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鼠辈快快出城受死!”
张宝才刚刚靠近城墙就听见了叫骂声,这声音很熟,上次被吕布大军偷袭时似乎就听到过这个声音。
走上城墙,张宝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个壮硕的少年将军在阵前叫骂,身穿黑甲,连胯下那匹巨马也浑身都是黑色的重甲,看上去像是黑色的魔鬼一样。
张宝看向远方,在离城池不到一里半的位置,黑压压一片骑兵,只有少数步兵。
城外军中一面高大的旗帜竖着,那面可恶的白虎军旗就迎风展开,像是在耀武扬威一样,帅旗之下,吕布骑着火红的宝马。
“这……这吕布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精兵?”
张宝一脸恐惧的看着吕布身后的那些兵马,七千多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动,甚至连那些马匹也没有乱动。
张宝不知道什么叫精兵,他没有练过兵,以前他只管传道,忽悠那些愚蠢的人,在他看来最忠心的教徒就应该算精兵。
可现在一看,他才知道什么叫精兵,令行禁止,整个军队如同微微出鞘的利剑,就这么漏出一点剑锋,只要吕布愿意,下一刻似乎就会完全出鞘,挥砍取人性命。
“将军您看那一块,那些黑色的重甲骑兵,属下还从来没听过有这种军队,这人马皆披重甲,一旦冲锋起来,那绝对是所向披靡。”
白波指着重甲骑兵所在的地方对着张宝说着。
“重甲?那东西太重了吧,人马皆披重甲还怎么行动?”
张宝一脸不信的说。
“将军应该知道如今骑马的都会弄两个马镫,供双脚踩踏,这东西就是那吕布弄出来的,还有那钉在马掌上的马蹄铁也是,咱们尝试过,根本行不通,马蹄铁钉上没几天就会断裂,或者直接碎裂,根本保护不了马掌,反而会伤害马掌,但据说那吕布手下的战马全部都钉着马蹄铁。”
白波解释着,自从上次兵败,这边年来他全力收集吕布的情报,这不收集还好,一收集吓他一大跳,这吕布绝非一般人,隐藏之深比他们太平道还要厉害。
“你说这些的意思是什么?”
张宝听的很烦躁,怎么全是吹嘘吕布的。
“据说吕布拥有一套炼铁之术,和那酿酒之术一样神奇,能炼出各种各样的铁器,这些兵马身上的铁甲防御力一定非常恐怖。”
“还有那边,将军您看那些披着黑甲的骑兵,人身上的盔甲很厚,马匹上的就差一些,都是轻甲,那应该是一支重甲步兵。”
白波又指着高顺的陷阵营。
“几个月前,吕布拿下代郡,晋阳曾派出过四万大军去代郡要灭了吕布,谁知道吕布剑走偏锋,竟然绕道常山国,打败了咱们,奇袭了空虚的晋阳城。”
“而晋阳那四万大军,被吕布手下的张辽和高顺在白登山挡住,寸步不能行,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一支黑甲步兵,能硬抗十倍敌人的进攻而不落下风。”
白波给张宝说着这半年来他收集到的情报,吕布就在这两年间横空出世,先是打得胡人毫无还手之力,占据了北地四郡,又在这半年间以雷霆之势夺取了并州,要不是他们这边动静太大,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东汉朝廷是绝不会放过吕布的。
“这吕布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精锐的兵马?”
张宝不敢置信的看着城外的兵马,如果真如白波说的,那他这五万兵马出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张宝小儿,躲在城墙后面算什么?装女人么?有种的就出来打上一场,爷爷让你三十招。”
许褚看到城墙后人头攒动,知道肯定是张宝上了城墙,现在不露面应该是在暗中躲着观察。
“那你说怎么办?”
张宝是一肚子气,这打也打不过,难道就这么守着城让对方叫骂?那黑甲少年那么年轻,这么在阵前骂他,城墙上的士卒们都听着呢,以后这兵马还怎么带。
“将军,如今之计只能先固守,刚刚传来消息,洛阳派皇甫嵩接替董卓的位置来冀州作战,皇甫嵩已经带兵到了广宗城附近,大战一触即发,咱们这边不能乱呀。”
白波劝着张宝,如今战局不利,他们这边不能有任何问题。
“诶!怎么会这样,当初明明打得很顺利的。”
张宝叹了口气说,几个月前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战必胜攻必克,几乎就要占领大半个天下,这才过了多久,就被东汉朝廷压着打了。
“大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张宝开口问道,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大哥身体一向不好,这几个月的征战身体更差了,上次见面时,大哥气色已经很差了。
“这……”
白波和何宽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张角的身体不好,这是整个黄巾军高层都知道的,但一直瞒着底层士卒,这些士卒大部分都是教民,张角就是他们的神,是无所不能的。
“算了,就让他们叫骂吧。”
张宝一见何宽和白波的表情,知道大哥的身体肯定还没好,也没了出城报仇的念头了,如今战事不利,他不能再肆意妄为了。
许褚叫骂了半天,也不见城墙上有个人露头,只能骂骂咧咧的回阵了。
“将军,这张宝真是个缩头乌龟,就缩在城里不出来。”
许褚嘟嘟囔囔的说着。
“我早就猜到了,这张宝上次吃了那么大的亏,这次怎么可能傻傻的出城应战?”
吕布并不意外,出城应战无非两种,要么斗将要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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