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的攻击手段有限,袁军又没有炸药,最厉害的手段就是火攻,投石机床弩,烈酒火油等都是为火攻服务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招,冲到对方船上与敌军肉搏,不过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重新恢复理智的张允并不打算使用。
原因无他,胜算太小。
高仁说的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必须为袁军海军留点种子。
再加上此地离海岸线只有十几里,天天练习游泳的海军将士游都能游回去,在有退路的情况下,他们根本拿不出孤注一掷的勇气。
见甘宁的旗舰快速冲来,张允果断后退与其拉开距离,同时让传令兵打旗语传令。
那些被曹军铁链固定住的战舰接到命令后不再拉扯,扬起船帆,点燃火油朝对方冲了过去。
还有一些战舰被两艘敌舰固定,进退不得,一时扑不到对方身上,但袁军的舰长也不是怂包,掉过船头,船帆和舱底的踏轮同时开动,拼命往顺风的一方挣扎。
在人力风力的双重作用下,两船之间的铁链被绷的笔直,不断传出似欲断裂的咯嘣声。
曹军的战船没有抛锚没有降帆,袁军战舰一拼命,自然而然被带了过去。
起初还只是稍微晃动,随着时间推移速度越来越快。
甘蒙见袁军战舰硬拖着曹军战舰往另一艘曹军战舰身上冲,心里发毛了,忍不住骂道:“该死的张允,该死的袁军,这特么是要玩命啊。”
这是蛮力与蛮力之间的硬拼,面对这种情况,机智如他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好气急败坏的吼道:“投石机给我打,炸药包往完打,日子不过啦。”
有几艘敌舰已经着火,吃过好几次亏的甘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张允准备干什么,本想解开铁链放敌舰走。
打仗嘛,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袁军明显打算玩命了,他要么认怂要么拼命,没有第三种选择。
可转念一想,袁军战舰有铁链拖着还好点,要是解开人家岂不是轻装上阵,更加无法无天了。
所以,拼吧。
看谁弄的过谁。
接到命令,各舰的投石机全部发动,炸药包接二连三的向袁军战舰打去。
袁军见此,从船舱取来一批两三丈长的竹竿跑到船头,见炸药包飞来,抡起竹竿就是一下。
由投石机打出的炸药包飞行速度并不快,目标又大,船上袁军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避开。
他们能避开,脚下的战舰不行啊,被铁链拉扯着,活脱脱的靶子目标。
为了战船,只能肉搏了。
半空飞来的炸药包尚未靠近便被竹竿打下海去,就算有那么一两个飞到船上,也因为势单力孤,造不成什么伤害。
甘蒙傻眼了,盯着持竹竿的袁兵愣了半天才气急败坏的跳脚骂道:“该死,连这种办法都用,他们怎么不上树打核桃去?”
穷心生奸计,破口大骂中甘蒙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别用投石机了,将炸药包挂在床弩上,用弩射,特么的,老子不信了。”
周围将士一阵面面相觑,回过神后不禁为统领的想法拍案叫绝。
不过又有一个问题,炸药包重量在十五斤左右,挂在弩尖上确定能射出去?
恐怕飞到半途就得掉海里。
好在两船之间的距离并不远,应该可以成功,甘蒙打算先试一下,取出弩箭,将炸药包固定在箭头,又用床弩射出。
手臂粗的弩箭以极快的速度划过海面射向敌舰,可能是箭头太重,没有如愿射入船舱,反而刺进了船体之中,轰的一声将船体炸了个大洞。
尽管没有达到预期效果,甘蒙依然欣喜若狂,吼道:“可行,快下令。”
晚了,两船之间距离本就不远,袁军战舰又拼命拖拽冲锋,没多久便冲到近前,一脑袋撞在曹军船上。
撞上之后袁军毫不停留,一把火将脚下战船点燃,然后集体跳进海中。
至于更方便的小船,没人选择。
小船再怎么拼命划也跑不过战舰,曹军只需要射一波弓箭自己就得命丧黄泉。
袁军不傻。
曹军却傻了,铁链连着一时无法逃开,眼看大火烧来,各舰舰长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将船舱的炸药包移到小船上让人带走。
这玩意全部炸了,乐子可就大了。
处理好炸药包后,不甘心的舰长们才想起跳海的袁军,派出弓箭手向海中射击。
又晚了,处理炸药包的功夫,人家早游到了弓箭射程之外,看着弓箭落空,各舰舰长肺差点没气炸。
与张允交手好几次,他们已经被烧出了经验,确定战船燃起无法救援后才不紧不慢的跳进海中,朝己方尚未着火的战舰游去。
另一边,张允带着仅剩的十艘战舰快速离去,不甘心的甘宁全力追击,不一会就追到了港口三里之内。
刚一踏进三里范围,数块千斤巨石迎面砸来,吓的甘宁瞳孔一缩,连忙下令减速退后。
在港口三里之外停下,等了足有两刻钟第二,第三舰队才赶上来,甘蒙爬上旗舰,来到甘宁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太惨了,我们第二舰队只剩下三艘船了。”
加上第一舰队拦路被撞击的二十多艘,伤亡超过四十艘,与袁军的战损比几乎达到了一比一。
甘宁同样心疼的直抽抽,却强忍着不动声色的问道:“人员伤亡如何?”
甘蒙答道:“人员倒没有多少伤亡,就没正面接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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