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陪着儿子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她的儿子基本确定为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一个植物人,自然不能被判刑了,只是,一辈子这样躺在床上,还不如活在监狱里。
这种状况,呆在医院里也无济于事,医生屡次劝沈母办理出院手续,沈母就是不同意,总是存着侥幸心理,直到再也拿不出住院费,才不得不离开医院。
沈母把儿子带回家,才发现自己的家已经成为别人的了。
原来,她那个傻儿子,好赌好酒好色,被媳妇随便哄了几句,就傻乎乎的签了一份代理协议。
她的媳妇有权处理他的所有财产。
这一个月的时间,房子早已经被卖了,媳妇带着钱远走高飞,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沈母走投无路,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只能带着儿子,租了一间小房子,打算打工挣点儿钱,就带着儿子回老家去,即便儿子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也愿意守着儿子生活。
沈母早上给儿子挂上输液瓶,然后,出去做杂工,晚上回来,给儿子喂饭喂水,换屎换尿。
就像儿子小的时候一样,她也是这样照顾他的。
儿子和女儿,虽然都是她生的。
但女儿出生后,因为是丫头片子,她被婆家嫌弃,和丈夫离婚,一个人狼狈的离开家。
女儿从小不在她的身边长大,自然没有多少感情的。
可儿子再不好,也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她看着他一天天长大,会走路,会说话,会读书写字,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希望。
可是,有一天,她在外面累了一天,刷了一天的碗盘后,买了儿子最喜欢的包子和粥回来,坐在床边和儿子说话,准备给他喂吃的,却突然发现,儿子的输液停了。
沈母起初以为是输液管坏了。
她立即打电话给诊所的护士,“刘护士啊,我儿子的输液好像坏掉了,你快过来看看啊。
辛苦你跑一趟,我付你出诊费的。”
沈母租住的楼下就有一家小诊所,这个地方的穷人多,头疼脑热的也不会去医院,只会去诊所看看算了。
护士很快就提着医药箱来了,她检查了输液管,发现没有任何问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了。
如果输液管没坏,输液却停止了,那么,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人死了。
人死了,血液停止流动,输液当然输不进去了。
护士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放在病人的鼻子前面,发现真的没有气息了。
她又撞着胆子推了他一下,发现他的身体都有些僵了。
“啊!”
护士惊叫一声,连连的后退。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死人呢。
“大婶,你,你儿子死了,你赶紧联系火葬场,把人拉走吧。”
护士说完,也不要出诊费了,拎着药箱就跑了。
“你别走,你好好的看看,你一定是弄出了,我儿子没死,他怎么会死呢,他没死……”沈母跌坐在床边,双手颤抖着捧着热腾腾的包子和粥,“儿子,你快醒醒,妈买了你最爱吃的包子,是鲜肉陷的,可好吃了,你快咬一口,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了……”沈母独自一人办理了儿子的丧事,然后,又想起了沈小诺。
儿子没有了,至少,她还有一个女儿。
这个曾经不被她待见的女儿,至少也是依靠,等沈小诺出狱,她们母女还能相依为命。
沈母处理完儿子的事,又去了监狱探监,还做了沈小诺喜欢吃的东西。
有段时间,她为了讨好沈小诺,从她手里骗钱,也了解过沈小诺的喜好和口味,所以,特意炒了她喜欢吃的菜,一大早跑到监狱探视。
然而,狱警却告诉她,沈小诺并不想见她。
沈母恳求了许久,才把饭菜留下,让狱警转交给沈小诺,还让狱警转告沈小诺,她会在外面等着沈小诺出来,然后,一起回老家去。
她们母女离开家,真的太久太久了。
狱警勉强答应,沈母最后抹着眼泪离开了。
……杜云皓从楚滨那里听到沈小诺的弟弟过世的消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已。
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
楚滨翘着二郎腿,还在说,“沈小诺那个弟弟,被酒色掏空了吧,也太不经揍了,被打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行了,逝者已矣。”
杜云皓出声打断他,把一份文件递到他手里,“这块地可能存在拆迁的问题,你去盯着点儿,别惹出乱子。”
楚滨捧着文件,一脸哭唧唧的说,“拆迁的问题最麻烦了,万一碰见钉子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这些以前不都是你负责的么,为什么丢给我啊。”
“珊珊明天要做检查,我要陪着她。”
杜云皓说完,又丢给楚滨一打的拆迁资料,便离开了。
近段时间,杜云皓一直是医院公司两边跑的。
唐心妍怀孕快五个月了,已经有胎动了。
上次做彩超检查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唐心妍肚子里怀的是小女孩,夫妻两都十分的高兴。
不过,肚子里的小女孩儿似乎有些活泼好动,特别是晚上,在妈妈的肚子里动来动去,常常吵得唐心妍睡不好觉。
于是,唐心妍现在的作息时间已经黑白颠倒了,白天睡觉,晚上醒着。
杜云皓晚上也不睡陪着她,给肚子里的小女孩唱歌,讲故事。
手放在唐心妍的肚子里,感受着肚子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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