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距离南岭亿万里之遥,这里最大的势力,就是炼化成仙鼎,举教飞升失败的羽化神朝。
可以说,在这里,羽化神朝就是天,就是地。
此时,羽化神朝宗庙前,一地尸山血海,那些尸体,都是成仙地血祭时尸身完好的各种体质拥有者,而那些血液,还在不停的从他们尸体里流出。
数十位神朝弟子立在一个五色祭台里,眸如冰之寒冷,无悲无喜的看着台下众多尸身。
在祭台周围,即是尸山血海外围,围着一群衣着各异的人,他们有的是神城里的其他修士,有的是从各地赶来的修士。
看着尸山血海,一片血红的宗庙,他们神色不一,有的愤恨,有的无奈,有的伤悲,也有的痛苦流泪,不过,更多的是来此看热闹的修士。
突然,一个幼小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摊坐在血泊中,稚嫩的小脸挂着两行泪水,不停地流下,与血液融在一起。
“哥哥,哥哥,你在哪?”小女孩一边寻找,一边叫喊,清脆的声音里,是无尽的绝望。
在她翻到一位白衣染血,没有丝毫气息的年轻人尸体时,祭台上的一位似是领头的人,给了台下看守的一个弟子一个眼神。
那弟子示意,面无表情的来到女孩身前,冷冰冰的看着她,犹如看一个死人,一只蝼蚁,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和一个机械一样。
女孩见有身影出现自己面前,连忙抱着那位弟子的腿部,睁着圆圆的小眼睛,哭诉着问“大哥哥,我哥哥他去哪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那人冷哼一声“你哥哥身为圣体,自然是为了神朝大业而奉献了生命,所以,你不用呆在这里了。”
话语冷冰冰的,每一句每一个字,就如同一把锋锐的刀,深深的在女孩幼小的心灵里划来划去。
“不,我不信,你,你们都是骗子,哥哥,哥哥他那么好的人,怎么,怎么会死,他答应过囡囡的,要回来带囡囡吃好多好吃的。”
囡囡状似疯魔,眼里夹杂着不信和绝望,连连对着那弟子不停地磕着头“求求你,把我哥哥还给我,还给我。”
外围的人见这一幕,纷纷惋叹:
“唉,这小女孩也是可怜,小小年纪便错失了唯一的亲人,将来,她在这残酷的世间,又该如何生存啊。”
“自神朝那些大人物带着众多体质拥有者前往成仙地开始,她就一直待在这里,说是等她哥哥回来。”
“神体,道体,圣体,魔体……他们都死了,哪怕她继续等又有什么用呢?她哥哥终究是回不来了。”
“该死的羽化神朝,总有一天,我修行有成,定会覆灭了它。”一个比较年轻的人看着眼前的血泊尸山,眼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在他身边,一个中年人扯了扯他的手臂“师弟,慎言。”
祭台下,那弟子似是被小女孩的哭声弄的不耐烦了,抬起脚一脚踢向小女孩。
哪怕他几乎没怎么用力,可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修士,随便一脚,就足够一个普通人喝上一壶,更别提只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
只见小女孩倒飞出去,一腔血液洒向半空,落地之后,捂着腹部,不停地抽搐着身子。
“哥,哥哥,囡,囡囡对,对不起你,答,答应你的,囡囡做不到了。”断断续续的说完这句话,小囡囡便就难忍痛苦,一阵头晕目眩下,昏睡了过去。
“贱种,tui。”
那弟子走到昏迷的小女孩身边,轻唾了一口唾沫。
正当他抬起手想要解决小女孩的时候,祭台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行了,如今神朝事多,我们没太多时间留在这里。”
“算你好运,不过,下次别让老子在看见你,不然老子定要好好的折磨你。”说罢,便上了祭台,与其他人一道,通过祭台的传送阵,离开了祖庙。
待他们走后,原本待在外围的人们,纷纷涌了进来,他们基本都是那些体质的亲人或者朋友,此次来此,只为一件事,那就是收尸。
刚才那个年轻人于心不忍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囡囡,想要过去,却被一旁的中年人制止。
“她今日纵然不死,可得罪了羽化神朝,将来也难逃一死,且她的体质不过凡体,哪怕你带她修行,成就亦是有限,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别忘了,我们这次来中州的目的。”年轻人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中年人直接打断。
最终,年轻人还是选择了听从中年人的话,在收集了一些地上的各种体质血液后,随着中年人离开了祖庙。
时间匆匆流逝,半个时辰过去,周围的人渐渐散去,连同着的,还有地上的尸体。
诺大的祖庙广场,只剩下一地未干涸的血,还有躺在血泊中的小囡囡。
天,渐渐变得阴暗,一阵雷鸣过后,暴雨倾盆,似是想要洗刷这无边的怨气。
暴雨中,一道青色身影塌雨而来,方圆数米,无有雨滴落下,眼里,日月星辰不停变幻,脸上平静如水。
在看到血泊中的小囡囡后,轻叹一声“羽化神朝,你们做的有些过了”说罢,把小囡囡轻轻的抱在怀里,一阵云雾升起,却是青年用神力,为其蒸发掉了水渍。
他本来是想试着改变这些人的命运,可,终究是命运无常,每每想到要改命运,就会产生一阵心悸。
就比如这一次,哪怕他有心,也被圣地之中其他事情牵绊住。
理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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