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低着头,见楚桦回来,忙转身给楚桦行礼。
徐氏就将楚君澜今日将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一整天的事说了。
楚桦将外头的大衣裳脱下交给了素琴,随即挨着徐氏坐下,凝眉道:“原来如此,想来是澜姐儿遇上难题了。有什么困难,咱们做父母的得帮孩子想办法,你急着训斥一个小丫头有什么用。”
徐氏赧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蠢,尴尬笑道:“是我想岔了,只想着澜姐儿一整天没吃东西,有些担忧。”
楚桦笑看着紫嫣:“好啦,起来吧。夫人也是心疼你家姑娘,你可不要怨恨啊。”
紫嫣忙摇头:“婢子不敢,婢子明白世子和夫人将姑娘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看待,婢子没能劝说姑娘用饭,也着实是有错,夫人训斥几句也是应当的。”
见紫嫣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的话一片赤诚,从前对楚君澜也忠心耿耿,徐氏便笑着让素琴赏赐了紫嫣一根金累丝花头簪子,又嘱咐紫嫣:“往后要继续好生服侍姑娘。”
紫嫣忙感激的行礼应是。
徐氏转而问楚桦:“澜姐儿那里怎么办?我叫澜姐儿来问问?”
楚桦想了想道:“走吧,你我出去走走。”
徐氏诧异,随即便明白,楚桦是想亲自去问问,又不想让下人胡乱闲话,便起身让其余的仆婢都原地等候,跟着楚桦一起去了楚君澜的房中。
楚君澜正垂眸冥思苦想还有什么其他的对策,眼看着天色暗淡,距离赵冬的人行动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她甚至想过茂国公府这么大的勋贵人家,难道还怕京畿卫不成?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她想不到解决的办法,只怕茂国公府都要因此被她连累。
楚君澜不由得抓了一把头发,烦躁的叹息了一声。
“澜姐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晚了,怎么也不点灯?”
徐氏笑着进门,拿了火折子将外间的绢灯点了。
柔和的暖光驱散了屋内的幽蓝,将楚君澜从冰冷的假设中拉回温暖的现实。
“娘?爹?”看到楚桦与徐氏在外间八仙桌坐下,楚君澜忙下了暖炕,趿拉上绣鞋,一瘸一瘸的往八仙桌走去。
“这是怎么了?”徐氏看着她走路别扭的姿势。
楚君澜道:“盘膝坐太久,腿麻了。”
徐氏狡黠一笑,捏了楚君澜腿一下:“是这里麻?”
“哎呦!”楚君澜感受着似针扎又似蚂蚁爬一般的腿,嗔了徐氏一眼,“娘,怎么这么坏!”
原本还有些憋闷的气氛,现在便的轻松了起来。
楚桦便笑着开门见山:“澜丫头遇上什么难题了?说出来,为父帮你想想办法。”
楚君澜看着徐氏与楚桦面上的关切,心下不由得有些动容。
能在徐氏与楚桦的身上感受到真诚的母爱与父爱,大约是她来茂国公府最大的收获,至于什么其他名利,反而不是她认为最重要的。
楚君澜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细细的告诉了徐氏和楚桦。
当听见昨夜孙姨娘竟然带一百多的山贼去围攻了楚家时候,楚桦和徐氏的脸色都变了。
“你没伤着吧?”徐氏拉着楚君澜的手起身,仔细的检查了一圈。
楚君澜不禁微笑,顺着徐氏的力道转了一圈,“娘别担心,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徐氏这才松了口气,拍案怒道:“这个赵游击也太不像话了!身为朝廷命官,怎能与匪徒勾结?世子爷,要不你想办法去参那赵冬一本?”
楚桦却是垂眸不语,事实上,这类事就算皇上都无法杜绝的,他贸然开口,对上的将是正个武将集团,一个弄不好,到时带累的可是整个茂国公府。
楚君澜自然知道楚桦的为难,笑道:“娘,这事儿您还是别为难我父亲。这些武将们这么做事,我就不信皇上一点都不知情,朝廷里别的文官也不知情?既然这么多人都默不作声,大家都墨守规则,便没有让我父亲去做出头椽子的道理。何况如今我父亲与定国公的关系也不差。”
事实上,经过上一次的事,楚桦与定国公隐约形成了一个小联盟,原本楚桦也是武将家族出身的文,他也一直存了亲近武将们的心思。
徐氏对朝堂之事懂得的不多,但见楚桦的表情,她也知道自己是给楚桦出了难题,不由得有些尴尬。
楚君澜就将鹿宛松来告诉她的消息也告诉了徐氏和楚桦。
徐氏听的大怒:“简直反了他了!他赵冬算个什么东西?你是咱们茂国公府的姑娘,他就敢说来抓人?让他来,娘倒是要看看,他敢动你一根汗毛不!”
楚君澜见徐氏如此,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徐氏是个好女人,但对于这类大事,难免有些妇人之见。
他们家就算是国公府又如何?这世道,谁手里有兵马,谁的拳头硬,谁就有说话的权力。至于事实的真相,那都是胜利者书写的,按照赵冬的计划,只要将她抓去,让她来个“畏罪自尽”,事情可就全凭赵冬去说了。
楚桦问道:“澜姐儿可有了想法?”
这么大的事,他是不可能看着楚君澜身临险境还置之不理的,若是楚君澜没有办法,他便要想法子运作一番了。
谁知楚君澜却点了点头:“父亲,女儿的确想到了一个法子。但是这事牵涉不小,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件事其中少不得定国公的操纵,我只怕最后会坏了您与定国公之间的同盟关系。”
楚桦一愣,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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