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刚才打电话去家具回收公司问过了,他们说,前两天周家送过去的旧家具,已经全部拆卸掉了。”不敢隐瞒,周管家如实道。
“这……”陆静姝也急了,“儿子,妈不是故意的,妈错了,你可别生气了,妈再让家具公司帮你订制一套一模一样的回来,好不好?”
周亦白闭了闭眼,身体里嘶吼的困兽,终于被控制住,淡淡道,“不用了!我今晚去天玺一号住,就不回来了。”
话落,他直接松开周管家,抬腿,往楼下走。
“儿子……”陆静姝想要追上去,却被周柏生一把拉住,吩咐周管家道,“多安排几个保镖,跟着。”
“是,董事长。”
……
周亦白开车,去了天玺一号。
想想,他有多久没有来天玺一号了,大概半年了吧,上次来,还是叶希影在外面喝醉,醉的一塌糊涂,被他的朋友遇到,打电话给他,他才去接了叶希影,送她回天玺一号。
他跟叶希影说,“等江年回来,我会跟她离婚,娶你,但在我娶你之前,我们尽量少见面。”
叶希影当时哭着问,“为什么?”
他回答,说,“我静下来想了想,发现,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你,越见你,我就越不想见你。”
叶希影继续哭着问,“亦白,你真的爱上江年了,是不是?”
他点头,说,“是,我爱上她了。”
叶希影又问,“那我呢?”
周亦白又回答,“如果你不想我娶你,你可以把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耗尽。”
叶希影哭的不成样子,又说,“周亦白,你说过的,此生只爱我娶我一个人。”
周亦白又点头,“是,我后悔了,但我会努力守住我一半的承诺。”
“好。”叶希影终于还不至于太傻,把自己和周亦白都逼上绝路,所以,她思考了良久,对周亦白说,“你要是不娶我,我会从这天玺一号的顶楼一跃而下,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和江年。”
周亦白说,“好。”
按下指纹锁,公寓的大门“咔嚓”一声,应声而开。
门推开,里面的一切,熟悉到几乎令周亦白窒息。
想想,如果是现在,他一推开门,看到的,是江年和另外一个男人窝在沙发里,抱在一起,甜言蜜语,你侬我侬,周亦白一定会疯掉,一定冲过去,把那个男人揍成肉泥。
如果,是在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的话,周亦白想,他或许会杀了那个男的。
可是,江年呢,她怎么就生生忍住了,可以做到对于所有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难道,她的心就不会痛么?难道,她就不觉得苦吗?难道,她就没有愤怒吗?
还是说,江年其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所以不在意。
但是江年说过的,她哭着对他说过的,她喜欢他,爱他,所以,才会心甘情愿跟在他一起,任他羞辱。
只是,到底从什么时候起,江年不再爱他了,爱上了别的男人?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周亦白知道,在过去的大半年的时间里,他的脑子里,心里,装下的都只已经是江年一个人。
连鞋子也没有换,周亦白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去酒柜里,拿了几支洋酒,直接往江年的卧室而去。
江年睡过的沙发没有了,她用过的茶几没有了,但天玺一号里还有她睡过的床,她用过的小圆桌,她坐过的沙发。
房间里,处处都是江年的身影跟味道。
拿着酒,周亦白坐到床边的地毯上,后背抵在床边上,他知道,江年也喜欢这样坐着,抱着电脑,认真学习或工作,好几次他拧开门,看到的,就是江年坐在此刻他坐着的位置,抱着书或者抱着电脑的样子。
那时的他,真蠢!
在江年的眼里,他一定是蠢极了,蠢的就像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呵……
拧开一瓶烈酒,像喝水一样,周亦白仰头便往嘴里灌。
火辣辣的烈酒滑过喉咙,似要将喉咙一道道割开,可是,周亦白却好似没有半点感觉,没有几下,一瓶烈酒便下了肚。
江年,我以前真的太蠢太幼稚了,你要原谅我呀,你一定要原谅我呀!
又拧开一瓶烈酒,周亦白闭眼,再次仰头就往下灌……
……
叶希影和几个朋友吃完饭,又去喝k,被朋友送回天玺一号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周亦白再也不来天玺一号吧,她便觉得,天玺一号这偌大的公寓对她而言,成了一个牢笼,她自己每天把自己困在这儿,等着周亦白,离不开,也不愿意离开,哪怕,这就是一个铁牢。
所以,她和朋友夜夜笙歌,几乎每晚很晚很晚才回来。
快大半年了,她的生活,每天像就这样,毫无生机的重复着,她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恃宠而骄,每天随时随地的夺命连环call,电话微信,一定要弄到周亦白回复自己为止。
现在,她每次只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微信,周亦白不接,她也就不敢再多打或者多发了,最多是第二天的时候,她再打,再发。
如此往复,周亦白每天都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信息,她就乖乖的,不再每天烦他了。
因为,她怕呀,怕真的把周亦白对自己的耐心耗尽,连剩下的一半的诺言都不遵守了。
所以,她只能等,等到江年回来,那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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