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希影,看来这两年多,你是活的太舒服了,是吧?”看一眼孩子之后,周亦白如银光闪闪的刀锋般锋利的目光,又扫向叶希影,低低的嗓音一字一句,像是掐着她的脖子问道。
他的儿子,如果真是他的儿子,叶希影还能等到现在才带着孩子来和他相认。
这个叶希影呀,被男人玩坏了,没有人要了,没有钱花了,便又玩着花招,玩到他这儿来了。
原本,他还以为,叶希影再不敢跑到他的面前来搞什么幺蛾子,可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是他对叶希影太仁慈了。
看着他,叶希影抑制不住的浑身轻颤,可是,却仍旧咬牙坚持道,“亦.......亦白,他.......他真的是你的儿子,你.......”
“叶希影,是你自己带着他离开,还是我让人把你们扔走。”睨着叶希影,在她颤颤巍巍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时,周亦白直接打断了她,低沉的嗓音愈发冷冽起来。
孩子是无辜的,只是被叶希影教坏了,他不想让人吓坏了孩子。
“亦.......亦白,.......”
“来人。”
“周总。”
就在叶希影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周亦白直接一声冷呵,两个保镖立刻向前来,周亦白即刻吩咐道,“把这两个人给我扔开。”
“是,周总。”
“哇.......爸爸.......爸爸.......”
结果,保镖才要动手,抱着周亦白的腿的小男孩便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大哭一边大叫周亦白爸爸。
看着眼泪哗啦啦便流了下来的小男孩,周亦白扬手,制止住保镖,又对叶希影道,“叶希影,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带着这个孩子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第二,我让你人送你们母子去非域埃塞俄比亚,你们永远也别想回来。”
——非域埃塞俄比亚。
看着周亦白,叶希影又是浑身一个冷颤。
她可不是白痴,知道非域的埃塞俄比亚是世界上最穷的地方,那里的人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其它。
“儿子,走,我们走!”马上,叶希影便扑过去,一把将她的儿子抱了过来,转身就走。
之所以带着孩子来找周亦白,就是因为叶希影相信,他对她还会有最后的一丝情份在,却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
既然他说,他要送他们母子去埃塞俄比亚,那么,她若继续纠缠,周亦白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哇.......爸爸.......我要爸爸.......”不过,小男孩却是不愿意,哪怕是被叶希影抱着离开了,也看着周亦白,向他伸着手,不停地叫他。
周亦白眯着一双幽深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哭喊着叫他“爸爸”的孩子,虽然他们越走越远,但英俊的眉宇,却是渐渐地紧拧了起来。
医生说过,只有和他同样是rh阴性血的女人,才能和他生下健康的孩子,而那个女人,只是江年。
如果,他没有和江年离婚,如果,江年没有消失,那他们的孩子,是不是也这么大了,也会开口叫他爸爸了。
阿年,你在哪,三年了,过了三年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
加|拿大,卡尔加里,医院。
从发现陆承洲患上胰腺癌晚期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时间了,医生说,陆承洲能活到现在,并且拥有这么高的生活质量,行动完全自如,外表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患上癌症晚期的病人,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但是,被晚期胰腺癌折磨了三年,陆承洲的身体和样貌,不可能还跟三年前一样。
明显的,他苍老了许多,而且,他瘦多了,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从一开始的八十多公斤,降到了现在的六十多公斤。
这三年,哪怕营养专家想方设法地为陆承洲的身体补充各种各样的营养,维持他的体重不要过快的消减,他却还是瘦了二十公斤,江年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时候,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他瘦了。
最近,陆承洲的病情变得有些糟糕,他不得不住进医院,接受最新的一种对胰腺癌敏感性比较高的叫做温热疗法的治疗。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陆承洲的情况,确实发生了好转,胰腺癌晚期的那些剧烈疼痛,腹部,甚至是腹泻的症状,都得到了比较大程度的缓解。
不过,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后,陆承洲便不再愿意住下去,坚持要出院,回家,因为,他不想让江年和小卿一直住在医院里陪着他,更不想将自己生命里的最后时光,浪费在医院里。
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疗的时间,几乎让他生不如死。
陆承洲的想法,江年又何尝不明白。
可是,她真的怕,好怕,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承洲就离开了,住在医院里,至少,在陆承洲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抢救。
在这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每一个沉寂的夜晚,她总是不经意间便会醒来,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她便是抬头看头顶的陆承洲,确认他的体温是正常的,确认他的心跳是正常的,确认他的呼吸也是正常的之后,她才会又抱紧他,沉沉地睡去。
多过一天,她和陆承洲,都更加珍惜彼此,虽然所有的事情,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却从未有人敢提起。
所以,她愿意陆承洲住在医院里,她和小卿每天陪着他在医院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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