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再一回头,只觉得相当刺目,转身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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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在容征那处停留了挺长的时间,这会儿天色已晚,辛沐早就用过了晚膳,也沐浴梳洗了,但却并没有睡。
倒这样陌生的地方,辛沐根本难以入睡,况且容华说了让他等着,他便一直等着,闲得无聊,就把书房中的书拿出来看。
容华到夕颜小筑时,已经快到子时了,见主屋中的油灯还亮着,便知道辛沐的确是在等他,方才大为不快的心绪已安慰了不少,不自觉便加快了脚步。
还未等他叩门,里面那人便快步跑了过来开门。
容华想,这硕大的越国公府,倒还是有一个人等着自己的。
辛沐开门,立即就抓住了容华的一片衣袖,有些紧张地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容华轻柔地说着,然后将辛沐给抱起来,又抱到床上去了。
辛沐能感觉到容华情绪不好,但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因此便笨拙地亲吻着容华的嘴唇,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一丝丝温暖分给容华。容华抱住他,以一种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回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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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辛沐醒来时,容华人已经不见了,床榻的半侧已经凉了。
辛沐撑起酸痛的身体,坐在床上就一直呆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辛沐听见窗外有至真的声音,他正在小声地询问侍女辛沐是否醒了过来。
“我醒了,这便出来。”辛沐快速地起身穿好衣裳,头发都来不及挽好便去给至真开门。
辛沐打开门,至真便瞧见他穿着薄薄的衣衫,衣襟松松的没有系好,小半边雪白的胸口就露了出来。他脸颊泛红,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给欺负过一样楚楚可怜,至真赶紧把他给推进屋里,拿了件厚的外衣给他披上,而后道:“哎呀,你慌什么慌,我又不是找你有急事,你穿好衣服再来啊。这样子,以后不许让别人瞧见了。”
辛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慌忙进了内室穿好衣服,这才重新出来,有些抱歉地说:“我以为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我。”
“我能有什么急事?没什么重要的,就是告诉你我想搬家,想搬到你这夕颜小筑来与你同住,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立刻便搬过来。”至真说着便有些兴奋,期待地看着辛沐。
辛沐被那热切的眼神看着,实在是说不出一个“不”字,只是点点头,说:“你若是愿意就搬过来吧,只是别带那么多下人,我不喜欢太吵。”
至真欢天喜地蹦跶了起来,高兴了半天,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交代,于是又说:“对了,国公爷已经知道你来了,因此给你置办了不少吃穿用度的物什。侯爷问你想不想去见国公爷,若是你不愿意,咱们就不去见。”
几年前辛沐见过越国公,那时候辛沐还小,越国公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山一样高大。他还记得,越国公看上去有些老成,单待人很温和,还送了他好多汉人的书,是个很好的人。
在这越州,这是他的一位故人,若是情况允许,他应当去看看他的。只是如今自己的身份这样尴尬,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况且他还病着,何必去打扰。
辛沐摇摇头,并没有给至真解释太多。
至真又说:“那你先用了早膳,我今日就带你四处逛逛吧?越国公府很漂亮的。”
辛沐依然是摇头,又问:“侯爷呢?他今日忙什么了?”
“国公爷病着,有些政务便只有让侯爷代为处理,侯爷应当会很忙,夜里才会回来。”
这里再大再漂亮,也什么好逛的。承志殿和威武殿是容征容华居住和议政的地方,不能随便逛。天元殿中住着成璧郡主,男人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应当去踏足的。而惜月殿中又有容华养的伶人,辛沐更不想去。
再怎么逛也不会逛出一朵花来,反正容华都不在。
至真见辛沐的情绪迅速地低落了下去,便有些放肆地捏了捏他的手,轻声在他耳畔说:“我同你说过的话又被你给忘了。你啊,这般看重侯爷,被他拿的死死的,以后可怎么办?你给我打起j-i,ng神来,左右现在侯爷是不在,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只能这样勉为其难地让我陪着。”
“你陪着,怎么算是勉为其难?”辛沐没再拒绝,和至真一块儿出了门。
一直到深夜容华才回来,他依然是没有太多的话,回来便是把辛沐给抱上床。
此后的许多天,都是这样,白天辛沐都看书,或者同至真待在一块儿,夜里便等着容华回来。他每日都会回来,但时间不确定,辛沐就每天都等着。他们鲜少有交流,可在床笫之间却异常契合。辛沐感觉容华对自己相当温柔,但他的一切温柔都与爱无关。
这一切并不是辛沐想要的,可他想要什么,连自己都不清楚。
就在这般总是笼罩着淡淡愁绪的心情中,辛沐在越国公府已经待了两个月,而且一次没有离开过拂柳殿。
已是秋末。
容征的病情在这两个月内也有过好转,可就在冬至那一日的夜里,容征背上的毒疽突然复发,脓疮和血水共同往外流,仿佛铁铸的越国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面露死色,成了一堆锈铁。
半夜,承志殿中的侍女发出一阵尖叫,彻底打破了越国公府的宁静,越州城中所有有名望的大夫都在深夜被接到越国公府,守在容征的床前诊治。容华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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