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车子匀速的行驶着,在十字路口转入另一条道路上。
emsp;道路两旁种植着两排高大的白杨树,根据树干的粗细程度,这些树木应该有些年岁了。因为是冬季,绿色的叶子落尽,只剩下干枯的枝杈,在寒风中微微的摇曳,莫名的给人一种萧索的感觉。
emsp;林亦可淡漠的目光,淡漠的看着车窗外,一丝多余的情绪也没有。
emsp;然而,就在此时,原本平坦行驶着的车子,突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司机随即一个急刹车。
emsp;林亦可的身上系着安全带,但身体仍然跟着惯性前倾,额头在前面的座位上撞了一下,好在座位是软的,并不算疼。
emsp;她伸手揉了揉额头,顺势抬起头,看到他们的车子前方,横着一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刚刚,就是这辆车子突然横冲出来,司机才会急刹车。
emsp;此时,墨绿色的吉普车一侧的车门打开,顾景霆迈出长腿从车子里走出来,径直走到林亦可所在的车子旁,伸手拉开车门,二话不说,把林亦可从车里拉出来。
emsp;林亦可脚下踉跄了一下,跌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emsp;他胸膛的温度和气息都是她所熟悉的,那么的让人安心。
emsp;“没事吧?”顾景霆问,眉宇间染了一层担忧的神色。
emsp;林亦可微扬起下巴看他,恰好看到他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和眼中的一丝疲惫。
emsp;这一刻,林亦可想,他夹在自己和家人之间,一定很累吧。
emsp;“我没事。”林亦可摇了摇头,又问,“你不是在部队开会么?”
emsp;“嗯。”顾景霆只是淡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情绪。
emsp;他的确是在部队开会,很重要的会议。但他知道唐家派人请林亦可过去,便在会议中途离开了。
emsp;对于顾景霆来说,任何会议都没有林亦可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emsp;顾景霆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臂,温润深沉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确定她真的没事,才安心了几分。
emsp;“你和陶英先回去。”顾景霆说,深沉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
emsp;林亦可听完,突然笑了一声,笑容有些许的嘲弄。
emsp;“你这么急着赶过来,就是阻止我去唐家么?唐家有什么可怕的?难道她们还敢强逼着我去打胎?”
emsp;顾景霆闻言,剑眉深锁。短暂的沉默后,又说:“我不希望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你的情绪。亦可,听话,和陶英回去。”
emsp;“那唐家那边?”林亦可问,弯起的唇角仍带着几分冷嘲。
emsp;“我会处理。”顾景霆的声音低沉微冷。
emsp;他抬头看了眼车子的方向。彼端,陶英就站在车旁,得到指示后,快步走到林亦可的身边。
emsp;“好好照顾太太。”顾景霆把林亦可交给陶英。
emsp;陶英是特种兵出身,无论是身手还是品性都是出挑的,顾景霆把林亦可交给她也很放心。
emsp;陶英搀扶着林亦可,正准备向吉普车的方向走去,此时,坐在前排的秘书已经慌忙的走下车,拦住了她们。
emsp;林亦可停住脚步,冷淡无语。反倒是顾景霆冷冷的丢出两个字,“让开。”
emsp;秘书一脸的为难,战战兢兢的说道:“唐少,我也是听命行事,您别为难我。”
emsp;“听命?谁的命令?”顾景霆冷声问道,犀利的目光夹杂着寒冰般,让人不寒而栗。
emsp;秘书僵在原地,不敢吭声,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emsp;“滚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emsp;从‘让开’到‘滚开’,顾景霆显然已经动怒了。
emsp;陶英更是丝毫没给秘书面子,伸手把他扒拉到一旁,扶着林亦可坐进了吉普车内,车子随后扬长而去。
emsp;待林亦可和陶英离开后,顾景霆伸手拉开身旁的车门,坐进车内。
emsp;秘书惊慌失措的问道:“少爷,您……”
emsp;“开车,去唐家。”顾景霆言简意赅的吩咐道。然后,脊背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emsp;秘书对于这位大少爷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虽然顾景霆极少发脾气,可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emsp;秘书不敢再多话,冲着司机使了个眼色,司机发动车子引擎,向着唐家的方向缓缓而去。
emsp;彼端,唐家。
emsp;一楼的厅堂里,唐雅丽陪着唐老夫人坐在沙发正中间的主位上。
emsp;唐战峰和顾景兮都在,坐在沙发的另一侧。
emsp;屋内众人的神色各异,唐雅丽眼里透着冷意,明显是不怀好意。唐老夫人一脸的憔悴和灰败,自从出院之后,她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emsp;唐战峰冷着脸,一副极无奈的模样。而顾景兮一直用似冷似嘲的目光,不屑的看着唐雅丽。
emsp;自从唐雅丽回来,没少撺掇唐老夫人,这个家里也没再安生过。
emsp;这日子,她过得都觉得累。更何况是顾景霆和林亦可两人了。
emsp;四人各有各的心思,所以,当顾景霆走进来的时候,明显都错愕了一下。
emsp;唐战峰和顾景兮见来的不是林亦可,明显安心了几分。林亦可毕竟是孕妇,能不折腾最好还是不折腾的。
emsp;但随即,唐战峰又微微蹙眉,问道:“怎么没在军区开会?”
emsp;顾景霆在沙发的一侧坐下,脊背笔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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