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华的话让李过愤怒,狗贼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指着和尚骂秃驴?
李过霍地冲上前一脚踹去,生生将吴惟华踹了个后滚翻。
连吴惟华身边的清兵,也不禁对这厮怒目而视。
这就是汉奸的嘴脸!
不,这厮连汉奸都不配,他的身上有一半蒙古人的血。
吴争不以为然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官?”
吴惟华慌忙答道:“罪人被清廷封为恭顺候……王爷,小的是被逼的!”
吴争笑道:“看来你在清廷混得不错,说说,拿多少汉人的命,染红了你的顶子?”
吴惟华一愕,随即泣道:“王爷容禀,罪人冤枉……。”
吴争呵呵道:“怎么,敢做不敢认?你若冤枉,这世上就没汉奸了!”
吴惟华连连磕头,相当用力,地上糙,额头迅速渗出血来,他泣道:“王爷饶命,小的有重大军情禀报,上饶府城除了小的所率三千骑兵,尚有五千清军驻守,主帅是征南大将军博洛……。”
“本王没有问你,也不想知道,你以为本王会惧怕博洛?他不过是本王手下败将罢了,不足为虑!”
“那小的还有别的军情禀报……。”吴惟华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情报来说,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不必了!”吴争打断道,“本王只想知道,对面郑家庄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下吴惟华连跪都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
“带上他,去郑家庄!”吴争厉声喝道,心里已经不再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
郑家庄,晒谷场。
层层叠叠的尸体,地上如蛛网般已经干枯的血流。
令看者无不涕泪俱下、无不怒目圆睁。
吴争脸色铁青,他本以为,北伐军的存在,能让鞑子不敢再在江南施虐。
他本以为,在绍兴城头,悬挂多铎首级三日,足以震慑在江南肆无忌惮的清兵。
可现在,吴争发觉,自己的手段还是不够狠。
他霍地回首,森然盯着已经软成一滩烂泥的吴惟华。
吴惟华显然已经明白,只要这堆尸体一暴露,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深深后悔,后悔当时早该将这堆尸体一把火烧个干净,或者挖个大坑埋了。
可谁能知道,三千骑兵竟被三千步兵杀个一毛不剩?
吴惟华原本还打算等凯旋回来,再从中挑选数百头颅,以多报些军功的。
可现在,这成了他用千百张嘴,都难以洗刷、哄骗的罪恶事实。
吴惟华艰难地开口求饶道:“王爷……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这全是博洛那屠夫下的令……王爷,小的愿意洗心革面,为王爷效力犬马之劳啊……留小的一条命吧!”
“来人!”吴争厉喝道,“将这畜生和所有清兵,就在此处斩杀,以祭奠尚未远去的冤魂……不,将这畜生活剐喽……不割够千刀,不准让他断气!”
在这一刻,吴争胸口有一股无名的戾气在冲撞,暴虐、杀戮,在这一刻已经被吴争彻底无视。
一百三十二个清兵俘虏被迅速按压在百姓的尸体堆前,成排地被砍下脑袋。
愤怒的士兵们,故意下手轻,一次斩不断脖颈,用两次、三次。
这就让那些排在后面的清兵俘虏,疯狂地挣扎起来,开始了一阵骚乱。
北伐军士兵们再次故意松开了按压俘虏的手,让他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地在晒谷场中乱撞。
然后,以三对一,以四对一……将他们一一凌迟活剐喽。
往往都是一刀下去,瞄准的是清兵的四肢,想死?没挨够五刀,基本甭想。
有不少吓得肝胆俱裂地清兵,已经无力再逃,他们软倒在地上,睁着一双瞳孔放大的眼睛,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猖狂。
晒场中的一千北伐军,将这一百三十二个清兵,原本只需要手起刀落的功夫,整整延长了一个时辰,杀了整整一个时辰。
当士兵们收刀时,那一百三十二个清兵,没有一个是全尸的,最少也得六块。
没有人想去阻止,更没有人认为不对,主帅吴争负手而立,正视着这一场残酷的杀戮,在士兵收刀的那一刻,吴争大声道:“传本王令,日后但凡遇上清兵敢屠戮汉人百姓者,一律照此处置!”
“是。”
吴惟华还活着,他是最后一个,也是需要特别“照顾”的一个。
他已经吓得麻木了,或许在这时,他应该吓死,这样,他或许能减少点痛苦。
因为操刀的前后左右四个士兵,显然不想让他麻木。
从百姓的院子里找来针线,不断地刺激着吴惟华的手心、脚心、腋、肘等最敏感处,生生将吴惟华已经麻木的痛感唤醒。
然后才是凌迟、切割。
吴争离开了,饶是他义愤填膺,也听不下去,这种让人牙根子发颤的鬼哭狼嚎。
吴争很放心,士兵们绝对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说一千刀,绝不会少一刀。
镇中的士兵正在搜索幸存者。
可惜,这一个时辰,竟未找到一个活人。
之后,吴争下令,收殓晒谷场中的民众尸体进行合葬,并把坡上和晒谷场中的清兵残尸集中起来,一把火烧成灰烬,将灰烬铺设在坟坑的最底层。
这是要让这些畜生,被郑家坊的百姓压身下,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吴争在这时失去了理智和冷静。
其实在消灭这三千骑兵的第一时间,下令攻上饶城。
这样就算有斥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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