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冤鼓刚一敲响,穿着县令官服的曹昂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坐在桌前拿起惊堂木用力一砸,义正言辞的说道:“何人鸣冤,带上堂来。”
速度快的郭嘉忍不住怀疑,这个人渣是不是一直在后面等着。
起当众脱衣,将官服和官帽放到桌上丢哧丢哧的跑出大堂。
郭嘉顺着他的身影望去,见他出门又迅速转身,然后两边闪出两名衙役,抓住肩膀将其押了进来。
三人从身边有过,郭嘉望着衙役那张古怪加无奈的脸,懵了。
什么情况这是?
他号称鬼才,却也有些看不懂对方的操作。
曹昂在桌子丈许外的位置停下,抱拳拜道:“丞相府曹昂见过曹都令,前段时间我从辽东带回一支千年野山参,准备给我娘补身体,没想到无意中被祭酒郭嘉看见并偷走,本人多次索要无果,特来告状,请都令为我做主。”
说完供词又跑上台,在衙役的伺候下穿好官服,坐下一拍惊堂木道:“郭祭酒,曹大公子状告你偷他人参,可有此事?”
郭嘉:“……”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既当原告又当判官的,你特么摆明是想弄我啊。
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懒的理会,再一想自己屁股底下压的是床啊,干脆直接躺下,拉过被子睡了。
曹昂莞尔一笑,说道:“这么说你是默认了?
既然如此,本官现在宣判……”郭嘉装不下去了,气恼的骂道:“曹子脩,既当判官又当原告的,你还能再无耻点吗,那支野山参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逼数?”
“我有……”曹昂张口就要反驳,话说一半才想到角色不对,急忙起身脱掉官服,跑下堂来,对着空座位抱拳一拜,这才看向郭嘉道:“我有什么数,你偷我人参还有理了?”
郭嘉气结,骂道:“你身为县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成心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能说什么?”
曹昂又跑上去穿好官服,敲惊堂木道:“你的意思本官冤枉你了?”
郭嘉冷哼一声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认栽就是了。”
“这叫什么话?”
曹昂不悦的说道:“许都城谁不知道,本官最是清正廉洁,铁面无私,在任期间从未判过一件冤假错案,今天将你和原告请到公堂,为的就是查明事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你这个态度让本官很难搞啊。”
郭嘉被气乐了,冷笑道:“说的好像你判过案似的,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当许都令以来第一次审案吧?”
被人当众揭短,曹昂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惊堂木拍的震天响,说道:“被告,注意你的言辞和态度,现在是我审你,不是你审我,本官再问你一遍,对于曹大公子的供述,你有何话说?”
“没有。”
郭嘉梗着脖子说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就是不服,更不可能认罪,你爱咋咋滴。”
你丫摆明了坑我,还想让我配合?
老子可没功夫陪你在这玩游戏。
曹昂笑道:“郭祭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所谓话越说越清,理越辨越明,你不服气,完全可以替自己辩护嘛,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本官还能冤枉你不成。”
郭嘉冷哼一声,指着旁边拿水火棍的衙役说道:“你们几个过来,把床给我掉个个。”
众衙役集体看向曹昂,等他点头后才上前,将床抬的转了个圈。
郭嘉又道:“扶我起来。”
衙役无奈,只好将他扶起,又给他背上垫了个枕头。
郭嘉靠着床背说道:“我郭奉孝在许都也算是个名人,好不容易来你县衙一趟就这待遇,我要喝茶,雨前龙井,我还要吃水果,我还要……”“啪……”曹昂一惊堂木打断他的无理要求,说道:“屁的名人,你顶多算个人名,还喝茶,大耳贼占领江东后雨前龙井价格飙升,贵的我都喝不起,能给你?”
“还有,你现在的身份是被告,不是贵客,哪那么多无理要求,本官再问你一遍,对于原告的供述,你有要说的没有?”
郭嘉恼恨的瞪了他一眼,问道:“说我偷人参,有证据吗?”
曹昂再拍惊堂木问道:“原告,你可有证据?”
然后脱掉官服跑了下去,抱拳拜道:“禀都令,他本人就是证据,要不是被人参补的太狠,焉能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放屁。”
郭嘉骂道:“你凭什么笃定我的病是吃你人参吃出来的?”
曹昂扭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人证。”
然后回头对着空无一物的县令大椅说道:“郭祭酒吃完人参逛青楼,三杯酒下肚就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将偷人参的经历当做资本向陪酒的姑娘炫耀了出去,不信你将明月楼陪过他的姑娘叫过来对峙。”
说完跑上台阶穿好官服,再次变成了断案如神的许都令,抬起惊堂木说道:“既然如此,就让……”“别。”
郭嘉急了,连忙说道:“我偷人参了,我认罪还不行吗。”
明月楼?
全许都谁不知道他曹昂是明月楼背后的靠山,把那群姑娘喊来,向谁说话还用说吗?
莺莺燕燕的冲进来一群,大庭广众下颠倒一番黑白,自己以后在许都城就不用混了。
曹昂却不同意,说道:“这可不行,县衙办案是讲究证据的,我们的口号是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任何疑点都得吹毛求疵,来人,传明月楼的姑娘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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