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的武力值太低,不客气的说,这样的妹纸顾青能打十个。
宋根生吓呆了,张大嘴傻傻地看着顾青,努力在脑海里拼凑顾青刚才这句话的逻辑。
“无法抵挡”是这个意思吗?是不是沟通出了什么误会?
“不,不是,我非此意……”宋根生急忙解释。
顾青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你喜欢那姑娘,那姑娘却对你无意,你的满腔深情只能雨打风吹去,不管你和她之间多么狗血,老实告诉你,这忙我帮不上,你自己想办法。”
帮不上忙是真的,顾青两辈子都没谈过恋爱,前世从呀呀学语到年少懵懂,他都生活在绝大多数是男孩的环境里,后来上学了,顾青也活得并不轻松,少年时便想方设法勤工俭学,每天不停奔波在学校和工作场地之间,一天下来累得半死,回到学校宿舍倒头就睡。
再后来他毕业了,工作了,在社会上跌跌撞撞为了生存而奋斗,那时起他与女孩的交集似乎渐渐多了些,可顾青的心思只在如何赚钱如何成功上,对周围的女孩完全没注意过,最后他终于成功了,算是小小的事业有成,于是踌躇满志打算谈个轰轰烈烈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恋爱,结果……穿越了。
前世不堪回首,回首全是悲剧,在城头上看着孙悟空的背影,说了一句“他好像条狗啊”,不必解读得太复杂,其实就是字面意思,一对甜蜜的恋人撒完狗粮,然后对单身狗的无情嘲讽,这只单身狗浑然不觉,居然还有脸吃条状物水果……
所以对于追求女孩这件事,顾青是真的完全没经验。宋根生不知道,其实顾青拒绝帮他等于是帮了他,帮他逃过一劫。
顾青转身往回走,丁家大宅……以后该改名叫顾家大宅了,刚刚接手宅子,顾青还没来得及清点战果。若丁家兄弟有存钱的习惯那就太好了。
大门外,宋根生呆呆地站在原地,他一会儿看她,一会儿看云,看云时很近,看她时很怂。
慌乱躲避姑娘不经意投来的目光,又忍不住悄悄瞥她,那磨磨唧唧的矫情样子能成功兑换顾青的五顿毒打。
顾青在几间屋子里找了一会儿,从床榻下赫然找到了一个陶罐,里面装着一百多文铜钱,对于身无分文的顾青来说,这可是十足的惊喜,很奇怪,坏人界似乎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比如喜欢记账,比如喜欢把钱藏在床底下……
收获满满的顾青不死心,又在另外几间屋子仔细寻了一圈,很遗憾,再无任何收获了,显然这一百多文钱已是丁家兄弟的全部家当,当然,现在它姓顾了。
默默算了一下开窑口的支出,顾青发现资金缺口仍然很大,光是雇请工匠和附近农户做工就是一笔不菲的开支,一百多文钱远远不够。
于是顾青走出屋子,进了关押丁家兄弟的柴房,他想试试能不能从丁家兄弟嘴里再掏出点东西,最好是带有传奇色彩的藏宝图之类的。
柴房里,丁家兄弟仍被绑得很结实,冯阿翁站在二人面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似乎在劝说丁家兄弟认栽。
冯阿翁旁边还站着一个人,三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如同画卷里走出来的黑旋风,个子不高,时刻耷拉着眼皮,眼神中流露出佛祖般悲悯的目光。
顾青站在门口愣了一下,冯阿翁已朝他招手,笑道:“老朽跟丁家二位贤伯仲聊了许久,丁家兄弟答应从此以后不会再招惹你了,你宋叔说兄弟俩受伤不轻,想给他们医治一下……”
顾青恍然,这才知道旁边这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是宋根生他爹,嗯,亲生的那种爹。
按理,顾青应与他兄弟相称的。
还好克制住了,顾青急忙上前行礼:“顾青见过宋叔。”
宋根的面相很憨厚,脸上时刻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摆手笑道:“贤侄莫客气,我家根生这几日总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变化如何如何大,我本不觉得,今日看来,呵呵,根生所言不虚,果然变化很大。”
顾青叹道:“穷极思变,可能是因为我太穷了吧。”
宋根指了指鼻青脸肿额头上血迹未干的丁家兄弟道:“贤侄啊,这俩兄弟已被你整治得够惨了,终归是两条性命,我是悬壶之人,见不得如此惨状,莫如你将他们松了绑,我给他们治一治如何?”
顾青还未说话,迷迷糊糊的丁家兄弟忽然清醒了,使劲挣扎着,尖利地道:“不!不要他治!”
顾青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丁家兄弟神情哀恸:“莫让他治,求你了,我们的伤被他越治越重,不如给我们一个痛快!”
宋根脸上的笑容一僵,神情顿时变得难受起来。
顾青有点不忍,站在宋根生这个朋友的立场,此刻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帮亲不帮理。
快步上前,顾青抬手给了他们每人一记爆栗,冷冷道:“会说人话吗?好心给你们治伤,你们便如此折辱宋叔?”
旁边的宋根伤感地叹道:“其实我的医术确实有些……罢了,不治就不治吧。”
柴房门口挂着几包药,宋根取了过来递给顾青,道:“外伤不敷或可,但内服的药还是要吃的,这是我亲自从山上采来的药,专治内伤,疏通淤脉,五碗水煎成一碗,服五日可见好,终归同乡一场,我尽点本分罢了。”
说完宋根转身离开,背影分外萧瑟。
宋根离开后,丁家兄弟盯着顾青,丁大郎沉声道:“顾青,刚才我兄弟与冯阿翁说好,宅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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