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彩云被噎得睁,我是关心你!”
真是不知道好歹,被沈雁秋那个女人给挑唆坏了!
陆元武就抬脚往老陆家去,陆彩虹和徐克坚本身是想去他家的,见状也只得跟上。
徐克坚如今也领略到陆元武在县革委会的能量,这一次来是想让他帮忙说说好话的,看看能不能让他去当那个火车站副站长,或者在革委会再升一升也行。
新年了,新气象。
沈雁秋回家先和苗翠云说说话,聊聊陆彩媛回门的事儿。
苗翠云很高兴,她道:“现在彩媛女婿可懂事了,不空手上门,还主动抱孩子,说过了初十就去火车站继续搬货赚钱。都是你和元武厉害,把他给改造好了。”
沈雁秋笑道:“可没我什么事儿,他是赚到钱尝到甜头了。”
手上有钱,心里不慌,想吃啥就吃,也不像以前那样没钱就憋屈,憋屈就耍脾气。当然苏顺喜这种人也不能让他太有钱,而且必须上头有人压着他,否则他就作妖。
俗称贱骨头。
沈雁秋把娘家拿回来的东西交给苗翠云归置一下, 都是一些吃食还有一些用的,沈老太钉的盖垫、箅子等,还有他们自己编的小笸箩,用来装馒头或者针头线脑的都可以。
苗翠云夸道:“亲家母的手艺活儿,真是精巧细致。”
沈老太不但长得俊,干活儿也板正利索,这也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陆甜甜和小北城也都拿出姥娘给的小物件让苗翠云看。
两人一人一个小花布缝的小布包,用麻绳编织的带子系着,可以挂在脖子上或者腰上,里面可以装糖果或者别的小东西,非常方便实用的小包包。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陈桂枝从外面进来,她昨天回娘家也带回来一些小东西,给沈雁秋送点来。她这一次带了一些棉线穗子,是她娘家自己用棉花和纺线车子纺的。
他们大队种棉花多,秋天社员们分了一些,除了留着絮棉袄的剩下的就纺成线,一个闺女分几个线穗子拿回家用。
这时候去公社买线也是要限量供应的,家里如果家口大,孩子多,衣服就需要勤缝补,那棉线消耗得可快呢。
所以陈桂枝娘家送的这个,也算是很好的礼物,大家都很欢迎。
两人说了一会儿饭店的事儿,陈桂枝又道:“他小姑在跟二哥说,让给介绍顾绍棠呢。”
沈雁秋嗤了一声,“她不是认识了吗?还介绍什么?”
陈桂枝:“这不是自己不好意思上门,想让二哥领着去或者让二哥邀请人家来做客么。”
沈雁秋:“不要脸!”
人家顾绍棠要是有意思,难道不会主动接近陆元武打听?既然人家没打听,就说明对她没意思,在昏暗的屋子里,有一种让破屋子蓬荜生辉的感觉。
陆元武看了他们一眼,俩小子知道护着娘了,她没白疼他们。
陆老婆子和陆彩虹几个却脸上挂不住了,一阵青一阵红的,又气又窘迫。谁也没想到一把年纪的,竟然还有被俩11岁的孩子质问的这一天。
真是老脸都不要了!
陆老婆子又开始抽抽搭搭,哼哼唧唧地卖可怜。陆彩虹则手里端着酒杯,气得直哆嗦,简直……一群小白眼狼,白瞎她以前对他们那么好了。
那边陆东福和徐家豪俩面面相觑,陆东福怯怯地道:“那个……打了架,道了个歉不就好了嘛?我之前做了错事,我二婶教育了我一顿,还给我吃了冰糖和包子,后来也就不生我气了啊。”
陆东川淡淡道:“这不是没道歉么。”
陆彩虹和陆老婆子不但不想道歉,还想装没事发生一样,甚至还想等沈雁秋来给她们道歉呢。
想屁吃呢!
陆东福:“那就去道歉啊?给我二婶道个歉,我二婶可好说话了,还给包子和糖……”
“啪”一声,陆彩虹抬手就给了陆东福一巴掌,指着鼻子骂道:“你个没眼力见没教养的狗东西,用得着你对长辈指手画脚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陆东福被打蒙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然后哇一声哭起来。
正在席间陪客的陆大哥也愣了一下,脸色很难看却也没发作,反而呵斥自己儿子,“哭啥呢,你大姑教育你,你有什么好哭的?”
陆彩虹开始絮絮叨叨地数落陆大哥几个,“不是我说你们,你们现在越来越不懂规矩的,自己也就算了,孩子都去县里了还跟在家里从前似的?孩子要管好了,女人也一样。”
陆东川凉凉道:“大姑父……”
你女人也得管起来,免得四处嚣张跋扈,惹事。
陆彩虹被陆东川那声颇含着讥讽的声音刺激得不轻,尖声道:“陆东川,你也想挨揍是吧,缺教养的东西!”
陆东川就等着她发飙跳脚呢,这样更有理由撕破脸,以后让爹也和他们少来往!
他顶撞道:“大姑,不是你说,做人得先守本分吗?你管别人家的事儿,你守本分了吗?”
陆彩虹一下子崩溃了,把手里的酒盅子往地下狠狠一甩,抬手就要去扇陆东川的耳光。
旁边的陆元武一直没说话,此时他一把将儿子拉到自己身边,躲开了陆彩虹的巴掌。同时他拿手里的筷子挡了一下,抽中陆彩虹的掌心,啪的一声,把陆彩虹抽得掌心立刻浮起两条檩子,疼得她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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