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姜大少爷,护国公脸就阴沉沉的。
这么多年,河间王府明里暗里坏了他多少好事,河间王府就是他护国公府天生的克星,专门和他过不去。
只是人住在靖安王府里,想除掉没那么容易,虽然靖安王府二老爷和他私下往来密切,但让他帮着在靖安王府里杀人,他不会答应的。
傅景修和檀越住在一起,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要傅景修的命,势必会把檀越牵扯进来。
那可是靖安王妃的命根子,这么多年,靖安王一直在帮长恩侯府找证据平反,足见靖安王妃在他心中的分量,二老爷绝不敢冒这个险帮他。
这事只能从长计议了。
傅景修和檀越他们吃饱喝足,准备回靖安王府,骑在马背上,傅景修心里阴影大的很,总担心暗处会飞出来一只短箭要他小命。
傅景元看在眼里,眉头拧的松不开。
回了偏院后,傅景修趁着傅景元不在,旁敲侧击向檀越打听顺阳王的事,檀越也没多想,都告诉了他,因为他知道的,大家都知道,算不得是什么隐秘。
之前傅景修还只是猜测傅景元是顺阳王,现在他基本确定了。
这种心里装着大秘密的感觉真不好受啊,尤其还被人误会……
想到自己连人家身份都没弄清楚,就冒冒失失的向人买玉佩,他这不是吃饱了撑着往人家枪口上撞吗?
死了都没地儿哭去。
傅景修欲哭无泪,不知道这烂摊子该怎么收拾了,他哪边!
太后都没追究了,她老夫人还不息事宁人,替太后抱打不平,把太后推到风口浪尖上,看太后会不会高兴她这么做!
想这么骂她几句,还让她忍下,那是不可能的。
姜绾这颗柿子硬的很,老夫人气的头顶冒青烟了,“太后什么身份,岂是你能得罪的?!”
“你开罪太后,我让你把秘方献给太后平息太后之怒,你反倒让我下不来台,河间王府是怎么教你做人做事的?!”
姜绾的怒气彻底压不住了。
她老夫人居然有脸说河间王府没把她教好?!
她是怎么纵容二太太的,她都忘了吗?!
姜绾望着老夫人,一字一顿道,“老夫人要是觉得河间王府没把我教好,大可以送我回河间王府,让我爹娘祖母再教我个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
屋外,王妃走进来道,“只怕十年八年都不一定够,河间王府再怎么教,也教不出打别人陪嫁主意的女儿,怕是满足不了老夫人对好孙媳妇的要求。”
二太太三太太做下那么丢人的事,没见她老夫人动怒成这样,还处处袒护。
姜绾给太后调制虎骨丸,最后还被数落,靖安王府再不严肃家规,迟早和那些落败的勋贵一个下场!
姜绾顶撞在前,王妃助威在后,老夫人气的脸都青了,陈妈妈站在一旁,都怕老夫人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接挂了。
她祈求的看着王妃,“王妃,您少说两句,老夫人管教世子妃,也是怕还有下回,太后怪罪靖安王府……。”
姜绾看了陈妈妈一眼,“一回就闹出这么多事了,太后哪还会让我再调制虎骨丸?”
“以后最好别有这些事了,我辛辛苦苦忙一通,不落好就算了,还一堆错,我又没吃饱了撑着。”
老夫人气的后槽牙都疼了。
李妈妈跟在王妃身后,对姜绾的硬脾气拍手叫好,可心底又担心,老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前还多有隐忍,自打老国公离京后,就越发变本加厉了,王妃性子温和,老夫人还没这么明显。
世子妃没王妃那么好说话,老夫人对她也缺了几分耐心,倒是把老夫人的本性给逼了出来。
李妈妈担心长此以往,对姜绾没什么好处,毕竟老夫人是王爷的生母,一个孝字,王爷都抗争不过,何况是世子妃了。
这时候,二太太走了进来,见气氛不对,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正愁没台阶下,看到二太太,她问道,“你去豫国公府,豫国公夫人如何了?”
二太太叹息一声,“豫国公夫人养尊处优,几时受过那么大的惊吓啊,到这会儿还病着呢。”
“说起来,她情况还好,护国公府大姑娘才是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听说这会儿还在说胡话,豫国公夫人说要是护国公府大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这一辈子都会愧疚难安。”
“她自认倒霉,不敢责怪我靖安王府的不是,但护国公府大姑娘落水之责,她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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