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蒂知道好莱坞进入中国市场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好莱坞电影不能等中国市场打开后才进去,在此之前就应该想方设法进入中国市场,哪怕每年几部,哪怕观众不是那么多。他相信以好莱坞电影的质量,只要进入中国,就能够培养出一批好莱坞爱好者来。
瓦伦蒂凝视着许望秋,缓缓地道:“我听说东瀛每年都会在中国搞东瀛电影周,会选一批东瀛电影到中国的部分城市放映。我们美国电影比东瀛电影更优秀,也更好看。既然要搞中美合作交流,那就不能只是你们到美国来学习交流,我们也应该到中国交流,那我们为什么不搞个美国电影周呢?每年我们选择几部好莱坞电影,到中国放映?”
许望秋记得上一世国内是搞了美国电影周的,《金色池塘》、《克莱默夫妇》等影片作为展映电影在国内放映过,他不记得是那一年开始搞的,但上一世都能搞,这一世肯定不成问题。不过他没有急着答应,故作为难地道:“我是出口公司艺术中心的小主任,这种事哪里轮得到我来说话。这事需要文化部,甚至是囯务院批准,你应该找文化部谈。”
瓦伦蒂笑吟吟地道:“出口公司的总经理王岚西先生,是文化部副部长,也是你的老师,他也特别信任你,我相信只要许先生出马,这事肯定能成。”
许望秋为难地道:“我只能说试试,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在许望秋跟瓦伦蒂谈合作的同时,张一谋他们正在为胶片冲洗忙碌着。用留银法冲洗胶片冲洗本来就复杂,而《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冲洗更复杂。比如冲洗《拯救大兵瑞恩》,由于电影的色调是固定的,直接按留银70的比例冲洗就行,一次就可以把全部胶片冲好。《一盘没有下完的棋》色调却一直在变,不同的色调留银比例也不同;冲不同色调的胶片,就需要配不同比例的药水。别的电影一天就可以冲好,张一谋他们足足冲洗了两天。
在胶片冲洗出来后,许望秋他们在米拉麦克斯的放映室中集中看样片。
这批样片说的都是中文,没有字幕,没有剪辑,全是零散的镜头。哈维不懂电影中人物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电影在讲什么。不过作为作为一个在电影圈摸爬滚打十年的电影商人,作为艺术片爱好者,他是懂镜头的,而且鉴赏力极高。
在哈维看来,《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在镜头上保持了许望秋的惯有风格,以运动镜头为主,不过镜头运动不像《猎鹰》那么强烈,相对稳一些。不过电影色调特别奇怪,大部分镜头的色调都不正常,发黄发绿,灰雾度也比较高,而且有些镜头特别灰,简直像素描一样。
哈维相信像许望秋这样的导演肯定不会乱用色彩,拍什么,怎么拍,用什么颜色,肯定都是深思熟虑。在样片放完后,他立刻把疑问抛了出来。
许望秋见哈维感兴趣,就把《一盘没有下完的棋》的构思和想法简单说下。
哈维听完目瞪口呆,彻底被许望秋的想法震惊了。
在电影圈有种说法,每个导演一辈子其实都在拍同一部电影。这话是有道理的,比如伍迪艾伦的电影批了一辈子中产阶级;伯格曼的电影总是充满了对上帝的怀疑;而王家卫的电影则始终在描写人心的迷茫与彷徨。
不过有追求的导演,在拍不同电影的时候,会追求跟自己以前作品不同的拍法。比如《教父》三部曲,故事是延续的,但拍法是完全不同的。《教父1》是在按正常的顺序叙,而《教父2》则是通过平行蒙太奇,展现了老教父和新教父两代人的故事。
只是像《一盘没有下完的棋》这样,在一部电影中,将两个人在回忆时的心理状态和情绪变化,通过色调和声音的变化展现出来,却是闻所未闻。
当初在戛纳看完《猎鹰》,哈维就认为许望秋是天才型导演,在视听语言上极具创造力,而现在他感觉许望秋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是万中无一的绝世天才。
哈维不知道《一盘下完的棋》剪辑出来的成片会怎么样,但就样片给他的感觉而言,他相信将是一部无与伦比的电影,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之惊艳。
第二天下午,张艺谋他们便登上了前往东瀛的飞机,到东瀛制作电影后期。许望秋因为要见施瓦辛格,没有急着走。《一盘没有下完的棋》导演不只他一个,还有佐藤纯弥。张一谋他们把胶片拿回去后,佐藤纯弥可以带着大家做后期。而且电影的中国部分有故事板,剪辑师按照故事板剪就行。许望秋迟几天回去,不是什么问题。
就在张一谋他们的飞机起飞的同时,许望秋和哈维坐在酒店旁边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等着施瓦辛格和他经纪人的到来。
许望秋和哈维正聊着,就看到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长得又高又壮,简直像一堵墙,不是别人,正是施瓦辛格。两人进来后,四下一张望,然后向许望秋和哈维走过来。
施瓦辛格是奥地利人,童年体弱多病,在学校经常受欺负。参加过二战的父亲家教很严,对儿子要求十分严苛,积极鼓励他参加一系列体育运动。在锻炼中施瓦辛格对健美产生了兴趣。从16岁开始,他拿到了各种关于健美大奖,包括环球健美及奥林匹克先生头衔。
1968年,施瓦辛格到美国发展,在大学修习工商管理,并开班授课、拍摄健美录像带。1970年,他拍摄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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