了。
王爷本是坐在那里喝茶的,看到傅景元的胳膊,手里的茶盏一晃,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比试场上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可是一旁陪着的几位将军都觉得奇怪。
这是出了什么事,叫王爷这么震惊,连茶盏都端不稳?
王爷把手里仅剩的茶托放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比试台,眸光追着傅景元肩膀上的胎记,手紧紧的抓着椅子,连呼吸都紧促了起来。
那胎记……
比试台上的人比划的不可开交。
王爷看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叫了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而后又回了比试台。
傅景元和对手切磋的过瘾,实在难分出胜负,被叫停了。
另外一将士朝他伸手,两人一握道,“这比试,是我输了。”
傅景元道,“你我未分出胜负。”
那将士笑道,“我比你年长三岁,进军营四年了,你要与我一般年纪,只怕我在你手里都过不了十个来回。”
“这一回比划太过瘾了,以后常切磋。”
傅景元求之不得。
两人跳下比试台,傅景元拿了衣服穿,一官兵拿着水囊和碗过去,给他和将士一人倒了一碗茶。
将士一饮而尽。
傅景元也口渴的很,一口气喝完还要了一碗。
喝完了茶,把xiè_yī穿好,就被请到了王爷跟前。
王爷问了他几句,傅景元一一回答,然后就浑身不对劲了,后背好像痒的厉害。
王爷见了道,“怎么了?”
“没,没事,”傅景元道。
“可能是被虫子咬了,后背有点痒。”
王爷笑道,“你先回营帐歇会儿,你初入军营,不必太严格,要是待不惯,可以早些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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