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程怀亮不要说骂人,即使他想呼吸也困难。
他以求饶的目光看着李在古,泪水已从眼角滑落。
额头上冷汗直冒,那张脸涨得如猪肝般。
“将军,再不放手,他便要死了。”乐泰见状,忍不住出声道。
“这种目无尊长,狂妄自大的黄毛小子,死也不足惜!”李在古冷冷道。
“将军三思!”乐泰身旁的何文赶紧劝道。
李元景,长孙冲和房遗爱相互对视一眼,不知所措。
他们从来没有直接遇过这样的情况,都被吓住了。
李在古没有理会何文,只顾盯着程怀亮。
那些羽林卫的人也吓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唐战神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他手下脚下留情,眼前这些新兵已经不死也是重伤。
眼看着程怀亮快要翻白眼,李在古突地松开右手。
程怀亮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连续咳了多声后,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是否还有人不服气?站起来,本将军继续奉陪!”李在古扫了一眼正在陆陆续续爬起来的新兵们,冷冷道。
没有人再敢出声。
“众将士听令!”李在古忽然吼道。
无论是他的亲兵,还是协助的羽林卫,立即挺起胸膛,大声应道:“在!”
“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高至行,尉迟宝琳,段瓒,刘仁景,程怀亮违犯军纪的惩罚继续,每人杖二十军棍!”李在古命令道。
“遵命!”李在古的亲兵应道。
那些协助的羽林卫则显得很为难。
“将军,这……这八人已被将军教训过,若再杖二十军棍,恐怕不妥。”姓刘的羽林卫校尉面露难色道。
“本将军何时教训了?是这八人试图围殴本将军,本将军纯粹是迫不得已之下还手。”李在古不以为然道。
刘姓校尉顿时找不到话回应。
“刘校尉想违抗军令不成?”李在古脸色一沉,没好气道,“若你不敢对这些人行军刑,便收拾包袱离开赤乌镇!本将军的军营不留窝囊废!”
刘姓校尉一脸惨白。
他明白,军令大于天。
在军营之中,军事主管的话是最大,身为下属,只能听命行事。
违抗军令者,即使不死,以后也难以在军中混下去。
“末将听令!”刘姓校尉无奈地拱手道。
“尔等还不赶紧动手?难道想本将军亲自动手?”李在古看到其他将士停了下来,不禁怒形于色。
李在古的亲兵和那些羽林卫连忙重新将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高至行,尉迟宝琳,段瓒,刘仁景,程怀亮按趴在长凳上。
“啊……”
痛叫声此起彼伏!
“将……将军……啊……我……我错了……啊……”
高至行,刘仁景,程怀亮求饶着。
李元昌,李仁裕,李崇真一边叫痛,一边大哭着。
尉迟宝琳和段瓒紧紧咬着牙关,忍住不发出痛叫声。
其他新兵见状,吓得心惊胆战。
“六兄……快……快替我求情……”
李元昌哭着对李元景叫道。
“将军,我七弟是大唐宗室,是当今圣上之亲弟,可否网开一面?”李元景小心翼翼道。
“进入此军营,便一视同仁,谁也没情面可讲!”李在古板着脸道。
“可是……”
“你若再替李元昌求情,本将军便杖他三十军棍!”李在古双眼一瞪。
李元景慌忙闭上嘴。
李元昌再也不敢乱说话。
其他有求情念头的人,听了李在古的话后,都不敢出声。
李在古敢提出要对王公大臣的儿子们实行军事训练的建议,又敢自荐要亲自对这些王公大臣的儿子们进行军训,自然早已想好应对之策。
二十军棍打完之后,那八人痛得都爬不起来了。
李元昌,李仁裕和李崇真这三个宗室差点痛得晕了过去。
“众将士听旨!”
李在古突然掏出一张卷起来的绢黄纸,一边摊开绢黄纸,一边朗声道。
校场内的众人听到,急忙静立躬身听宣旨。
趴在长凳上的八人,立即不敢发出痛叫声。
李在古扫了众人一眼,开始面无表情地宣读敕旨。
敕旨的内容主要是:李在古代表圣上训练众位新兵,所有新兵必须听命于李在古,若有人敢违抗李在古的命令,就等于违抗圣上的旨意,李在古能够对任何新兵军法处置,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身份!
李在古手中的敕旨,就相当于是所谓的“尚方宝剑”!
那些新兵听完李在古宣读的敕旨,呆若木鸡。
一想到方才围攻李在古,他们不禁感到后怕。
被杖打二十军棍的八人,更是欲哭无泪。
早知道李在古有圣上的敕旨,早知道李在古代表的圣上,他们就不会轻易违逆李在古。
可是,为何李在古不提前宣读敕旨?
李在古就是故意打完他们之后,才宣读敕旨。
他是要先给这些新兵来个下马威,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有个深刻的教训,以后管起来自然容易很多。
刘姓校尉听了李在古宣读的敕旨后,也捏了一把汗。
想到自己方才差点违逆李在古的命令,后脊骨不由得一阵寒冷。
他此时才真正明白,圣上虽派他们来保护那些宗室,可是他们没有任何实权,一切都需要听命于李在古。
想起李在古方才对付那些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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