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车坏了,来不了,你这么能这样,这不是耽误事儿吗?能不能另外找个车,什么,找不到,你不是干野的的吗,不认识同行?”陈新铁青着脸。
他正在同野的车司机通话。
这次去虎水县丁桥村下聘礼,陈新早早就联络上了一辆车,让他来村里接。
谁料人家却打电话过来说车坏了,拉了缸,没两天修不好。至于其他车,也找不到。
陈新气得和他在电话里骂了起来。
那边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加上车坏了,心情恶劣,两人就在电话里吵起来。
这一吵就吵了十分钟,丁芳菲实在受不了,叫道:“哎哟,都什么时候了还吵,那边估计也是没办法,新哥你这不是耽误事儿吗,还不另外想办法。”
陈新这才忿忿挂上电话,负气道:“这里山高路远,外面的车都不肯进来,再说我也不认识野的车呀?”
“村里人的车呢?”
“村里有车的人就那几个,都上班去了。永华、和宋书记也进城开会,等等,我问一下杜老板,实在不行借他的车。”
杜里美的电话打通了,听陈新说起这事,他哎一声:“陈新你看你这事闹得,我的车也坏了,正在等修理厂的人过来。也不知道是啥毛病,反正就是打不着火。什么,你说百万豪车也会打不着火,咳,你还真说对了。车越好越容易坏,主要是里面的高科技东西实在太多,东西一多小毛病也多,你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没错,杜里美的车也坏了,此刻的他正对着全车无电的那一大坨铁疙瘩犯愁,犯愁等下不知道又得花多少维修费。
麻痹,这玩意儿根本就不值六万块,早知道车况破成这样,送我都不要。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陈新一咬牙:“实在不行骑摩托车,只是委屈妹子你了。”
丁芳菲:“骑摩托车好呀,空气好,不晕车,还能看风景。当初你不就是骑着摩托车去我家相亲的吗,最喜欢看你骑车的样子,好帅!”
农村的讲究多,这边上门下聘可是算好了时间的,如果在耽搁误了吉时大家心中会有疙瘩的。
当下陈新也不耽搁,跟邻居借了一辆摩托,他骑一辆带着陈长青,丁芳菲则自己骑了另外一辆风驰电掣出村。
天气很好,阳光明亮,风吹在脸上竟是暖洋洋带着青草的味道,春天来了。
丁芳菲冲在最前面,一头黑发如同旗帜般飘扬,那么地美。
陈新在后面看得怎么也挪不开眼睛。
陈长青叫:“新狗你骑车小心点,注意力集中啊,别跟罗婆娘以前的男人那样冲下崖去。你天天和小丁在一起,还没有看够?”
陈新定了定神,嘿嘿笑:“没看够。”
丁芳菲听到后面二人的对话,心花怒放:“新哥,娶我回家,让你看一辈子。”
陈新:“好!”
丁芳菲又脆声声唱道:“分明是意中人,却变着眼中怪。状元呵,你就忘却了丁家一女孩。”
前头转弯处忽有人接唱:“是恩是怨,是情是意,我朱门洞府未曾开,春色因何入得来?”
原来是正在山路上骑自行车的陈中贵,他先出发,却被丁芳菲他们追上了。
“中贵叔你骑得好慢,加油啊!”丁芳菲咯地笑着从他身边超车:“中贵叔,一定要幸福啊!”
陈中贵继续唱:“结个婆娘养个娃,闲来不管三山五岳春夏秋冬,我自然逍遥神仙。”
春天到了,身上沉重的棉衣就要褪掉,抛弃沉重的枷锁,活着就是这么快乐。
海拔逐渐下降,但气温却下降了,风开始变冷。
转过一匹大山,天空黑如点锅底,下起了冷雨。
真可谓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雨水不停落下,这才是这个西南省初春应该有的天气,红石村那边的干热河谷气候是一种独特的存在。
雨越来越大,落到人头上脸上,身上很快就被泡透了,冷入骨子里去。
三人又骑车迎风,很快就被冻得浑身发抖。
陈新:“妹子,你怎么样,冷不冷?”
“不冷,不冷,我发热了,我热情如火。”丁芳菲:“新哥,钱打湿没有,这鬼天气,等下还怎么游街?”
陈新:“放心好了,都放在行李箱里的,再说,编织袋也不透水。”
陈长青大声声音:“你发热,我我我,我快要死了,早知道就不来了。新狗,小丁,我如果病了,你们要照顾我。你是我的亲生儿子的亲闺女。”
丁芳菲:“三叔放心,你就是我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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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丁芳菲他们遇雨,远远落在后面的陈中贵也同样逃不脱,也同样被淋了一头一脸。
好在他不用像陈新他们那样怕误了吉时,第一时间就找了个山岩躲着。总算没有变成落汤鸡,但是脚上却被灌了一脚的泥水,一蹬单车,里面就噗嗤噗嗤响,很不舒服。
他今天进城倒不是卖菜。
这不是临近春节了吗,为了赶这一拨行情,陈中贵早早就收了上千斤各种蔬菜,萝卜、胡萝卜、青菜、油菜苔、豌豆尖、则耳根,把身上的所有钱都花光了。
所以,今天进城的时候,他只带了两块山腊肉,准备送去给许老太太尝尝。
老太太全身不遂,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毕竟,她还有味觉,这是她人生中仅剩的享受了。
前几日陈中贵去看许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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