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坐在许望秋的旁边,拿着最新一期的《当代》杂志慢慢翻看着。她被遇罗锦的报告文学《一个冬天的童话》吸引,遇罗锦是因《出身论》而受极刑的遇罗克的妹妹。在《一个冬天的童话》里,她详实记录自己的家庭、经历和婚恋,甚至大胆地写出自己的婚外情。
遇罗锦到北大荒插队,由于生活十分困难,不得不与当地一个素不相识的农民结了婚。她努力让自己适应这种婚姻,想就这么生活下去。不过知青维盈的出现让她找回了渴望已久的爱情,也让她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只是当她与丈夫离婚,舍弃孩子,准备与维盈结合时,维盈却因家庭的阻力退缩了。
苏白对遇罗锦的遭遇很同情,她在乡下插队的时候,见到过遇罗锦这样的婚姻。在她认识的知青中,有一部分在当地结婚了。不过随着回城大潮的到来,这些人的家庭和婚姻大多都破裂。她合上书,转头看着许望秋,心想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并能生活在一起,是多幸运的一件事啊!
就在此时,苏白突然听到了李谷依演唱的《一剪梅》。她转头一看,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台收音机,一脸陶醉的听着音乐。
在央视播出音乐会实况录像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最近一直在播放音乐会的歌曲。现在《一剪梅》已经火遍大江南北,被无数人传唱。
此时听到广播里传来的悠扬歌声,周围很多年轻人都小声哼唱着。
苏白特别喜欢《一剪梅》,喜欢歌对爱情的描绘。她伸手捅了捅许望秋的胳膊,笑吟吟地道:“望秋!望秋!你给我唱首歌吧!”
许望秋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道:“就我这嗓子,还是算了吧。”
苏白拉着许望秋的手,轻轻摇晃着:“才不是呢,我就喜欢听你唱。”
许望秋笑道:“我才不信,你肯定是想看我我出丑。”
苏白心想我明明就是想听你唱个歌,竟然这么说,简直太过分了!她那漆黑的眼珠转了转,露出促狭的微笑,大声道:“各位同志,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许望秋同志。走进新时代音乐会就是许望秋策划的,《一剪梅》、《精忠报国》、《故乡的云》等几首歌是许望秋同志写的。相逢即是有缘,我们请许望秋同志给我们唱一首歌好不好?”
现在正是报道开学的高峰,车厢里年轻人比较多。他们就算没看过音乐会的录像,但也都在广播里听过音乐会的事,听过音乐会的歌曲。现在听到许望秋是音乐会的策划人,而且是《一剪梅》、《精忠报国》等歌曲的创作人,整个车厢都轰动了。
很多人都围过来,纷纷伸出出手要跟许望秋握手,并激动地诉说着内心地感受。
许望秋瞪了苏白一眼,你捣什么乱啊!
苏白嘴角微微翘起,一脸地得意,让你那么说我,哼哼,活该,提高嗓门道:“许望秋同志不好意思了,大家给他一点掌声吧!”
车厢里的旅客闻言用力鼓掌,并不住大喊“许望秋同志,给我们唱一个吧”。许望秋没法推脱,只能站起来道:“《一剪梅》、《精忠报国》、《故乡的云》这些歌确实是我写的,不过我嗓子不行,唱歌水平有限。我看不如这样吧!”他伸手指向苏白:“这是我爱人苏白同志,她唱歌比我唱得好……”
苏白见许望秋当着这么多人说自己是他爱人,脸唰的一下红了,拿拳头在许望秋胳膊上砸了一下:“你瞎说什么呢?谁是你爱人啊!”
许望秋本来想让苏白唱的,见苏白不好意思,顿时改主意了:“我嗓子不怎么好,唱歌不是很好听,苏白同志比我的嗓子好。我看不如这样,由我跟苏白同志合唱一首《九九艳阳天》。说到《久久艳阳天》,还有一段故事呢!当初我跟苏白一起到乡下插队,我们那个知青点组织文艺汇演,要表演节目,我跟苏白被安排合唱《九九艳阳天》,因为经常在一起排练,我们就好上了。”
苏白无语地看着许望秋,你什么时候跟我一起插队了,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演节目了?不愧是导演系的啊,草稿都不打,张口就把故事编出来了!
许望秋继续道:“我跟苏白好几年没合唱来,配合有点生疏了,大家见谅啊!”说着他就唱了起来道:“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儿转哪,蚕豆花儿香啊麦苗儿鲜……”
许望秋嗓子确实一般,不过肯定比车厢的旅客唱得要好一点,大家都听到津津有味。当许望秋把“哥哥惦记着小英莲”唱成“哥哥惦记着小苏白”的时候,车厢里响起了暴风雨般的笑声,很多人笑得前仰后合。
男声部分唱完,许望秋把苏白拉了起来,让她唱女生部分。苏白有种挖个坑,结果自己却掉坑里的感觉,瞪了许望秋一眼,开始唱女生部分:“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许望秋马上提醒:“不是小英莲,是小苏白。”
车厢里的旅客笑成一团,觉得这小两口太有意思了。
等到《九九艳阳天》唱完,车厢里掌声雷动,旅客们高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于是,许望秋和苏白又分别唱了两首歌。
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许望秋唱完《故乡的云》后,建议会唱歌都出来唱。
车厢里的年轻人大多有插队的经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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