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又来了一位新的教谕途虎,接替了篯铿曾经的位置。
他停下了教谕的训练方式,开始按部就班的传授众妖武艺,包括各种兵刃、箭弩、拳脚。
但是六丑却未有参加,就在途虎来的那一天,他便被屠诸带到了旅营一侧,远远和众妖拉开,那位瘦小教谕正在等他,而在旁边的地上,还是放着各种训练器材。
“我问你,还想继续跟着我学武艺么?”教谕看看六丑,微微笑笑:“若愿,我便继续教你,若是不愿,大可回去,决计无人鞭挞于你。”
旁边的尸行翳点点头,表示同意。
六丑想了想,忽然跪下去,恭恭敬敬的朝教谕磕了三个头,口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似乎教谕和尸行翳都未猜到如此结果,双双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见得这教谕其乐洋洋,尸行翳便拱手道:“恭喜覆鹿先生,得此佳徒。”
“恭喜个甚,我又未曾允他!”那被称为覆鹿先生的教谕虽说不允,眉眼间却也颇有得色:“何况这猢狲未必就是什么佳徒,要说恭喜,为之过早了吧。”
尸行翳也不说破,只笑着道:“先生既然不收,那我便只能回禀谷主,看谷主愿不愿意收下这只能撑过先生训练的猢狲了……”
覆鹿先生哈哈大笑,道:“差点忘了,此事你却速去说与他知,免得老儿动些其他心思,去吧去吧……”说到此,也朝六丑抬了抬手,道:“起来吧,礼到便成。”
言下之意,便是受了六丑这拜师之礼。
六丑心中欢喜,连忙起身,老老实实的垂手站立,不敢搅扰两位教谕的谈话。
尸行翳道:“回禀谷主之事,我想便不用了,先生从昭阳旅开始转遍谷中十干,那一处滞留过一月,如今在我阏逢已足足两月,谷主如何猜不到?”
覆鹿先生瞬间恍然,拍首道:“哎呀,我竟把此节忘了,幸好老儿未曾胡来,否则定不与他甘休,非将他的眉毛胡子拔了不可!”
两人尽皆笑将起来,待得笑停,尸行翳便朝覆鹿先生告辞离去,只剩了六丑与覆鹿先生,至此,他才看向六丑,和善道:
“为师姓名你已知晓,便是覆鹿子,从此以后你便是我之弟子。”
六丑立刻便又要拜下,覆鹿先生摆手道:“虚礼便不用了,从今日起,你便不用参加屠诸等人的训练了,每日便来此处,从今日开始训练我已有调整,上午照旧,但是下午,你便开始练这路棍法吧。”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皮卷,交予六丑手中。
翻开看时,果真便是棍法,只是未有名字,只是画了图形招式,也无招名,略略翻看,内中除了包含篯铿曾经传授的棍法基础之外,更又添了数招,但却都是基本之势,并无更深的进阶。
六丑有些不懂,却不敢问,却被覆鹿先生看了出来,笑笑道:“如今你我已是师徒,无需如此小心,有话便问,勿要拘束。看你神情,似是觉得棍法有些简单了么?”
六丑这才点头,小心道:“师父,看这棍法似乎都是基本招数,不知徒儿说得是与不是?”
“不错,俱是基本,”覆鹿先生点头道:“世间棍法基本便只有三十七路,加上我后来所写,不过五十一路,但这世间变化皆出自这五十一路之中,无论何种招式皆是如此,所谓万变不离其中,便是此理。”
“所学招式再多,也不过归于快、力、变三种。快,便是出手快,对手尚未动手,你已将他击中,对手想要格挡,却跟不上你的去势,这便是快,乃是武艺第一要领;其次是力,重达千钧,无论什么都能击毁,加上快,便已是诸天第一。”
“最后说这个变,变则通达,通则洞悉,世间万物除了快和力之外,还有些乃是无形之物,要想战胜,除了前面两种,就只有变,这变指的就是心,只有心中洞悉,方能大成!”
六丑瞬间恍然,原来覆鹿先生所言便是速度和力量,加上灵活使用,这三条道理,虽然简单,却当真覆盖了天地间武学的万般道理,当真能将这些基本招数熟练,又何必追求什么更高深的变化呢!
大道至简!
他脸上的表情自然未能逃过覆鹿先生的眼睛,知道徒弟醒悟,覆鹿先生也是心中宽慰,哈哈笑道,“既然明白,那便开始今日的训练吧,上午便要完成!”
“喏!”
……
尸行翳回到房中,推开门,便见到一道身影伫立窗前,含笑不语。
“见过谷主。”他连忙上前行礼,“不知谷主前来,有何要事?”
鬼谷子微微摆手,自顾来到几案坐下,尸行翳这才发现几上已经烹好了一壶茶水,便连忙将壶取下,斟满鬼谷子面前杯盏。
鬼谷子浅浅饮毕,这才开口:“无他,只是来看看覆鹿收徒而已。”
“已经收好了,便是那只猢狲,”尸行翳急忙禀告道:“上次实猎中第七,有着大小眼那只,他已经撑过了覆鹿先生两月的训练,刚刚拜师。”
鬼谷子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这猢狲可有异常?”
“我也不知,平日并未注意,只是觉得应是偶然罢,”尸行翳坦然道:“此猢狲应是那些胡僧抓获送至的其中之一,既无上古血脉,也无异兽端倪,极为普通。”
“西州所擒?”
“非也,胡僧抓获的小妖都在东洲南洲,这也是我们当初谈好的要求,”尸行翳说至此,似有担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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