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澜大惊失色:“叶公子怎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我早已与恭定王世子有婚约在先,也早已拒绝过叶公子了。”
大长公主又何尝不知这一点?
楚君澜的婚约人尽皆知,更要紧的是,楚君澜与恭定王世子感情甚好,这也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
大长公主此时着实万分无奈和后悔,当初发现叶以渐对楚君澜萌生了感情,她为何就不竭尽全力的去劝说?宁可疾言厉色,彻底伤了叶以渐的心,也好过于现在叶以渐为了感情要抛弃自己的一切。
那萧煦是什么人?萧煦可不是从前那个人人都不放在眼中的傻子了!
萧煦的亲爹恭定王刚为朝廷打了胜仗,皇上的封赏估计很快就有,萧煦的亲伯父,是当今皇上!
而且大长公主常在宫中走动,也知道了不少的消息,从当初皇上去往淮京,不带其他皇子,却只带了一个萧煦,就足以看出皇上对萧煦的信任和看重,为此,诸位皇子其实也都对萧煦颇为嫉妒呢。
能让皇子嫉妒的人,又岂能是叶以渐轻易去开罪的人?
何况楚君澜与萧煦的亲事早就定下了,如今就等恭定王回来便要办喜事,皇上也等着侄儿媳妇进天家的门呢,这个时候叶以渐若在大朝会上当众表演一出横刀夺爱的戏码,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将皇亲国戚得罪一圈儿不算,这不是也给皇上提出了一个大难题?
若是皇上动了怒,叶以莫说从前的一切努力都要白费,说不定往后的前程也都会一片灰暗。
大长公主心思电转,将自己吓出了一脑门子的冷汗!
她甚至都不敢再深想下去,若是先皇还在,她豁出去自己一张老脸,自然能保得住叶以渐,可问题是,当今皇上乾坤独断,她着实没有自信能保得住叶以渐啊!
楚君澜看大长公主面色惨淡,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
“大长公主明鉴,我与叶公子只是朋友相交,叶公子痊愈后,我更是极少与叶公子见面了。”
“正因本宫知道楚小姐在此事中是全然无辜的,此时你我才能坐在这里说话。”大长公主看着楚君澜的眼神十分复杂。
她心里对楚君澜其实是有怨怼的。
若不是她,叶以渐何至于到如此地步?
可是大长公主也不能忘记楚君澜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有她,叶以渐怕是现在都已经不存在了……
楚君澜挑眉,能看得出大长公主的矛盾和那些微怨怪,这让她心里也她有些添堵。
说待敌,这也是遭无妄之灾,叶以渐到底会不会将皇上开罪个彻底,与她并没有多大的相干。
“不知大长公主是如何知道叶公子此想法的?我听世子说,恭定王一行此时还都驻扎在城外整顿,并未回京城来。”楚君澜笑着问。
大长公主敏锐的察觉到楚君澜的态度有微妙的变化,仔细回想,也发现是自己方才的话有可能引的楚君澜不快了。
她长叹一声,叹息道:“楚小姐莫怪,本宫也是太过焦急了。渐儿他昨日回的府,这事儿他知道我必定会反对,所以也没来与我说,而是去与他父亲说了,想来,渐儿崇拜他父亲,也知他父亲足智多谋,想多听一听他的意见吧。”
一提起叶昭,楚君澜的便微微垂眸,心里咯噔一跳。
叶昭就是当年让易玉海命令袁康虎停止调查她母亲死因的人,楚君澜并没有忘记,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接近叶昭,并且能保证叶昭会对她说实话。
“叶仪宾将叶公子拦下了?”楚君澜心中千回百转。
“是,”大长公主道,“眼下渐儿被他父亲软禁起来了。但你也知道,将渐儿关起来并不能解决问题,大朝会时,渐儿是必定要出席的,渐儿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有恃无恐,也不吵嚷,反而还能静下心来看书。”
楚君澜点点头:“那么大长公主前来,是想吩咐我做什么呢?”
大长公主带有细纹的双眼望着楚君澜,似乎太过心焦的缘故,就连眼神都不似从前那般明亮坚定了。
“楚小姐,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渐儿对你的心思一片赤诚,若是想解决此事,必定是要让渐儿自己放弃与皇上提出请求,那就必定要让渐儿对你死心。”
楚君澜无奈的再度叹气:“实不相瞒,我已经严词拒绝过叶公子多次了,我也马上就要做恭定王府的媳妇儿了,叶公子若还不死心,我也是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大长公主有些恼,楚君澜说的虽然可能是实情,可这样一说,也将叶以渐追求她的那举动说的太不堪了。
但是眼下大长公主还要求助,就只能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让渐儿死心。就是需要楚小姐牺牲一下。”
“牺牲?”楚君澜颇觉得诧异,她又不是欠了他们家的,叶以渐是大长公主的心头肉,别人家的孩子就合该被牺牲?
大长公主看出楚君澜的眼神不对,觉得尴尬,却也依旧开了口。
“是,我知道,楚小姐性情洒脱,不是拘泥外物之人,渐儿也正是被你的才华人品所折服。若是想让渐儿死心,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他心目之中你完美的形象,所以,本宫想请你给渐儿写一封信。”
“信?”楚君澜眨眨眼。
“是,内容可以写的绝情一些,务必要做到一封信就将渐儿的心伤透,从此就与渐儿断绝关系。”
楚君澜心思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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