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几杯。
“本初兄,过几日大朝会我会亲自上书奏明陛下,为大将军、太傅鸣冤。”曹操放下酒樽一脸决然的说。
“孟德真乃大丈夫也,可此时上奏恐怕不是时机,曹太守之事你已知晓,何必再做无谓的牺牲?”袁绍摇着头劝解曹操,这时候去上书根本不会有作用,反而会惹怒皇帝,被宦党忌惮,招致杀身之祸。
“本初兄不必多言,我心意已决,绝不能让清正之人遭受冤屈,不让奸佞小人继续为非作歹。”
说完又是喝了一大杯酒,重重的把酒樽砸在矮几之上,青铜酒樽的三足直接穿透了矮几,曹操满脸愤慨。
见到这一切,袁绍叹息着摇了摇头,他知道劝不了曹操,只能期望曹操不会赴曹鸾的后尘。
“本初兄不必担心,我敢上书自然是有一定把握的,陛下不会怪罪于我,宦党更是不敢加害于我。”曹操看出了袁绍的担心,笑着抚着胡须说。
“哦,孟德有何见解?都言孟德乃是治世之能臣,快说于为兄听听。”袁绍见曹操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急忙问道。
“如今天下不太平,边疆胡人屡屡犯境,朝廷虽然多次镇压,但收效甚微,每年胡人还是越境劫掠,不久前,幽州上谷郡、渔阳郡鲜卑人越境,幽州刺史告急文书本初兄也应该知道吧。”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不是从并州的云中郡、定襄郡调派兵马前去征伐鲜卑了么?捷报上也写明了,官军所至胡人望风而逃,百姓无不夹道相迎。”袁绍现在虽然没有官职,但一直居住在洛阳,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洛阳,对朝廷的事一清二楚。
“本初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谷郡、渔阳郡的危机是解了,可是云中、定襄两郡却遭了灾。”
曹操摇了摇头,把酒樽从桌子上拔了出来,一旁的侍女连忙给再倒上酒,家主发怒可是很可怕的,不少家奴侍婢都是在家主发怒时不小心惹了祸被杖毙的。
“这事我也有听说,但奏章上说不算严重,只有几个村落被洗劫,犯境鲜卑人很快就被击退了。”袁绍不解的看着曹操,这些事他都是知道的,朝廷上也是人尽皆知,不算什么大事,这百年来胡人哪年不寇边,哪年不毁坏些村庄?
“几个村庄?本初兄认为真是这样吗?”曹操握着手里的酒樽说。
“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袁绍大惊,难道朝堂收到的奏章都是假的?并州那些人敢隐瞒不报?
“本初兄难道不知道现在并州官员的情况吗?这几年宦党不停地派亲信到各洲郡上任,中原几个大州他们插不进手,并州这混乱的地方就成了他们眼中的一块肥肉,这几年我虽然不在洛阳,但也清楚,并州北部几个郡都已经被宦党掌控了。”曹操轻哼一声说,对于宦党的痛恨他是发自心底的,宦党这些人只知道搜刮钱财,国家大事一点忙都帮不上,现在竟然连军情都干瞒报了。
“宦党现在还敢瞒报军情?”袁绍一拳砸在矮几上,也是一脸怒火。
“这也是我从一些北地来的商客口里听说的,据他们说,云中、定襄两郡原本驻防的北军一调走了,鲜卑人马上犯境,两地守军拼死抵御外敌,最终没有北军的存在,那两地军队死伤惨重,鲜卑人最终还是越过了长城进行劫掠。”
“这次鲜卑犯境明显是蓄谋已久的,规模比上几次都要大,上谷、渔阳一遇到调去的北军阻击就立刻撤退,云中、定襄方向就受到袭击,你认为这只是巧合吗?”曹操叹了口气,朝堂上的众人还被蒙蔽着。
“孟德的意思的,鲜卑人知道上谷、渔阳的北军是从并州调过去的?这怎么可能,这些都是军事机密,外族人怎么可能知道。”袁绍不敢相信的说,难道内部出了叛徒?
“并州北部本就多胡人,南匈奴、羌、鲜卑人都有,大规模的兵力调动怎么可能瞒得住?而一旦那里的军队调动,肯定就是去救援幽州,上谷、渔阳那都是大郡,人口众多,每年缴纳的赋税更是远超云中、定襄。”曹操说着说着嘴有些干了,喝了口酒看着袁绍。
可惜袁绍一点反应都没有,皱着眉头思考了曹操的话,这些事情似乎并没什么关系啊,上谷、渔阳富裕他也知道,那鲜卑人更应该攻击这里呀,怎么会转头袭击贫穷的云中、定襄两郡,他们也不可能打破雁门关,只是云中、定襄两郡劫掠根本得不到什么。
曹操看出了袁绍的不解,叹了口气,本来以为四世三公的袁本初能成为自己的知音,这才把这事说出来,没想到只是虚有其表,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上谷、渔阳那有那么好打破,这些年幽州兵力也不弱,那里的长城更是年年修葺,就是因为一旦被鲜卑人攻陷,整个河北之地就无险可守,鲜卑人的骑兵就可以肆意南下劫掠,幽州、青州、冀州、茺州都不再安全,这天下就算真的完了,重兵防守之下鲜卑人怎能可能打得下上谷、渔阳?。”
虽然看出了袁绍的短见和无能,曹操还是没有隐瞒的意思,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一次说完,袁绍没有见识不证明他手下没有智谋之士,到时候落人话柄就得不偿失了,自己刚来洛阳,父亲虽然有些朋友在洛阳,但毕竟已经远离官场多年,影响力有限,自己现在根基尚浅,还需要和袁绍这样的名门望族拉上关系。
见袁绍没有说话曹操摇了摇头,看来袁绍比他想得还要无能。
“鲜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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