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帝,只是他目前还尚在襁褓,因此经过朝中的大臣商议,提议让太后垂帘听政,待到小皇帝成长之后再归还帝位于他。
按理来说,垂帘听政也轮不到原主,因为她太小了。可偏偏她又是最好掌握的人,就是因为她足够小,朝政最后只能够把持在这些老臣们的手上。
若是换了个年富力强的摄政王,那后果,那些老臣们想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当然,这也和赵显本身并没有手足兄弟有关。
垂帘听政啊,姜蝉眼里闪过一抹深思。这些老大臣们真是打地一手好算盘,将她这个年轻的太后推出来当靶子。
事实上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出了事情自然有这个太后背锅,与他们可是毫无关系。太后与其说是垂帘听政,不如说是一个摆设,朝政上她根本就插不上话,全都被这些大臣们牢牢把持。
原主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了小皇帝即位,但是小皇帝即位也没有多大的改变,这些大臣们把持着朝纲,享受到了这种大权在握的胜利感后,又怎么舍得将权力拱手相让?
今天让她坐上了这个位置,后面可就不是大臣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了,也要看她答应不答应。姜蝉眼里闪过一丝幽光,视线在几个蹦跶地最欢的大臣们身上扫了一眼,随后才默不作声地把玩着手里的佛珠。
在国丧之后,姜蝉手里就经常把玩着这串念珠,虽然自身比较冷静自持,可她也时刻告诉自己,你现在到了这样的位置,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之又慎。
也许你不经意之间的一个决策,有可能就会牵连到别人的性命,所以你必须更加地冷静沉着深思熟虑。
如今,姜蝉就端坐在珠帘后,视线在为首的几个老大臣身上一一扫过。如今的她在朝内,除了原主的娘家安国公府,几乎是举目无依。
她要好好盘算,到底有哪些人能够为她所用。
万幸的是,前几日她将皇帝的青龙卫的令牌从许公公手里抠了出来。在大禹朝成立后,青龙卫就存在了,直接对皇帝负责。
它的职能就和锦衣卫差不多,可以说,没有什么能够瞒得住青龙卫的眼睛。姜蝉最近也在整合青龙卫的消息,对接下来的情况,她也大概有了眉目。
原主的娘家安国公府,可以亲近却不能全心地托付。用得好了,安国公府是一个很大的助力,可若是让安国公府一家独大,上辈子的后果会再度重演。
上辈子,安国公府因为这位少年太后全心的信赖,几乎是威震朝野。可后来的结果相当凄惨,安国公府一家最后被诛九族,而她这个少年太后则是一辈子幽禁于深宫。
这其中固然有安国公府本身的过错,可更大的过错却在于原主不懂得与娘家保持距离。到了她这个位置,哪里能够什么事情都顺着她的心思来?
更何况有了她的宠信,只要是与安国公府扯上关系的,哪个在外面不是趾高气昂的?也难怪最后会引起众怒。
心里琢磨着这些,姜蝉慢慢地拈着念珠手串,听着下方的大臣们汇报。
此时朝中的情况真心不好,大禹朝才建立五十年的时间,先帝和赵显两代皇帝兢兢业业,也没有能够让百姓们吃饱肚子,老百姓的生活真心算不上好。
再加上得知皇帝驾崩,邻近的小国也虎视眈眈。譬如说西凉,再有岭南地区,也有势力趁机拥兵自重,意图想要分裂出去。
如此一来,大禹朝如今是内忧外患。姜蝉凝眉思忖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据她所知,再过半年,国内就会出现蝗灾,蝗灾过处,那是寸草不生。
它带来的后果也格外严重,不仅百姓民不聊生,派出去远征军队更是士气大伤。没有粮食,吃不饱饭,还怎么打仗?
想到这里,看着下面蹦跶地最欢地几个老大臣,姜蝉的眼里划过一丝幽光。如今就在针对西凉进犯,朝中就主战还是主和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主战派自然都是武将,安国公就是武将出身,此刻脸上是怒意满满:“咱们大禹朝本身就是马背上得天下,从来没有让公主和亲过,和亲岂不是让西凉人耻笑?”
户部的周思上前一步,帽子上的帽翅颤巍巍地:“安国公此言差矣,现如今国库空虚,若是和西凉交战,若是岭南那边再动乱,国库拨不出这么多银两。”
左相韩骧也发话了:“确实如此,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将西凉安抚下来,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安宁,才能够腾得出手来处理外在的事务,老臣主和。”
听着这些人就为了主战和主和,已经吵了有两个小时,姜蝉蹙了蹙眉。都有各自的道理,可她还是偏向于安国公府一边,主战。
她这个人要强惯了,她不排斥联姻,但是和亲还是算了吧,尤其是这种情况下,相当于威胁了。她这个人软硬不吃,和她来这一套?
眼看着吵不出个结论来,韩骧上前一步:“请太后娘娘定夺!”
满朝文武跪了一地:“请太后娘娘定夺!”
姜蝉思忖了下:“哀家的意思,主战。”
韩骧急了:“娘娘三思啊!”
后面的大臣们复读机似的:“娘娘三思!”
姜蝉乐了:“韩大人,你和安国公争论了许久,没有争出个结果来,把球踢到了哀家面前。哀家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韩骧颤巍巍地:“老臣不敢。”
姜蝉的声音很平静:“众爱卿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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