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松了口气,“不是。再猜。”
“王实甫?”
“不是。再猜。”
“我知道了,是小桥流水人家。”
“对,就是他!”
“好吧,想不到你下个楼都能遇见马致远。”
“是他主动找我的。他知道我去宁海州上任,会经过即墨,就请求同行。”
“我懂了,马致远怕海上出事,看你护卫多,就蹭保镖。可以啊,果然是大作家。”
“马千里看上去也就三十吧,还是汉人,就做了从五品的官儿,你觉得他会简单吗?我和他聊了几句,知道他绝对不是个书呆子。”
“从五品?什么官儿?”
“浙江行省儒学提举。大概就是教育厅的厅长。当然啦,现在儒家地位不高,儒学教育部门是清水衙门,他的权力有限,比我这个达鲁花赤差远了。”
“你就是个官迷。人家是大文豪,你就是个大野心家,怎么比?”
“这人吧,你不知道,仕途很坎坷,完全不受蒙古人信任重用。十年后就辞官了,以五柳先生自况。他在那时候放弃仕途,才开始成为大文豪。现在么,和我一样,得志意满,官迷一个。”
“那是幸运,他真要仕途通达,就少了一个文学家了。做官的政客,哪有文人香甜。”
“你没见到他。他穿的是汉服,又没有辫发,见面就说汉语,你觉得蒙古大官人会信任他吗?让他有个官做,就已经很不错了。马千里,失败在风骨。”
“不能升官儿就是失败?我觉得他人生很成功。”
“女人呐,你不懂。男人没权没钱,哪里算真正的成功?失意的成功,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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