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策颇为反感他嘴里这些稀奇古怪的词,皱眉道:“总之两天太久了!我呆不住。”
“不久啊,我们呆在这里正好放松对手的警惕,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便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饭菜里倒是没毒,却也味同嚼蜡,混着屋里那股脚臭味,二人实在没有食欲。
又过了一会,有四个监生结伴回来,其中三人是州府举荐的优秀学子,另一个竟是朝鲜人。
四人一进屋便指着两人忿忿不平地道:“你们四书五经二十四史都未学全,怎么就能入率性堂?”
秦玄策皱眉一皱,骂道:“关你们屁事。”
四人被他威风所慑,也不敢多言,用瞧不起人的目光盯了两人几眼,自坐下来温书。
秦玄策嚣张地昂了昂头,又吃了两口饭菜,实在是受不了,不由抱怨道:“难吃死了。”
那朝鲜人便回头道:“警愚辅教有言,不得对伙食说三道四。”
秦玄策心情本就恶劣,手中筷子一拍,骂咧咧道:“你他娘,嘴臭脚也臭,要么滚去洗脚,要么滚出去。”
“关你屁事。”那朝鲜人怯怯回了一句,脸上却带着极害怕的表情。
“死番夷。”秦玄策撸起袖子便要上去揍他。
“我我我……我是学你说话,你不该打我……”
王笑见对方汉话说得不错,便拉了拉秦玄策,向那朝鲜人问道:“留学生?你哪来的?叫什么名字?”
“汉城,金在奎。”
王笑忽然道:“安酿哈塞悠?”
金在奎愣了愣,嘴里叽里咕噜便是一堆听不懂的话。
“我就会这一句。”王笑摆了摆手,接着颇为好奇地问道:“你们朝鲜半岛现在怎么样?被女真打趴了没?”
金在奎目光一黯,不再开口说话。
王笑便将自己的饭盒往前一推,问道:“吃不吃?吃完和我说说。”
过了一会,金在奎风卷残云地吃过饭,方才道:“仁祖十五年,也就是楚延光十年,女真人攻破了南汉山城,俘虏了我们的王妃和世子……”
说着,金在奎忽然大哭起来。
“哎哟,你说就说,别哭啊。”秦玄策一下跳开,“死番夷,你把鼻涕擦一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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