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之上,突兀传来一声轻响,跟着又是一声,初始时,还在西首数间屋外,但很快便就到了邻室的屋顶上。
“不好,有外敌来袭!”
闻得动静,厅中会武的几人都是心中一惊,知有敌人来袭,而且,看这架势,分明还是一个高手。
林平之自然也听见了,他现下已经捋顺了脑海中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因而知晓,不出意外,此时来得应该便是四大恶人之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三。
此人武功高强,绝对够资格算得上是当世一流,为人虽然喜怒无常,杀人无算,但脾性耿直,说话算话,是一个有原则的坏人。
不过,坏人就是坏人,该杀还是要杀,只是,现在是在镇南王府,有大理段氏的高手在场,倒也无需他一个外人出手。
果然,他心思落下的瞬间,但听得飕飕数声,已有数人上了屋顶,紧接着,就听褚万里的声音喝道:“阁下深夜来到王府,意欲何为?”
随之,一个嗓子嘶哑的粗声大喊道:“我找徒儿来啦!快叫我乖徒儿出来见我。”果然,不出林平之所料,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四大恶人之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三。
褚万里闻言大怒,当即喝道:“阁下高徒是谁?镇南王府之中,哪有阁下的徒儿?快快退去!”
双方争执间,突然“嗤”的一声裂帛声响,半空中伸下一张大手,将厅门上悬着的帘子撕为两半,跟着人影一幌,凶神恶煞岳老三已站在厅中。
林平之转眼去看,但见这岳老三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身上穿着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着一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鸡爪。
他进得厅来,豆眼骨溜溜的一转,已见到段誉,当即哈哈大笑道:“老四说得不错,乖徒儿果然在此。快快求我收你为徒,跟我去学功夫!”说着伸出鸡爪般的手来,就向段誉肩头抓来。
段正淳见他这一抓来势劲急,着实厉害,生怕他伤了爱子,当即挥掌拍去。两人手掌相碰,砰的一声,均感内力受震,岳老三心下暗惊,口里问道:“你是谁?我来带领我的徒儿,关你什么事?”
“放屁!”
段正淳气急骂道:“我的儿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徒弟,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不知道,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说话间,他就要出手,段誉在旁见了,连忙伸手将他拉住。
“父亲,这件事情乃是因孩儿而起,还是交给孩儿来解决吧。”
虽说段誉这小子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但为人还是有担当的,尤其是在大事上,林平之见了,心下暗自点头,果然,能当主角的,身上总有令人激赏的闪光点。
段誉站了出来,向岳老三道:“你想要当我师父,武功得够高才行,这样好了,你若是能够在三招之内打败我,我就当你的徒弟,但若是你败不了我,就要反过来拜我为师,怎么样?”
“好,我答应你。”
岳老三知道段誉其实没有什么武功根底,所以答应的十分干脆,甚至,为了防止段誉反悔,还特意言道:“不过,咱们可说好了,说话要说话,谁要是反悔,谁就是乌龟王八蛋的龟儿子。”
“嘿.........”
林平之闻言,不由得一声轻笑,熟知剧情的他,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岳老三信誓旦旦,结果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无他,只因学了凌波微步的段誉,滑的就跟泥鳅一样,别说三招,就是三十招,三百招,岳老三也摸不到段誉分毫,最后,岳老三收徒不成,反成了段誉的徒弟。
且不说岳老三愤愤而去,保定帝和皇后带着高升泰等人也跟着离去,段正淳命人在内堂设宴,招待林平之和木婉清两位来客。
因着人不多,便未分开列席,只摆了一张大圆桌,列座者只有段正淳夫妇、段誉、木婉清以及林平之五人,旁边侍候的宫婢却有十七、八个,桌上满是山珍海味,美酒珍馐,木婉清一生之中,哪里见过如此荣华富贵的气象,是以一时显得有些惶恐
林平之虽不似她这般没见识,但一向浪迹于江湖中的他,虽然时常出没于各种高档的酒楼饭馆,可终究不能与这镇南王府相比。
段誉见自己母亲对父亲的神色仍是冷冷的,既不喝酒,也不吃荤,只挟些素菜来吃,便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站起,向他老娘敬酒,并使眼色邀着木婉清一块儿敬酒。
色鬼老公可以不管不顾,可儿子儿媳妇总是要管的,刀白凤眼见木婉清向自己敬酒,连忙笑着伸手去接木婉清递过来的酒杯,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木婉清看见她手背上近腕处有一小块红色印记。
“你.........”
木婉清顿时身子一颤,她颤声向着刀白凤问道:“你……你的名字……可是叫作刀白凤?”
“不错。”
刀白凤却只道是段誉告诉她的,所以并未有疑,但林平之却知道,正戏来了,当下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看向两人,额.........话说这镇南王府的酒还真是不错,比先前在酒馆里喝得好多了。
此时,木婉清脸上神色正自不断变化,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不可思议,但最终,她还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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