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空青再一次用事实证明,他是个实干派。
当这一批医疗队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拿着“辟秽散”进入栖梧城进行临床实验;
当一个又一个感染了被命名为“阎王叫”的未知瘟疫的初发病患停止恶化后,“辟秽散”之名彻底在栖梧城传播开来。
大量后续到来的医师停在了栖梧城外,他们有更重要的使命——调配辟秽散,蒸馏医用酒精。
除了已经感染的,栖梧城内还有百万未表现出症候的民众正等着它们救命呢。
而已经进入栖梧城内的医师也忙的脚不沾地,唯恐因为他们一时懈怠,就使得明明可以活下来的生命就此陨落。
医师,是一个矛盾的职业。
他们见多了生死离别,已经没有心力去同情那些逝者,毕竟有更多的人等着他们救治。
但医师是人,不是莫得感情的机器,那些生者的伤痛也沉淀在他们心里,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
……
辟秽散并不是万能的,它只不过是普用药方,就像无论是头疼、牙疼、腿疼、腰疼……都能吃止痛片一样。
辟秽散更大的作用其实是防疫,而不是治疫,因为每一种瘟疫都是独特的。
但只防疫这一点,就让栖梧城城主和凤国女王松了一口气。
柳空青在得到姜、都两国的官方嘉奖之后,凤国女王也没有吝啬自己的感谢之意。
金银财宝、庄园宅院、香软美人……可谓是应有尽有。
但柳空青对此却全然不在意,他还留在栖梧城内,研究这名为“阎王叫”的瘟疫。
辟秽散对这款名为“阎王叫”的瘟疫并不对症,它对已经感染的病患只能起到停止恶化的作用,药效和病患体内的病毒展开的是拉锯战,而不是消灭战。
能否治愈,还需看病患自身的免疫力,竟有种尽人事听天命的感觉。
但医师,偏偏就是一群不信生死有命的家伙。
各地医师齐聚栖梧城内外,穿着厚厚的防护服,隔着一扇城门召开医师大会,号召大家广开思路,不要敝帚自珍。
柳空青也因此提出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
“我观察了五所六嫉所的所有病患,发现同时发病的病患,身体强壮的青壮年五脏六腑恶化症候较轻,而儿童、老年人还有体弱多病的则较为严重。
这是不是说明,自身强壮的人对阎王叫的抵抗力更加强一些。”
说完,他顿了一下,“辟秽散对阎王叫其实并不对症,大部分体弱病患哪怕服用了辟秽散,五脏六腑依旧在恶化,只不过相比以前,恶化速度渐缓而已。
我的提议是,大量征集固本培元的药材给病患增强自身抵抗力。”
这个观点让所有进驻栖梧城参与到救治病人的医师们都陷入了沉思。
各个病患的情况医师们不说一清二楚却对自身照顾的几个病患所知甚详。
但谁也不曾细想过内里联系和区别,自然也不曾做过调查。
如今细想,发现还真是柳空青说的这种情况。
有人愧疚,有人扼腕,但所有人看着柳空青都是忍不住一叹。
有天赋,肯努力,还特么的擅长动脑子,这样的人,活该人家扬名立万啊。
不服都不行。
柳空青的观点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大量固本培元的药材尤其是调配“养元散”的药材从凤国的四面八方快马加鞭的送达栖梧城。
而再一次发挥了关键作用的柳空青,带着长生和一些对疫症经验丰富的医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六嫉所。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阎王叫”的传染源到底是什么?
没有现代精良的检测工具,只能靠医师的经验来判定。
最先感染了“阎王叫”的病患早就成灰儿了,他们去过哪吃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人,无从得知。
但医师们根据种种线索得知,最先感染的病患皆出自一个村福佑村。
福佑村位于栖梧城西北,坐落在蝠王山下,是四外八庄里有名的富裕村。
因为这个村的祖辈是几家猎户集结在一起,后代子孙也继承了老祖宗打猎射箭的好本事。
蝠王山物产丰富,农闲时村里老少上山,向来没有空着手下来的,每每都能卖上大几十两银子。
而后,短短几天,福佑村的村民接连病发,富裕村庄也成了如今这个空无人烟、荒村鬼域的样子。
如今,柳空青一行十五位医师,加上精兵一百,再次来到了福佑村。
在来之前,白青山也就是白帝城医协那位“忒实在”的高级医师就提出了一个观点。
“或许,我们该把思路调整一下。感染源可能并不是福佑村的某物,而是来自蝠王山。”
柳空青和长生在心里暗自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福佑村是附近有名的猎户村,这阎王叫很可能就类似鼠疫、血吸虫病,是由野生动物传染到人身上的。
但福佑村的村民几代皆是猎户,为何偏偏如今出了事?
且若真是野生动物,又是哪一种哪一只携带病毒呢?
如今,只能通过仔细搜查福佑村遗留的东西,寻找线索。
而柳空青一行人也兵分两路,一波留在福佑村,一波前往近邻村子和镇上。
猎户猎到的野味大多不可能自产自销,而像福佑村这种世代猎户都有合作的酒楼和皮货商。
想要知道在“阎王叫”爆发前福佑村的猎户到底贩卖了什么猎物,就需要到消息流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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