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么事,最怕的就是迷雾重重,找不到方向,若能拨开迷雾找到应对办法,剩下的也就是执行的事了。
对于津港困局,文高二人没有丝毫办法,只能听田丰的。
离开田府,文丑赶往城门坐镇军营,高仁则带人亲自动手,有一个算一个,将百姓全部赶到了城中的校场上,就连怡春楼那群忙碌一夜,刚刚睡下的姑娘也不例外。
不知何时,校场上架起了数百口大锅,百姓被赶到时,无数股炊烟袅袅升起,锅中香气四溢,闻的百姓食指大动。
高仁不但将百姓赶了过来,连城中所有的碗筷也集中到了一起,让百姓排队打饭尽饱吃。
吃完之后命手下将剩余粮草全部搬到校场上,将麻袋划开任由白花花的大米和面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然后浇上烈酒,当着所有百姓的面一把点燃。
民以食为天,大汉最近些年又天灾人祸不断,百姓都是饿怕了的主,见如此糟蹋粮食哪受得了,纷纷骚动起来想要冲上去保护粮食,却被大批手握枪矛的袁军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火越烧越旺。
“造孽啊……”一些老人见抢救无效,蹲在地上开始哀嚎。
在他们看来,这烧的不是粮食,而是命呐。
可惜百姓的愤怒永远都是苍白无力的,就算把泪流干也改变不了什么。
烧完之后田丰在一队将士的簇拥下来到校场,拿起简易扩音器喊道:“父老乡亲们,曹军围城多日,城中粮草早已告罄,仅剩的那点也被烧毁,刚才的饭是你们在津港吃的最后一顿,也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顿。”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有机会活着没人想死,我不想,相信你们也不想,所以我给诸位指条明路,一会城门打开,诸位尽管冲出,赶到曹军大营请求曹总督帮助。”
“曹总督爱护百姓之心天下皆知,相信他不会看着诸位眼睁睁饿死。”
田丰嘴角带笑,语气亲切的跟邻里乡亲拉家常似的,说出的话却如九天寒风一样,冷的人直打颤。
百姓不是傻子,对视片刻一位老者走出,指着田丰的鼻子骂道:“姓田的,你这分明是想让我们帮你冲击敌阵,驱赶百姓送死,如此行径跟胡人何异,你就不怕遗臭万年,祸及子孙吗?”
“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田丰冷笑道:“城中现在一粒粮食都没有,就算我不这么做你们也得饿死,所以你们没得选。”
“放心,曹昂不是曹操,我相信他不会为难你们的,休息消化一下,半个时辰后出发,哦对了,有遗言的现在就可以交代,高仁,打开府库,将所有兵器都给乡亲们发下去。”
“我在此向诸位承诺,斩杀一个曹兵分地十亩,免税十年,杀两个分地二十亩,免税二十年,以此类推上无封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机会难得,诸位可千万别错过。”
摊上这样的魔鬼,百姓除了认命还能怎么着?
高仁取来兵器逐一发给百姓,田丰又道:“拿好这玩意,记得往曹军身上砍,可别砍错了,曹军可能会杀你们,但我一定会杀你们。”
百姓:“……”第一次见有人将无耻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你特么是一点脸都不要啊。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五六万百姓被驱赶向西门。
文丑早已等候多时,与田丰打了声招呼便打开城门放百姓出去,并派督战队亲自监督,直奔五里外的曹军大营。
哪个不开眼的胆敢往两边跑,督战队立马冲上当场结果。
百姓之后,田丰文丑高仁亲率六万骑兵出城,在城外摆开阵势,准备等百姓与曹军接触之后便发起冲锋。
曹营之中。
黑袍军最近一直在枕戈待旦,袁军刚一有动静消息便反馈到了帅帐,曹昂得知大喜,忙令张辽列阵迎敌,同时带着庞统和司马懿冲上箭楼观察敌情。
拿着望远镜看清对面动静后,曹昂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咬牙切齿的说道:“袁军竟然驱赶百姓当炮灰,简直丧尽天良。”
庞统叹息道:“城下袁军尽在唯独少了麴义,看来被收拾了,田丰手段不弱啊。”
司马懿眼神闪烁道:“别想这些有的没得了,百姓一旦冲来我军阵型必然散乱,再被袁军尾随掩杀,咱们顶不住的,必须将他们当敌军对待,津港百姓既然敢拿着武器上战场,就应该有战死沙场的准备,少主,属下猜测没错的话,百姓之中肯定有袁军隐藏,一旦靠近必然主动攻击我军,这种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妇人之仁,下令进攻吧。”
两军交锋,最重要的就是阵型,阵型一乱,兵马再多也只剩溃败一途。
到那时,田丰文丑这对顶尖组合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扩大战果。
曹昂知道那个后果,却义正言辞的拒绝道:“不行,绝对不行,看百姓不情不愿那样,绝对是被袁军故意驱赶出来的,若对他们动手,咱们与田丰这样的畜牲有何区别?”
“我下不了手,相信黑袍军将士同样下不了手,强行逼迫只会适得其反,命令张辽,放百姓过去,再命守南北二门的黄忠和赵云,迅速带兵合围,尾随文丑大军全力掩杀,就算把马跑死也得给我追上田丰文丑,我要将这两个畜牲挫骨扬灰。”
知道曹昂的性格,司马懿没有再劝,反而说道:“田丰突围,能去的只有新都和官渡,如今袁绍与袁军众将士的家眷俱在新都,相信田丰不会舍近求远,但渔阳有魏延将军镇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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