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先前在讲桌前低头看书,故而曹操没有发现,等她从讲桌上下来进入视线后,曹操的眼睛挪不开了。
女老师二十六七岁年纪,瓜子脸,微笑时嘴角还有两个酒窝,老曹的最爱啊,他故作诧异的问道:“怎么还有女教师?”
徐邈解释道:“开学的时候老师奇缺,没办法,少主就用了女教师,这是大一十二班,班主任叫戴欣柔,是前广陵太守赵昱的儿媳,目前寡居。”
寡妇?
寡妇好啊!曹操两眼放光,正要进教室套套近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你们干嘛呢?”
所有人身体同时一颤猛的回头,就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腋下夹着一本书,一脸威严的看着众人,正是大学校长刘洪。
众人转身后刘洪愣住了,片刻之后苦笑道:“主公,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
曹操讪笑道:“刚到,刚到,事先未通知刘老,唐突了。”
刘洪的资历太高,在他面前曹操也不敢摆谱,尤其是心虚的时候。
“学生正在上课,咱们换个地方谈吧,主公请!”
刘洪身体微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曹操无奈,只能跟着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可惜戴欣柔没出来,不能一睹芳容。
刘洪并没有带曹操去办公室或者会客室,而是尽责的带着他四处转悠,一边闲逛一边讲解。
徐州大学的前身是浮屠寺,每栋建筑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是干什么的,刘洪门清,一一讲解。
曹操陪着笑脸应付,心明显没在此处。
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后山,刘洪指着一处大殿说道:“当日陶商与正圆就是在这座大殿中残害数名少女,被少主一锅端了的!”
“哦……进去瞧瞧!”
曹操终于来了兴趣。
曹昂灭陶家满门一事很有他当年做洛阳北部尉时,用五色棒处死蹇图的风范,对于那件事的事发地他当然好奇。
尚未走进,殿中突然想起一阵猖狂的笑声:“哈哈,哈哈,老子终于成功了!”
笑声有些熟悉。
曹操顿足,问道:“这是……”陈连苦笑道:“马钧那个疯子,来到许都后他一直待在学校,说是要研究棉花织布,不成功不出来。”
提起马钧陈连就一肚子火,这货不但是工部侍郎,还是工部下属科技院的院长,身兼两职,领两份工资,却从不去工部点卯,只有伸手要钱的时候才能见到人。
而且这人脾气奇臭,除了曹昂谁的账都不买,简直就是一大爷。
摊上这样的下属,陈连觉得自己上辈子肯定造了不小的孽。
“马侍郎学术渊博堪比蔡伦,又一直搞研究喜欢清净,所以老夫便将他安排在了这座大殿!”
刘洪解释道。
他才没这么好心,之所以将马钧扔在这,是因为这座大殿死过人,没人愿意来。
曹操点头道:“那他说的成功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棉布?”
陈连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如脱兔般冲了出去。
推开殿门,只见马钧披散着头发黑着眼圈,手里捧着一块尺许见方的布坐在织布机前发呆。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助手,同样眼窝深陷一脸疲惫。
陈连没空关心两人的身体状况,冲过去一把抢过马钧手中的布,触摸了一番后说道:“这就是你糟蹋无数棉花织出来的东西?”
提起此事陈连又是一肚子火。
为了织布,马钧借各种理由去领了棉被的人家做客,临走时趁人不注意就把人家的棉被偷了,六部官员被他祸害了个遍。
等他们发现跑过来索要时,马钧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咧咧的说棉被已经拆了,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
大伙能怎么办?
只好认命!好在这家伙不负众望,弄出了棉布,否则他非掐死这个败家玩意不可。
曹操也进来了,从陈连手中抢过棉布,两指互搓试了试手感,看向马钧道:“用棉花弄的?”
马钧点头,指着织布机说道:“其实不难,将剥了籽的棉花弹成蓬松的棉条,用纺车纺成棉线,然后用织布机织布就行,可是咱们空有技术没有棉花啊,那东西只有西域和贵霜有,距离太远了。”
曹操将棉布递给郭嘉,郭嘉看完之后又递给陈宫,又递给杨修,等所有人都传看之后才问道:“你们怎么看?”
陈宫摩挲着棉布说:“质地柔软,比麻布舒适比丝绸保暖,若能大批量生产,大汉百姓冬天能好过许多,尤其是幼童,中原大地每年冬天冻死的孩童难以计数。”
“棉花是关乎民生的大事,必须弄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在这个问题上,郭嘉与徐州六部官员的意见高度统一。
先不说棉花与棉布带来的高额利润,单为大汉百姓增加一种布料,让大汉百姓轻松度过寒冬的功业就足以让这群做梦都想建功立业的大佬疯狂。
曹操自然知道此物的重要性,说道:“咱们手里有多少棉花种子?”
司马懿摇头道:“一颗也没有,刘远只带了棉花没带种子。”
“这个废物!”
曹操骂了一句,将刘远拉进不可重用的黑名单,为难的说道:“长安李傕,西凉马腾,羌族各部,西域各国,诸多势力盘踞,想弄回棉花恐怕不太容易。”
陈宫说道:“其实也不难,刘远能办到的事其他人没理由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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