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场五日一赛。一月可赛六场。再加赛一场,角逐月冠军归属。三个月冠军,又将角逐季冠军。不出意外,太史慈一骑绝尘,连赢两场。看架势,已锁定年度总冠军。
正如后世明星一样。赛马场一骑绝尘的太史慈,今已名动北地。
南归胡人和北地汉人,之间如果有什么能让彼此信任,互生好感的话。赛马绝对是第一选项。汉、胡,皆好赛马。在赛道一较高下,场下亦渐熟络。赛马场竟成了结交汉、胡好友的社交场所,令刘备始料不及。
辽东田韶愿出一千万钱,入股临乡赛马会。
北地世家贵胄亦纷纷想入股。尤其是附近的两支王族。河间王子刘陔和安平王刘续,更是亲自投帖临乡侯府,想入股临乡赛马会。还有新任中山王刘稚,年仅五岁,亦喜赛马。
前些年,中山穆王薨,无子欲除国。后有人进言,或还有遗腹子。果然,十月怀胎,刘稚还在襁褓中,便继任为王。今已五岁。中山、安平、河间,皆在临乡周围。往来方便。故时常来赛马。
刘备爵位虽不如几人,却是北地一等一的豪强。又是吾家麒麟子,故而诸王子、国君,皆倾心相交,不曾怠慢。
宗室入股,不敢自决。赛马会豪商来问两位家丞。两位家丞又问刘备。
刘备欣然点头:可也。
于是又另置十股,卖与田韶等人。
先前十人入股,不过十万钱一股。如今股价翻红。一股卖出一千万钱。所得皆入赀库,十股便有一亿钱入账。十万钱的股本,翻了百倍。先前入股的十位豪商,岂能不大喜过望。
十人只需牢牢抱团,所持股本占半数,话语权并未丧失。
刘备更是长出一口气。一亿钱垫底,临乡诸城大建,再无资金压力。
先前溪谷造楼,辽东田韶高价买来,将家族大半迁入楼桑。如今辽东只剩一些旁支末系,助他打点生意。
楼桑的便利,田韶深有体会。衣食住行,样样便利。家中子弟习武就学,老弱看病就医,诸如此类,更是方便。
学坛四儒,医馆良医。北地无出其右。再加上少君侯宽法严律。汉、胡、蛮一家,士农工商一视同仁。幼子田骅更是在临乡为官,田韶如何能不与少君侯倾心相交,好生维系。
最主要的原因。天下看似升平,却乱象渐起。眼看大乱在即,若不能避入豪门。全家危矣。
北地豪强。少君侯若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商人无利不起早。先前捐资助学,今又入股赛马会。皆为乱世求生下注、铺路。
侯府护卫来报,楼桑长乐隐求见。
这便请入书房。
乐隐之心,刘备又岂能不知。临乡数城大建,楼桑却无立锥之地。先有管宁、后有郭芝,皆升为令,秩比千石。楼桑政通人和,百业兴盛。为政数载,左右皆服。称‘乐公’。岂能令两个小辈后来居上。在自己面前称‘上官’?
只是少君侯有言在先,户不过万,不得擢升。
楼桑邑中民众何止十万。若能建楼,一万户旦夕可达!
先前去看西林边境。不知如今又看中了哪里?
白绢徐徐展开。刘备先是一愣,跟着恍然大悟:“可是白湖?”
乐隐笑答:“然也。主公且看。如今水榭,只环绕白湖一重。卑下已实地查看,水榭后院距田埂尚远。可如溪谷,排建重楼。”
刘备反问:“如此,是否过于拥挤。”
乐隐点头道:“正如主公所说,是过于拥挤。何不拆除后院?”
楼桑皆是刘备亲手建起。邑中草木,尽在心中。
兴建水榭时,远离湖面的滩涂,尽起高楼。围湖岸建高墙,墙内左有水田、桑园,右有磨房、望楼。门前有双阙,前后置二楼,院内还多出一座水榭。
与楼桑宅院最大的不同。白湖水榭,前后倒置,有阙无门。即是说,岸边是后院,有阙无门。滨水湖面才是前院,水榭便是前院门脸。水榭台基下,停靠扁舟,供宾主日常往来。又在与楼桑相接的白湖入口,南岸起船坞,用于造船。北岸起水军校场,用于训练部曲。白湖下游再建水砦扼守。
换句话说,水榭要远比一般宅院阔长。院中有水榭、中楼、后楼,三座高楼。
见刘备沉思不语,乐隐又道:“水榭墙内左有水田、桑园,右有磨房、望楼。如今磨房无用,皆被改为阁楼。后院阔长,多用来晒谷,并无大用。若拆除后院,可连成长街。便是想晒谷,亦无妨。”
刘备点头:“拆除后院,连成长街,此乃私产公用。水榭人家又岂能心甘情愿?”
乐隐笑答:“启禀主公,如今后院,不过用来晒谷。若拆除,铺成长街,水榭之后楼便如桥楼之门楼。可辟为商肆。无论租用还是自营,收入颇丰。”
“原来如此。”刘备欣然点头。
乐隐又道:“此地原本就比齐民宅院多出一座水榭。今拆除后院,后楼改为门楼。卑下料想,无人会有非议。”
水榭后院改成街道,顿时就不显拥挤了。
再新造一圈白湖重楼,后墙便将与水砦连成一圈墙体。水、岸一线。防守更加牢固。
样式如溪谷重楼,皆干栏样式。白湖周围渠道纵横,楼与楼之间,架桥相通。桥下亦不妨碍车轮舟通行。白湖农人可自由往来湖边水田。五重高楼,颇能居人。一栋可比一座齐民宅院。
白湖周长五里,外围能造重楼的区域,长三里有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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