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剪头发是想给饭店招揽顾客,现在饭店的生意已经挺红火根本用不着鞠敏再出这份力,可既然人家开了口鞠敏也不好拒绝。
第二天吃过早饭,鞠敏就带着林德志跟鞠文启夫妻一块儿去了饭店,鞠静躺炕上玩一会儿贪吃蛇觉得无聊也要过去玩。
鞠灵也想去,还没从炕上爬起来呢就被鞠静摁了回去。
“在家好好学习看好奶奶!”鞠静说道。
鞠灵:...
鞠静就是个恶霸脾气,全天下谁都不能欺负她姐她妹,只有她能欺负。
饭店今天特别热闹。
一群几岁到十几岁不等的孩子在前边儿闹闹哄哄的看电视,一群从二十几岁到五六十岁不等的村里男人女人围着鞠敏等着她给剪头发。
还是老规矩,剪头发不要钱,但要给看电视的钱。
几毛钱剪头发这便宜事儿上哪儿找去,所以才上午十点多饭店里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去海市工作后鞠敏基本就没给人剪过头发,理发店的规矩是大工负责剪发,她这样的小工只负责洗头之类的细碎活儿。
不过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剪的不像狗啃的就行,也没人挑鞠敏的手艺。
鞠静是鞠家三个姑娘里个儿最高也最漂亮的,可村里人都不大爱主动跟她说话,因为鞠静嘴巴厉害,一句话不对付就得被她怼一顿。
鞠静也没想跟这些人寒暄,过来只就坐在一边儿看热闹,顺便听听村里人都在八卦些什么。
这段时间村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儿,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小事儿,被这些人表情生动语调诙谐的讲出来还挺有意思。
中午十一点多,张永梅正想叫鞠敏回家吃饭呢,外边突然传来非常绝望的哭嚎声,饭店里的人都特好戏儿的出去看热闹。
鞠静也跟着出去看了看,赫然发现在外边哭嚎的人是吴老四媳妇,看热闹的心思顿时消散只剩下膈应了。
她正准备转身回饭店呢,一刚从吴老四媳妇身边退回来的大姐情绪也挺激动的跟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人说道:“真是丧良心了,那么小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多招人喜欢,说没就没了。”
鞠静停下脚步又听一会儿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吴老四的孙子没了!
这里面的事儿挺曲折,也挺叫人惋惜。
自打吴有海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吴老四媳妇儿不想着出去找儿子反而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儿媳妇身上,隔三差五的就要骂儿媳妇一顿,家里的大小活儿都让儿媳妇干,儿媳妇忍气吞声受尽委屈。
农忙之后吴老四媳妇就爱出来找人打扑克打麻将,饿了回家一定要有热乎的饭,没有肯定又好一顿骂。
她儿媳妇也是惨,不仅要干家里的活还要看孩子,公公不顶用婆婆老骂人出走的丈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家里烟囱堵了让吴老四通一通吴老四根本不管,她自己又弄不了,只能用憋烟的灶坑做饭。
她在外屋地做饭,孩子在里屋炕上睡觉,屋里屋外都是呛人的烟,吴老四媳妇打牌回家吃饭还挺不高兴,嫌儿媳妇做饭都做不利索。
骂完儿媳妇进屋想稀罕稀罕孙子呢,结果发现她那宝贝大孙子已经没气儿。
被烟呛死这事儿村里以前发生过,所以村里家家都特别注意,谁家烟囱憋烟都会及时通,吴老四家摊上这种事虽然叫人觉得可惜,但也不得不说一句全怪他们自家人不仔细。
最可怜的就是那个孩子,摊上不负责任的父亲和粗心的爷奶母亲,来人世走一遭还没来得及长大就离开。
吴老四媳妇对儿媳妇不咋地可她是真的稀罕孙子,哭的特别惨,可鞠静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同情她。
吴有海媳妇比她更值得同情,因为她的过失儿子离开,这个女人直接哭晕过去。村里没有人指责不负责任离家出走的吴有海,反而说她当妈不负责任没有看好孩子。
吴老四家的遭烂事对村里绝大多数人家的影响并没有很大,只大家凑到一块儿的时候都爱说上两句。
就有那些迷信的人说吴家风水不好,祖坟有煞,以至于每一代都要死一个男丁才能镇住煞气。先是吴有山,再是吴有海的儿子,如果吴家不除煞的话以后肯定还会出事。
这个说法挺扯的,不过吴家人好像信了,开始可哪儿找大师帮忙解决这个事儿。
别说,村里还真有这么一个神神叨叨的人物,姓阮,五十多岁的女人,一直没结婚,就靠给人看邪乎事儿生活。
晚上回家闲聊,张永梅猜就是阮神婆传吴家祖坟有煞的,先吓唬住吴家人她好赚钱。
鞠文启对张永梅的猜测表示赞同,他吧嗒吧嗒的抽着烟说道:“早些年我刚出事的时候她跟我说咱家祖坟风水不好,得按着她说的布置才能顺溜,要二百块钱。那时候咱家穷成啥样了,别说二百就是二十也没有啊,我就没听她的。幸亏没听,听她的就是上当,咱家现在不也挺好么。”
还有这事儿,三姐妹竟然都不知道。
鞠文启吧嗒吧嗒又抽一口烟,叹息着说道:“我听说夏天的时候她跟你大大爷说咱家祖坟不好,要收你大大爷五百块,估摸着你大大爷也没听她的。”
“他们家那是没出大事,要是出大事了肯定蹦跶的比谁都欢”,鞠静嫌弃道:“爸我跟你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事儿你可别信,就是我大大爷信了找你干啥你也别信,他们家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跟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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