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云大惊:“不许体罚。”
龚珍信道:“这是体罚吗,这是锻炼身体。龚如祥,你身体差,得多锻炼,我这也是为你好。”
龚如祥:“是是是,我这人喜欢看武侠片儿,喜欢练上几招。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练武要从蹲马步开始。”
宋轻云哭笑不得,一把将他拽起来:“别蹲了,听我把话说完。”
龚珍信体罚村民,虽然没有用强,可他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就道:“龚支书,罗南家被人扔石头这事你没有证据,不能咬定就是这三人干的吧,别冤枉了好人。”
还没等龚珍信说话,旁边陈泽就跳起来,指着龚如祥破口大骂:“就是他,就是他干的。龚如祥,你前一段时间天天跑罗寡妇家去,又是送米又是送油的,结果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一个满嘴黑牙抽叶子烟的糟老头,人家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能看上你个辣鸡?你送过去的油和米面人家都不稀罕看一眼,直接扔出门去。你分明就是因爱生恨,这才刻意报复,老子老子……今天如果不是有支书在这里,先把你打死。”
两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陈泽把拳头捏得咯吱响。
龚如祥回嘴骂:“我老我丑又怎么样,我又不欠一沟子外债。你还想娶罗寡妇,当人家是傻子,过来帮你还债吃苦受罪。你当我不晓得,你去找罗寡妇说要和人结婚,缠了几个月,结果呢?”
陈泽:“结果怎么了,我是真心的,我要用我的真心换她的感动。”
“人家是感动了,然后狠狠拒绝了你。泽狗,叔奉劝你一句,女人都是现实的,你想找女人,还是先把外债还了再说。”
“你!”
“对的,石头肯定是陈泽扔的。”毛根插嘴。
陈泽:“老子锤死你个小屁孩子。”
毛根:“支书,支书,你看他这暴脾气,只有他最有可能扔石头。”
龚珍信一拍桌子:“闹什么闹,都给我安静,一个个来,龚如祥,你先蹲五分钟,接下来换陈泽。今天你们不招认,一个都别想松活。”
“好的。”龚如祥蹲了下去。
宋轻云恼了,一把扯起他:“你给我起来。”
龚珍信的脸黑了下去:“宋轻云,我有我的工作方法,希望你不要过问。”
“我也有我的坚持和原则。”宋轻云却是不惧,回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似是要碰撞出火星,眼见着就要吵起来。
“呜……我不活了!”一声恸哭,声音凄厉。
只见罗南穿着睡衣,露出标志性的白皙的大长腿披头散发冲进来。
一看里面的情形,顿时呆住:“这么多人啊?”
别人还好,被抓的三人同时叫。
龚如祥:“南姑儿你怎么了?”
陈泽:“南姐别哭,出啥事了?”
毛根:“好漂亮!”接着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
罗南呆了一下,想扑,发现没地方扑,就扑到办桌上:“来了,又来了,就在刚才,我家房顶又被人扔了一块大石头,呜呜,我害怕极了,我不活了!”
宋轻云:“会不会你是听错了,或者产生幻觉?”
“不是幻觉,不是幻觉。”罗南哭喊:“我拍了照片的,你们看。”
果然是一块拳头大的石头,照片中,罗南的卧室头顶又一个透明窟窿,可以看到月光投射而入。
宋轻云突然放声大笑。
众人惊诧。
龚珍信:“怎么了?”
罗南很伤心:“宋书记,你不好幸灾乐祸的。”
宋轻云大笑:“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龚支书你别误会。我今天恰好在罗南家两边路口装了监控,是黄二娃帮我装的。你说,这人是不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进来?可算是逮着他了。”
罗南:“啊!”
龚珍信精神大振:“这是真的?走,咱们过去看监控,顺便抓人。老吊、黄葛你们带上家伙。对了,如祥、泽狗,毛根你们也去帮忙拿人,我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一行人全副武装激动地冲出村两委,陈泽和龚如祥有心在美人面前表现,把万新客家的菜刀都抢了。
这样的热闹怎么少得了万新客,见这里的家什都被人拿走,她没有办法,只得抱起了菜板,至少可以抡人。
就连宋轻云也打开汽车尾箱弄了个车汽车螺丝的套筒扳手。
唯一空着手的是毛根。
这猥琐孩子一直跟在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的罗南身后,不住偷看人家大腿。
感受到身后热辣辣的目光,罗南不住低声说:“不能看的,不能看的。”说到后面,语气中竟带着哀求,她忘记哭了。
龚珍信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他脑袋上:“滚,滚一边去,再看女人,把你捆了吊树上。”
毛根才罢了手。
宋轻云突然有点理解龚支书简单粗暴的手段,对他的工作作风也不再那么抵触了。
龚珍信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罗南,又骂:“伤风败俗,丢我老龚家,丢红石村的脸!”
罗南再次抽泣。
到了罗南家,取了两部手机。
其中一部已经拍摄了一个小时,还真好使,电量也才用了百分之五十。
宋轻云心中祈祷:千万要拍到人啊,千万要拍到人啊!今天闹出这么大动静,难免走漏风声。如果一无所获,那个扔石头的坏蛋以后怕是再不会出现,他也必然会换一种方式恐吓和骚扰罗南。机会只有一次,不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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