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看看唐峰,又看向长孙莹,笑道:“是,我早就有所耳闻,你们家族之中规矩甚多的,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儿,若是莹丫头不避讳,不妨说说,这昆仑山之中,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长孙莹道:“倒也没有什么,林夫人,关于我家族的旧事,想必您也是知道的,我们家族所守护的,无非就是那些祖上传下来的传说罢了。”
林母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虽是听过,但也只是粗知一二,并不怎么详尽,不如,莹丫头你挑着其中能说的,再给我们说说。”
纪宁向着长孙莹看去,也是略带着几分笑,道:“是啊,嫂子,这些事情,我也是只知道个皮毛而已,早就想想向你打听打听,又怕你不愿意告诉我,今日借着林夫人的机会,也让我能一解心中的疑惑。”
长孙莹的眼光,在纪宁的脸上扫过,淡淡道:“几日不见,你倒是越发的会说话了,看来你在唐先生这里,不但学习了武学,还学会了做人呢。”
纪宁的脸登时就是一红,不自觉的看了唐峰一样。
唐峰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抿着嘴,看也不看长孙莹,摆明了一副“你想说就说,我也不求你讲”的态度。
长孙莹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逼得唐峰来求自己开口,可林母与纪宁这一老一小,你一句我一句,让她根本就毫无招架的能力,长孙莹平日本就不是小肚鸡肠的性子,就算心中与唐峰有些计较,但总归不会对着林母和纪宁摆脸色。
就在纪宁尴尬的时候,林梦佳的小姨又一次解了围。
她与刘妈两人,送上来茶水和茶点。
这一次的茶点,比之之前待客,都要精美几分,样式也多了几种。
看得出,在林梦佳小姨的心中,长孙莹、或者说她背后长孙家族的势力,地位是高于其他那几个家族的。
送完了茶点,妇人又帮着林母和长孙莹倒上了茶,才笑意吟吟的又带着刘妈离开了。
经过这一番事情,长孙莹心中那几分不情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适才说了半晌话,口中也是干渴,便端起茶碗,呷了一口,登时,脸上便是现出几分惊诧神情。
作为长孙家的千金,又是纪家的儿媳,她喝过的贵重茗茶,只怕比平常人喝的水都多,口味自然是早就养刁,平常的茶,根本入不得她的眼。
可这茶,她仅仅喝了一口,便觉得气味甘纯,入口清澈,回味无穷,她从未喝过这等好喝的茶,立时又喝了两口,才舒了一口气。
待到放下茶碗之时,长孙莹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笑意来,道:“林夫人,我们家族在昆仑一脉,根据族谱记载,已经超过两千多年,这其中的兴衰之变,林林总总十分巨大,我也不便细说,只讲讲祖上的事情便罢了。”
林母点头,道:“好,你讲什么,我们便听什么。”
听到长孙莹的话,唐峰心中暗暗吃了一惊,没有料到,长孙家族的传承居然如此悠久。
之前去纪家的时候,他家族屹立极北之地五百余年昌盛不倒,在地球之上,已经算得上是罕见的,没想到,长孙家,竟然可以追溯到两汉时期,可以说十分令人震惊。
不光是唐峰心中吃惊,就算是已经知晓了这些事情的纪宁,听得长孙莹说起,脸上仍是现出肃然神情,在心底,对这样的古老家族,所有人都本能的有着深深的敬畏。
长孙莹已经瞧见唐峰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色,她嘴角微微一挑,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来,接着又道:“根据家族之中古籍记载,先祖乃是大汉子民,初时只是一名山野村医,知晓一些草药药理,可以为乡民治些粗浅病症,在附近的一些村落,也算是小有名气。”
听得长孙莹忽然从两千多年前说起,唐峰脸上,有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只想知道这昆仑山之中有什么,又不想了解长孙家族的历史,长孙莹这样讲起来,真不知道要讲到什么时候,才能说起这昆仑的事情来,他自然是不喜听下去。
可是,此时林母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笑眯眯的催促着长孙莹继续讲下去,他也不好打断,只能勉为其难的继续听着,心中只盼着她讲得快些。
长孙莹并未看向唐峰,一直面带微笑对着林母,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与她讲的一般。
“先祖于太初年间,入昆仑山采药,不慎迷失,误入一奇妙之处,这里面各色人等,不论男女,皆是前秦穿戴,言谈举止,也颇有先秦遗风,他本以为这是当年躲避战乱隐居在此百姓的后人,可未料,这处所在,并非人间,而是仙境。”
长孙莹娓娓道来,声音绵软,很是动听。
纪宁趁着她讲述的时候,上前给她续了茶,她对着纪宁略一点头,复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唐峰的目光,在听到这些的时候,忽的就是一闪,身体微微坐直,他本是漫不经心的神情,也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
尽管长孙莹只是寥寥数句,但是,他已经从这仿若是桃花源记一般的故事之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之前从孟穹云的话中,他就推测,在这昆仑山之内,有上古修士的遗迹,如今长孙莹的这些话,更是证实了这一点。
他能确定,长孙家先祖所去的地方,并非是什么仙境,而是炼气士、也就是华夏古修士的修仙宗门所在。
先秦,便是春秋战国,这时间,与孟穹云所讲的,也对的上,只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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