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三小姐闯了京畿卫大营,从里头抓了人走,这事儿将定国公也惊动了。后来三小姐去定国公府之后便直接出了城,风雅山庄今日被山贼劫掠,着了一场大火,还惊动了水会,三小姐应该是去风雅山庄了。”张礼将打探到的消息悉数告诉萧煦。
萧煦抿了抿唇:“她去风雅山庄了?”
“应该是。”以楚君澜的性子,大家都知道她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萧煦也知道楚君澜的性子,可是一想到风雅山庄里住着一个大雍朝女子都奉为神明,每次去到街上都会华果盈车的人,且这人对楚君澜也的确有一些心思,萧煦就觉得心口憋闷。
傅之恒与楚君澜曾经一起共同经历风险,且傅之恒生的俊,又是个行事出人意料且颇得皇上喜爱的人物,他办的事都是大事,民间百姓之中他也有极高的呼声。
与他比起来,他不过是个世子罢了,与其他皇亲国戚又有什么区别?
萧煦知道楚君澜的人品,知道她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却很难不生出危机感.
心念电转也不过是一瞬,萧煦垂眸道:“知道了。退下吧。”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景玉忙追上来:“世子爷,您去哪?”
“练功。”
“世子爷,求您歇一歇,千万爱惜自己的身子,您昨儿刚吐了血,三小姐都说您现在不宜练功,需要养着,您怎么不听呢。”
萧煦道:“我自有数。”
有数?有什么数?景玉翻了个大白眼,劝说不动,就只能跟上去,心下忍不住腹诽:自从认识了三小姐,世子爷身子好多了,武艺也恢复了,可三小姐平日也太彪悍了,世子爷那样不服输的性子,怎么可能甘心比不过自己的妻子?难道遇到危险,要让妻子来保护?
眼下他敢打包票,世子爷一定是吃醋了,觉得自己不能输给傅之恒,才要咬牙练功的!
萧煦又一次练功到深夜。
次日清早城门大开时,便策马一骑绝尘去了风雅山庄。
楚君澜一夜好眠,正在花厅和傅之恒、夏真言一起吃早饭,天宝就进来回话:“楚小姐,恭定王世子来了。”
傅之恒挑眉,将碗筷一放,声音微冷:“看来世子是不放心啊。”
楚君澜笑笑:“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又没人伤的了我。”
傅之恒抿唇,他说的又不是这个不放心。
夏真言放下陶碗,看了看傅之恒,又看看楚君澜,道:“恭定王世子是你未婚夫婿?”
“是。正好我也想介绍你们认识。”楚君澜起身迎了出去。
夏真言便好奇的伸长脖子往外看。
不多时,楚君澜与萧煦并肩进来,楚君澜正仰头与他低声说着什么,萧煦生的高大,却体贴的一手护在她身后,弯腰屈就她的身高,脸上还带着温柔的微笑。
傅之恒的拳头紧了紧。
夏真言却直截了当的赞扬道:“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傅公子,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最英俊的了。今日看见一个比你还不遑多让的。”
傅之恒嘴角抽了抽,并不答话。
楚君澜这时已与萧煦进门来,为他引荐了夏真言。
萧煦正色道:“原来是夏公子出手相救,当真感激不尽。”
“哪里,路不平有人踩,贫道游历四方,既见着了不平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几人落座,楚君澜就问萧煦:“你吃了早饭不曾?咱们一起吃些?”
“已吃过了。”萧煦微笑。
楚君澜便端起碗来,道:“那你等我一下,我有话与你说。”
萧煦笑道:“你慢些吃,我不急着走。”
楚君澜点头,动作却没停。
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温馨,傅之恒和夏真言在一边都觉得自己坐在桌边着实多余。
傅之恒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楚君澜见到萧煦,那笑容满面又小女儿撒娇似的依赖着他的模样,是她见到别人时不会有的,她与萧煦之间,已经容不下旁人。
傅之恒低着头,味同嚼蜡的吃完了粳米粥,找了个由头,就挫败的出去了。夏真言觉得人家未婚夫妻有话要说,也不好多留,跟在傅之恒身后走了。
屋内没有外人,楚君澜便也不将什么食不言的规矩,将昨日之事细细的说了。
“原来竟是这样!”萧煦担忧的上下打量楚君澜,“卿卿,你没伤着吧?”
“当然没有。”楚君澜放下碗,端起温水漱口,随即道,“我又不是去与人拼命的,怎么可能伤着呢。”
“那个詹老五着实嚣张的很,他以为自己身在军营,京畿卫能护着他,便在我面前出言不逊。”楚君澜冷笑了,“就连赵冬都以为我不敢在他面前如何,既如此,我还偏要让他们看一看。我昨晚赶着出城来,已将詹老五解决了。”
原来楚君澜赶着出城,还在风雅山庄住了一夜,为的竟是杀人?
可萧煦却觉得是在预料之中,若是楚君澜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无动于衷,就不是她了。
“詹老五这种山贼头子,手上沾染不知多少鲜血,着实死有余辜。只是你杀了他,赵冬无法与二王山交代,倒时说不定会祸水东引。”
“我就算不杀他,二王山与山庄也已经结仇了。我放了詹老五,他回山上是会带人来报仇,还是告诉山上的人再也不要来找麻烦。”
萧煦一愣,叹息道:“你说的是,恶人永远都是恶人,不论你怎么做,他们都不会干休的。”
楚君澜道:“新造的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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