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快十点,她悄悄来到厂子楼下。
以前这个点儿厂子里除了雇来的员工住在这里应该没有林家的人,可按着四堂嫂说的,林德志晚上不回家都待在厂子里,那现在林德志应该跟雇来的员工在一起。
乍听四堂嫂说这事儿的时候鞠敏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因为厂子里从外面雇来的员工都是女的,没有男的。虽然厂房不算小,能住人的地方也多,可大晚上的林德志一个大男人跟几个女员工住在一起还是挺不好的。
鞠敏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悄悄推开一楼的门,没锁,她轻而易举的就进去了。
然而二楼厂房的门从里面锁着,她进不去。
正准备先离开再做打算的时候,有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不算太清晰,但贴着门也不是什么都听不到。
从头到尾,她只听到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声音,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德志。
两个人对话亲昵,显然关系很不简单。那女人甚至提到怀孕、租房什么的,鞠敏已经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从那栋楼出来的时候鞠敏特别冷静。
她没踹门没进去捉j,就在门口蹲了一会儿整理好情绪然后悄然离开。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依旧跟林德志这么不咸不淡的过下去?
当然不可能。
鞠敏另有打算。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弄清楚,林德志为什么要跟她借钱,还有四堂嫂为什么说不要指望男人赚钱。
第二天鞠敏一天都没有出摊,就悄悄守在工厂附近观察林德志。他在工厂负责运货,进进出出还挺忙,不过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直到晚上下班后,他根本没跟兄弟一块吃饭喝酒,而是一个人离开工厂,七拐八绕的钻进一个小胡同里,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
等他离开后,鞠敏壮着胆子走进小胡同一探究竟。
结果她只走进去不到十米就被人撵了出来,因为里面不做陌生人的生意,必须要有熟人带她过来才行。
里面到底是什么地方还需要有人介绍才能来?
这个疑团很快解开。
转天她就在这个胡同附近卖烤冷面,跟来买烤冷面的人闲聊,一点一点打听到胡同里面的情况。
那就是一个专供人赌的地方,赌的都还挺大。
摸清底,鞠敏没有继续沉默,而是在工厂还没下班的时候直接找上门,叫住林德志要跟他单独谈。
不光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
林德志看鞠敏的神色眼神都不大对,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心虚之下,下意识的朝一名女员工看过去。
鞠敏冷笑,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你放心,我这次过来只是想跟你谈一谈,不是来打跟你混一起的女人的,毕竟人家怀着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
一句话,让工厂陷入到可怕的安静之中。
林德志白着脸跟鞠敏走出厂房,到角落的位置单独谈。
鞠敏沉声问他:“为什么要跟我借钱?”
事已至此,林德志也知道谎言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便乖乖说了实话。
他从年前开始赌,一开始都是小打小闹,后来赢了两次大的,正好那时候鞠敏赚的比他多让他一度非常颓唐,轻轻松松赢来的钱让他觉得自己有望翻身,再不用被鞠敏压上一头。
于是从那以后,他越赌越大,有输有赢,总得来说输的比赢的多。
每回输了之后他总觉得自己还能赢回来,没有本钱就跟人借,一来二去的,债台越垒越高,人家找他要债他还不上才想要跟鞠敏借钱渡过难关。
“你是不是还想着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呢?”听他说完,鞠敏心灰意冷的说道:“我见过赌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也奉劝你一句,趁着还能挽回及时收手,以后你的媳妇孩子还能少遭点儿罪。”
“敏敏,你是什么意思?”林德志下意识的抓住鞠敏的胳膊,急切的说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跟你离婚。”
鞠敏甩开他的手一巴掌直接乎他脸上,冷声道:“不离婚?怎么着,你还想两头担啊?那头乐意我还不乐意呢,我鞠敏也是娘生爹养长这么大,我爸妈生我养我教我不是让我给你这种杂碎糟践的。林德志,夫妻一场我给你留面子,不在人家大哭大闹也不打人不骂人,你最好领这份情老老实实的和我把手续办了,否则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说的硬气,当着林德志的面也确实没有哭,可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留下来。
她浑浑噩噩的走到阮晓峰他们的馆子,在熟悉的人身边让她的情绪稳定不少,发泄似得大哭一场之后她反倒更加冷静。
事情已经这样,哭不能解决问题,难受也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振作。
回出租屋后,她将林德志的所有东西,包括他的烟灰缸、牙缸牙刷这些小东西全都收拾起来放到门口,她不想林德志再踏入她的领地,她觉得恶心。
“大姐,婚肯定要离,可林德志能那么轻易答应离婚吗?你不说那个地方就没有离婚的吗?”听鞠敏用平静的语气把事情的经过说完,鞠静忧心的问道。
鞠敏冷笑:“没有离婚的我就不离了?他想的到是挺美,不管他乐意不乐意这婚肯定得离,一想到他在外边还有一个我心里就犯膈应。”
突然鞠敏又想到一事,对鞠静说道:“静静,我不跟你说了,我把床单被罩什么的全都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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