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不留情面。
唯剩忆思,独守心间。
沉沦了时光,世已无亲,慢了脚步,歇与一处,是在候谁归来?
断送了千古,血染尘裳,花开之时,叶落归根,而我的根在哪?
百年时间,亘古悠悠,变化不定,平静的一摊死水,是被谁践踏出了纹痕。
自陆玄帝道化身消失,刻录天心之上的大道法则,也一日复一日的变弱,模糊。
北斗大地,百年来,生死无休,争斗难止,无数修士化作尘土,本源回归宇宙。
每每有大道之争,代表的就是腥风血雨,尸山血海。
恩怨,仇杀,构筑了百年里北斗乃至整个宇宙的主题格调。
数不清的洞天势力,大教,乃至于圣地,也被灭了不少。
南岭乾坤一家独大,东荒三大帝族,瑶池圣地,月影大教,冥虚圣地各占一地,中州大夏皇朝,羽化神朝平分天下,北原佛门济世度人,无欲参与争论。
各大禁区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的动作,似是当初陆玄的话,起了作用,哪怕现在不知陆玄是死是活,也不敢在这个时间点,犯了禁忌。
至尊沉睡,古族们自封者自封,隐世者隐世,低调至极,只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们,行走宇宙各地,探听消息。
这一个时代,勉强说的上是盛世,一个体质死亡,另一个体质出现,总而言之,各种体质层出不穷,被各大圣地收拢其中,期待他们未来成长起来,引领圣地威震寰宇,屹立权利巅峰。
乾坤圣地,乾坤殿。
柳皿,云虚,凌源,黄瞿四位太上神色凝重,静坐无言。
在他们下方,是天行天影等各位长老,此刻也都是沉重的神态。
陆羽高坐圣主位,目光所至,冰寒相间。
过了一会,陆羽冷淡的道“五十年了,还是没有小祖的任何消息,你们说,该做如何?”
“回禀圣主,其实,我等也并非没有小祖的消息,只是……”
“只是什么?”陆羽看着辰光长老。
感受到陆羽那凌厉的目光,辰光长老咬了咬牙,道“据外派出去的弟子传来的消息,此时小祖,正在东荒,而且还绑了瑶池圣地的圣女洛羲。”
待他说完,与他身旁的四位长老,皆是微低着头,脸上,带着些许羞意。
想想也是,在他们得知自家小祖世代交好的瑶池圣女绑了之后,他们就一直在想办法,该如何把这事给压制下去。
同时,派人出去,把小祖带回来,哪怕不能带回来,也要让她把瑶池圣女给放了。
可是,在经过一番与叶若仙交涉中,他们才明白,想要叶若仙把人放了,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按她的话来说,这人以后是她送给一个人的礼物,怎么能够轻易放走。
所以,因此他们才会在这件事上,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与陆羽交代。
果不其然,陆羽在听完之后,紧锁着眉头,神色逐渐变得阴沉,收回目光后,就一手扶着额头,细思又想。
忽而,想到叶若仙修炼的法,眸子一道精光闪过,看向辰光长老,问“小祖可曾对那圣女做出什么来?”
心中也在期盼着,希望叶若仙只是把人绑走,而不是把人吞了然后随便找地方一扔。
如果这是这样,以后面对瑶池圣地,他又有何脸面?在对立面,也是不好的。
在修行界里,总归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要好。
辰光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把目光偷偷的放在柳皿太上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帮助一二。
对此,柳皿太上轻叹一声,道“圣主,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好的变化,就是瑶池圣女一开始是被若仙绑的,后来,就变成了自愿跟着若仙了。”
“还有这样的事?”陆羽一脸讶异,这算什么?来玩闹的么?
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也是无奈至极,最后,只能让辰光长老与天行长老两位,去圣阁中,取来一些礼物,带到瑶池圣地赔罪。
毕竟,再怎么说,这件事也是自家小祖做得不对,虽然也有些气愤,可谁让她是小祖,陆玄老祖最疼爱的弟子,所以,这脏活累活,自己还是得去替她处理了。
姑且不谈陆羽如何带着礼物上门赔罪,此时,东荒的一座栽种着青草粉花的小院里。
叶若仙一脸冷意,静静地坐在院里,手中,拿着一块似是兽类的皮囊,上下翻看。
在她身旁的花丛中,一个容颜貌美,秀丽无双,若二九年华的女子,半蹲着赏眼前粉红色的牡丹花。
花开二十四品,瑰丽引蝶舞,香诱满园蜂。
素手轻伸,体香与花香相合,引来一只彩色蝴蝶,立在其手指上,吮吸着香液。
长发及腰,只用白玉丝带挽着,两缕笔直的发丝,顺着双颊而垂落,中间,是一头空气刘海,额头上,点着一滴朱红,两双俏眉中间处,各有一点青砂隐藏,鼻峰适中,双眸轻轻眨巴着,有一种无言的俏皮。
忽而,素手摘花,起身到叶若仙身旁,见其心思专注书中,俏脸一垮,有些郁闷“唉,叶若仙,你能不能别再看这块兽皮了,上面一点东西都没有,真是想不通有什么好看的。”
叶若仙不曾抬头,也不曾看她,仍旧一心一意,把心神全放在兽皮上,对于洛羲的话,恍如未闻。
见状,洛羲撇了撇嘴,看着叶若仙扎着蝴蝶形状的青丝带,嘴角轻扬起,道“那些男人里,有一句话,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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