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有人幸福,总有人不幸。
emsp;幽幽失踪的第四天,依旧生死未卜,杨珊白天晚上的偷偷掉眼泪,一双眼睛肿的像金鱼一样。
emsp;唐涛深陷出轨的绯闻中,又被停职查看,日子过得也很不顺。他和杨珊商量,让她出面辟谣。杨珊睁着一双金鱼一样的红眼睛,厉声的让他滚。
emsp;唐二叔四处走动关系,又四处碰壁。唐二太太张口闭口骂杨珊是丧门星。
emsp;一时间,唐家鸡飞狗跳。
emsp;而就在此时,幽幽的月嫂回来了。
emsp;市局的人打电话给杨珊,通知她去领人。
emsp;杨珊赶到市公安局,看到月嫂坐在椅子上,灰头土脸的模样,看样子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发抖。
emsp;杨珊没有见到幽幽,立即扑过去,双手抓住月嫂的肩膀,大声问道:“陈姐,幽幽呢?我的幽幽呢?”
emsp;月嫂吓得说不出话,只会呜呜的哭。
emsp;“唐太太,你冷静一点,有话慢慢说。”一名女干警走过来,出声劝道。
emsp;“我女儿不见了,我怎么冷静!”杨珊情绪失控的甩开女干警。
emsp;唐家一直不敢报警,就是怕激怒绑匪,会对幽幽不利。但现在月嫂进了警局,孩子被绑架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emsp;此时,杨珊整个人都处于失控的边缘,她真怕再也见不到她的幽幽了。
emsp;杨珊还记得,那天早上,幽幽去上学之前,还缠着她,想要买新的铅笔盒。
emsp;幽幽的同桌新买了一只粉红豹的铅笔盒,幽幽很喜欢,和杨珊撒娇。
emsp;杨珊虽然娇养着女儿,却不想把她宠坏了,所以,她板着脸对幽幽说:“你的铅笔盒是上个星期买的,至少要用到这个学期结束才能换。幽幽,并不是别人有什么,你就一定要有什么。我们活在这个社会上,是要讲规矩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emsp;幽幽毕竟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对于杨珊的话似懂非懂。
emsp;那天早上,幽幽很不开心,早饭也没吃几口,走的时候都没和杨珊说话。
emsp;杨珊怎么也没想到,这可能会成为她和女儿的最后一次告别。
emsp;如果她知道,她不会让幽幽失望的走出家门。
emsp;后来,杨珊从商场里买了很多粉红豹的铅笔盒,可她的幽幽一直没有回来。
emsp;“唐太太,请你冷静,你情绪激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女干警提高了音量。
emsp;杨珊的双手仍抓着月嫂的肩膀,哭着看着她。
emsp;月嫂一直不说话,杨珊最终无力的放开她,跌坐在一旁。
emsp;女干警倒了两杯温水走过来,一杯递给杨珊,另一杯水递给了月嫂。
emsp;杨珊抿了口水,抿着唇不说话。
emsp;月嫂在两名女干警的开导下,终于稳定了情绪,开口了。
emsp;“那天,我从学校把孩子接回来,路上车子发生了碰撞,司机给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带着幽幽坐进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emsp;车子驶出一段路,我发现道不对,就询问司机。司机说,高架桥那边堵车,走的小路。我不是本地人,对路况也不是特别熟,就没在意。
emsp;后来,车子停在了一条小胡同里,又有两个男人上车了。我以为司机是临时拼车,刚想反驳,上来的两个人就把我的嘴堵上了。
emsp;后来,我和幽幽被带到一个废弃的筒子楼里,关进一个黑漆漆的房间,吃喝拉撒都在这间屋子里。
emsp;那些人在门外看着。房门不隔音,他们大牌,喝酒,骂人的声音,我们都能听到。我和幽幽的手脚都被困了,嘴上贴着胶布,只有吃饭的时候才给解开。
emsp;我是趁着他们喝完酒睡着的时候才逃出来的……”
emsp;女干警根据月嫂说的做笔录,刚要询问,杨珊却突然失控的扑过来,双手撕扯着月嫂的衣服。
emsp;“你自己逃出来,却把我女儿一个人丢在绑匪手里?万一那些人撕票了怎么办!”
emsp;其实,也不怪杨珊情绪失控。
emsp;一般情况下,两名人质,如果跑掉了一个,绑匪的身份和藏身地点很容易暴露,绑匪恼凶成怒下很容易杀害另一名人质。
emsp;月嫂被杨珊又抓又打,整张脸都变形了,哭着喊道:“我是从二楼的窗台上跳下来,穿过一条胡同,才逃出来的。我也想带着幽幽一起逃,是她不敢跳。她让我一个人先跑,去找妈妈救她……”
emsp;月嫂呜呜的痛哭着。
emsp;那些绑匪经常喝酒,酒后伶仃大醉。她有很多次逃走的机会,可她没有走,就是不想丢下幽幽一个人。
emsp;可那些人说,过几天就送她们上路,如果再不逃,她和幽幽只能等死。
emsp;“他们关押我们的地方,就在xx小学操场后面废弃的一栋筒子楼里,我跑出来,就是被学校的老师救了的。还有绑架我们的人,我听到他们管其中的一个男人叫小郭,称呼另一个叫大力哥。”
emsp;月嫂一边哭,一边说。
emsp;随后,市局立即派出警力人员前往xx小学附近的筒子楼,进行了一番地毯式的搜查。
emsp;然而,他们赶到的时候,绑匪早已经带着幽幽离开了。
emsp;杨珊蹲在那间关押过幽幽的狭小昏暗的房间里哭。
emsp;唐涛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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