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悦问:“那怎么办?”李洪波低着脑袋不说话。梁惠凯一看,得,走吧!说道:“刚想起来,我还约了一个朋友呢,咱们有空再聚。对了,别人如果问起那房子,就说是我租给你们的,因为我和他们合伙开过矿,算是替他们暂时看家吧。”
孙悦缓过劲来了,知道李洪波肯定不想要这个孩子,说道:“没必要走!不是什么大事,回头去医院做了就好。”李洪波干笑一声说:“只是让你受罪了,放心,我会补偿你的。”孙悦咬着嘴唇说道:“我就这命,不怪你。可是去医院也够丢人的!哎,反正我也没脸,丢人丢人吧。”
梁惠凯说:“这孩子还是不要的好啊。李经理天天应酬,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也不健康,对谁都不负责。”李洪波连忙说:“对,对,是这个道理。”孙悦黑着脸说:“那你的意思是,没喝酒就可以要了?”
李洪波尴尬一笑,又不说话了。梁惠凯心里直乐,你插什么嘴呀!帮人帮到底,说道:“也可以不去医院,我给你按几个穴位可能就管用。”孙悦面露喜色,说道:“那太好了!你简直就是神人,什么都会!我回屋换件衣服,你随后就去。”
梁惠凯本想说不用换衣服,可孙悦迫不及待的关门出去了,苦笑道:“老哥,你也不小心点?万一她非要生出来怎么办?”李洪波嘿嘿一乐:“男人嘛,都想图痛快,你知道的,嘿嘿!孙悦还是很善良的,我不会亏待她。这次谢谢你了!你先过去,我送你一件礼物。”
梁惠凯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李洪波说:“以后咱们就是哥们,我不客气,你也别客气。”“那我就先谢谢了!”估计他要翻箱倒柜,梁惠凯便去了对门。
孙悦只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秋衣,翘着屁股趴在床上,侧着脸娇滴滴的问:“你要按哪儿?”梁惠凯心想,以后在女人面前再也不能提自己会治病了,这姿势谁受得了?我总不能把她们当骷髅吧?今天要下重手,免得她放电!说道:“你平躺着。我按几个穴位,会很疼,你要忍住。”
“嘿嘿!还能比那天你打我屁股疼?我不怕!”梁惠凯的老脸腾地红了。孙悦抛了个媚眼翻过身来,就见她的脖子下边白花花一片,两山对峙,让人目眩。梁惠凯的眼睛无处安放,更要命的是还要从锁骨附近下手啊,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盖了上去,不等她说话,随手点在缺盆上。
孙悦顿时“嗷”的一声惨叫:“疼死我了!”梁惠凯心里歉然,问道:“能坚持吗?”孙悦喘息一阵,说道:“我没准备,这次就不怕了。”梁惠凯说:“很快的。”然后又在她的两个肩井上分别点了一下。这次没敢用狠劲,孙悦咬着牙愣是没发声。
梁惠凯夸道:“坚强!”孙悦嘻嘻一笑说:“那一阵儿王亮总打我,打着打着就习惯了,你不是也……”梁惠凯指指门外说:“严肃点。”抓着她的小脚,点在昆仑穴上。
孙悦不老实,趁机把另一只脚伸到了梁惠凯两腿中间,嘿嘿一乐:“假正经呗!”梁惠凯红着脸,一手抓着一条腿,掐在三阴交上。孙悦不由得吸溜一声,梁惠凯松开手说:“还是不疼!好了,到明天如果没流血,你就去医院吧。”孙悦说:“这就好了?”梁惠凯不敢再待下去,没理她,转身去了对门。
李洪波正要把行李箱盖上,梁惠凯却推门进来了,犹豫了一下说:“来,看看我的宝贝。”梁惠凯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一个黑釉斗笠盌,箱子里是一件白瓷小壶,估计是要把黑釉斗笠盌送给他吧?问道:“你这是什么宝贝?”
李洪波说:“咱们是哥们,我给你说实话。来这儿之前我们在曲阳施工,在一座旧房子里挖出来一堆瓷器,大部分都碎了,只剩下这两件好的。那些施工的人不懂,以为只是老百姓家日常用品,但是我看它们造型奇特,认为不是凡品,趁机收了起来。你看看这个小壶,只见壶嘴却不见壶口,奇怪不?”
听到“曲阳”二字,梁惠凯心里怦怦直跳。这次在北京学的是元朝瓷器,上次刚学的宋朝瓷器,记忆犹新。他知道,曲阳有赫赫有名的“定窑”,定窑是北方白瓷的中心,莫非是定瓷?
拿起小壶一看,熟悉!梁惠凯在穆雷家见过,叫“倒流壶”,在宋代非常流行。壶身像一枚仰置的桃形,凸饰的桃枝桃叶,喇叭口底足,曲流弯柄。而壶口在底部,倒水需要从底心管口倒入,经过一个空心的瓷管进入,所以叫倒流壶。倒酒时,浅则滴酒不漏,满则酒流殆尽,寓意为人处世不可贪得无厌。
梁惠凯只知道个大概,不敢确定,放到箱子里说:“你别说,这小壶精致,巧妙,好东西!没找人看看?”李洪波说:“这哪能随便示人?过一段时间再说。你看看那只碗,喜欢那个拿那个。”
既然他把黑釉斗笠盌拿出来了,肯定不想送这个小壶,但是那个也不能要。梁惠凯说:“老哥,古董这东西可没准,你最好不要随便送人,说不定一套别墅送没了。我也不敢要,万一是一件稀世宝贝,这情谊一辈子也还不清。”李洪波说:“反正我也没花一分钱。我喜欢小壶,黑碗送你吧。”
梁惠凯对黑釉瓷器不陌生,在老丁家捡过南宋吉州窑黑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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