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连杨氏都有些诧异。
要说平日里祁怀安叫祁望那可是连名带姓,这会儿叫了乳名,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何况祁望的事也瞒不住。
祈盼有些心慌,战战兢兢的将事情原委缓缓道了出。
屋里一阵安静,半晌祁怀安才动了动干涩的嘴唇,轻声说道:“都出去吧......”
“爹......”祈盼想安慰。
“出去吧。”祁怀安自己使力,慢慢躺了回去。
杨氏给祁怀安掩好被子,无声带着几人走出了房门。
旧宅内单冀臣躺在榻上,忍了好久才推开了黏在自己身上的纪遥之,咬牙切齿的说道:“明日若是你还来,我便不见你。”
纪遥之不吃这一套,像只餍足的猫,伸手将落在一旁的丝被盖在二人身上,闷笑两声:“我要将三年内的思念都补回来。”
“你......”单冀臣皱眉,翻身时露出了肩膀上几点微红。
瞧着单冀臣有些急了,纪遥之赶忙伸手将人抱住,头埋在单冀臣肩窝处使力蹭了蹭:“冀臣可是烦我了?”
“......没有。”
“那便是有了。”纪遥之一本正经的叹口气:“果然,三年不见,冀臣不曾如之前那般爱我了。”
单冀禾气的翻白眼,他所有的淡然与冷静,遇到纪遥之后便会不复存在。
“休要乱说!”
“那你说爱我。”纪遥之抬起头,被子里的手又不听使唤的摸到了单冀臣的腰身。
瞧着纪遥之满眼的精明,和脸含的笑意,单冀臣心知自己怎的都逃不开了。
他与纪遥之像是上辈子便埋下了羁绊,即便这辈子这般坎坷,最后还是能绑在一起。
“你啊......”单冀臣叹口气,妥协的躺好:“三年未见,为何变得这般粘人?”
“是你太诱人......”纪遥之笑的一脸惬意,翻身压在单冀臣身上,与之四目相对,嗓音低沉的说道:“三年前我便醉在你的温柔香里,怎么三年后......你与宫内酿的酒一般,直叫人爱不释手?”
“贫嘴。”单冀臣将脸转开,被纪遥之炙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
“冀臣。”纪遥之低唤一声。
“嗯?”
“冀臣......”纪遥之不依不饶。
“我在。”
“我爱你。”纪遥之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考科三,现在腿就在抖。
咸鱼作者怕是要废了。
明天继续。
谢谢喜欢,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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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儿
祈望的事祁怀安未曾在提过, 想必这事儿对祁怀安打击颇为深重, 子不教父之过,祈望有了这般下场,祁怀安脱不了干系。
近日来祁衣坊生意好了些,祈盼忙完手里的活儿, 到后院时才见着单冀禾不知什么时辰已经来了。
“冀禾。”祈盼唤了一声。
单冀禾像似在想什么事,听着声音抬起头,讲祈盼拉近怀里亲吻一下,才笑道:“忙完了?”
“今日结束的早些……”祈盼点点头:“冀禾可是有心事?”
“让你瞧出来了。”单冀禾大笑几声,放松了些:“确实有一事,方才……从遥之那里听了来。”
祈盼轻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遥灵……因皇后之事, 惹火上身, 下月初便要与通国的国主完婚。”单冀禾叹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无奈:“通国离朝国甚是有些远, 遥灵自小便倍受皇上恩宠,得了消息……独自在屋内不吃不喝已有三日。”
祈盼不知如何开口,却也心知单冀禾此时的想法, 遥灵在单冀禾看来如同妹妹一般, 错了须得受些惩处, 只是……与他国通婚,在纪遥灵身上未免有些过重了。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遥之与我说也未有他意, 不过是有些可惜罢了……”单冀禾叹口气,牵着祈盼站起身:“与我回去罢,今日大哥会来府上。”
“冀臣大哥?”祈盼抬头问道。
“嗯……说是,想来府上住些时日。”单冀禾手揽住祈盼的腰。
“莫不是……?”祈盼有些想笑,却又憋了住。
单冀禾手往下,在祈盼臀上轻拍几下,附和的说道:“却是如此,却是要躲着遥之……”
“祈盼倒是觉着,有冀臣大哥的地方,怎的都会有太子殿下。”
“我已命福叔将最大的那间屋子收拾出,其余的……叫大哥定夺吧。”
三年后。
祈盼将手里的布匹扔下,听着后院八两在唤他,急忙跑了过去。
“少爷……”
“怎的了?”祈盼满头大汗,抬眼便看着八两正扶着蚕架,脸皱在一起:“半斤不知去了哪里,少爷帮帮八两。”
“这蚕架怎的会倒?”祈盼抹了一把汗,使力一同将蚕架扶了正。
八两揉着酸痛的胳膊,撇着嘴:“少爷可见着了半斤?”
祈盼正要摇头,半斤明亮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少爷!”
“半斤!”八两回了一声。
半斤拿着个帐薄,小跑过来,一脸喜色:“少爷,方才半斤算了帐,这月比上月,多了不少银子!”
祈盼有些乐了,拿过帐薄仔细瞧了几眼。
祁衣坊在他手里经营了三年有余,着实也安稳下来,祁怀安身体好了不少,杨氏索性在府上每日陪着祁怀安,这衣坊的事便从未在插过手。
“半斤已将伙计们的工钱,与下月的支出划了出。”半斤得意说道。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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