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死后,刘义又追查到后院中的暗道,可是等管亥带人进去细查,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暗道穿过后墙,在外面开了一个出口。
种种迹象表明,襄平城中,一定还有公孙度的密探。
太守府。
刘义心事重重道:“先生,如今城中病情虽控制住了,可王银身死,线索也没有了,但是城中十有八九还有别的奸细,可有办法让这群蛇虫蚂蚁显身。”
李勣思虑了一会儿,慎重道:“主公,经此一遭,想必这些密探会更加收敛,想要一时半会追查出来,的确非易事,除非能来一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刘义叨了一声,不解的问道:“还请先生教我。”
“主公可………”
李勣说了一通,听得刘义越听越入迷,当下两人商议已定,便分头开始行动。
……
“咚!咚!咚!”
襄平城内,四处响起惊锣,敲锣的人边走边吆喝道:“大伙儿快去太守府看嘞,太守大人正在开堂审判罪犯王银。”
“是投毒的那狗贼嘛?”
敲锣的人回道:“当然,听说还有同党,此时正在行刑,严刑逼供。”
“当真?”
“岂能作假!”
黄昏之余,太守府公堂。
刘义一身官袍高座大位,两旁衙役围着,正中跪伏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披枷带锁,将头埋的低低的。
“王银,你勾结逆贼,为害城中百姓,罪大恶极,已然祸连家人,本太守给你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招出幕后主使,本太守便免去你府中五十二口人的刑罚。”
“招,还是不招?”
刘义断喝道。
那跪伏的王银如同死人一般,还是一动不动。
“来人,给我杖打二十!”
“啪!”
“啪!”
……
二十杖打下去之后,王银的屁股瞬间开了花,血肉模糊,疼的哇哇大叫。
“大人,我招,我招……”
王银还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刘义当即喝道:“这贼子看这样子是活不长了,县丞,你找一个郎中,先给他救过来,彻夜盘查,揪出幕后奸细,明日一早,本官再来审判此事。”
“遵命!”
县丞领着两名衙役,将王银拖了下去。
天也悄然黑了。
看热闹的百姓也各自回去了,消息是四下传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时之间,城中所有人都知道,城内还有奸细,人人都格外谨慎。
城东茅屋,一名乞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咕咕的叫了三声,从里面闪现出两名三名黑衣人,其中一人正是王银府中逃出去的。
“三位当家的,大事不妙,那王银招供了。”
“什么!”
一名黑衣人错愕的道。
“这狗贼,留他不得。”
乞丐道:“活是活不成了,屁股都开花了,血吐了一地,官府已经连夜再盘查,主事的是新任县丞赵邰,小人就怕他将三位当家的给出卖了。”
“大哥,怎么办?”
两名黑衣人向管事的那名黑衣人问道。
“如今官府已经有所防备,强闯大牢只有死路一条,除非……”
“大哥,你说呀!除非什么?”
管事的黑衣人这才缓缓道:“除非我们今晚趁赵邰回府之际,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杀人灭口,这事也就毫无头绪了。”
“大哥言之有理!”
管事的黑衣人又道:“小乞丐,你快去替我们找三套破旧的衣服。”
三人换了行头,打扮成乞丐模样,悄悄摸到了赵邰回府的必经之路上,藏在漆黑的巷子里。
接近子夜时分,四下一片安静,三人都快等的不耐烦了,小乞丐才疾步跑了过来,呼道:“来了,只有一个衙役跟着。”
“真是天助我也!二弟、三弟,准备动手!”
倏儿,赵邰随着衙役走了过来,刚转身进了巷子,立马便被围住了,只见三个乞丐握着钢刀,凶神恶煞的砍了过来。
“救命呀!”
赵邰急声吼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邰身后的衙役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刀,冷哼道:“爷爷管亥等你们多时!”
管亥?
赵邰内心一簇,他不是太守大人的部将嘛?
管亥挥刀,拦住三人的钢刀,冷笑道:“爷爷在青州打家劫舍的时候,动作可比你们麻利多了,看刀!”
“砰!”
管亥手快,一刀劈落一名乞丐的钢刀,回身又是一记斜斩,逼退后面两人。
“围起来!”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巷子内外闪现出一队官兵,为首之人正是李勣。
那名报信的小乞丐已经被抓住了,双手被反捆绑着,嘴中塞了一个大大的布团,正一脸可怜兮兮的挣扎着。
管亥手中的佩刀左劈右砍,不一会儿便将三人打的无还手之力,随后这三人便被冲上来的官兵给生擒了。
……
“主公,人已经抓住了,可惜主事的三人都咬舌自尽了,剩下的那名乞丐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这支密探号称鹰卫,有多少人,听命于谁,全都不知。”
刘义啧啧称奇道:“这鹰卫看来不简单呀,全部都是死士,他娘的,也不知道这公孙度到底养了多少?”
李勣叹道:“公孙度本就是辽东襄平人,不但在洛阳当过尚书郎,还在玄菟郡当过吏官,来头的确不小,况且,我们不凭无据,还不能找他寻事。”
“狗贼,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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