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赵祯一行人便走到了距离夏竦府宅几丈开外的地方,恰好在夏竦府邸斜对面大抵五丈处,有一家上下两层的富贵酒楼。
于是,赵祯便带着人进入到了富贵酒楼之内,选了一个临街的包间,恰好透过包间窗口对夏竦府邸大门处的情况看得是一清二楚。
在北宋初期,寻常百姓家还都是一日两餐,辰时吃朝食,申时进夕食。
至于富贵人家,尤其是朝廷大臣和皇宫贵族,不仅是一日三餐,即午时加一餐,而且还会一日四餐,晚上再加一顿夜宵。
到了北宋仁宗时期,随着社会经济发展比宋初变得在一旁围观。
面对一桌子丰盛的菜肴,赵祯则是没有任何胃口,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夏竦府邸门前的那两只还未移除的石狮子上。
枯坐良久,赵祯站起身来,走到包间的窗户前,打开窗户往斜对面观望了片刻的功夫,向站在一旁的张茂则,问询道:“茂则啊,现在大概是什么时辰啊?距离午时还有多久?”
面对赵祯的问询,站在一旁侍候的张茂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赶紧上前躬身回答道:“官家,现在大抵已过巳时六刻的功夫,还有差不多两刻的功夫就会到午时的光景。”
当张茂则刚回答完毕,赵祯便看到从大街南侧的方向走过来十几个人身穿“青衫子一领”的街道司公差,这才让焦躁不安的他,稍微沉稳下来。
若是再过一刻的功夫,赵祯没有看到街道司的公差们,赵祯就已经暗自在心里头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带着六名大内侍卫亲自去移除夏竦府邸门前的两只石狮子。
毕竟,赵祯在昨个儿半夜里,向开封府尹包拯传的口谕,务必在今日午时之前,把夏竦府邸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移除掉。
若是今日午时过后,夏竦府邸门前的那两只石狮子,依然稳如泰山的原封不动,作为一国之君的赵祯,到时候颜面何存呢。
站在窗口前伫立良久,赵祯便吩咐张茂则赶紧去付账,尽管这一桌子菜没有动几筷子,他们就离开富贵酒楼,前往夏竦府邸门前近距离围观。
等到赵祯一行人来到夏竦府邸门前的时候,已经有上百名行人进行围观,因为在这个时候,王浩带着张三木,以及十名街道司的兵卒,正在跟夏竦府邸的郑执事,以及二十多名家丁处于互相对峙的状态。
“郑执事,自打今个儿辰时起,到现在为止,我已经连番三次向你进行通报,你们府前的这两只石狮子必须移除,你光在嘴巴上答应,却没有采取任何实际行动。你是不是不把我们街道司放在眼里?”王浩强忍着心里头的怒火,向站在他面前半丈开外的郑执事,大声质问道。
当王浩质问完毕,他觉得自己最后提的这个问题有些傻,因为郑执事若是真的把他们街道司放在眼里,在他第一次跟郑执事说的时候,郑执事就会把那两只石狮子移除掉,也不至于从辰时拖延到了即将午时的光景,那两只石狮子依然还待在原地未动。
面对王浩的质问,双手叉腰的郑执事,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即用不以为然的口吻,回答道:“你们街道司,在咱们东京城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清水衙门,你们的司丞也不过只是个八品官而已,怎么能够跟我们宰相府相提并论,你这分明就是在自取其辱。”
把话说到这里,郑执事先是停顿了一下,旋即把双手放在背后,挺起他鼓囊囊的大肚腩,用傲慢的口吻,继续开口说道:“我虽是夏副宰相府邸的一名执事,手上却掌管着上百名家丁。
“而且,前来求见我们夏公的在京各级官吏,见到了本执事都要礼让三分,你们一个小小的街道司,自然是入不了本执事的法眼。”
让赵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日里在他面前恭敬有加的夏竦,竟然在自己的府上养出了这么一个如此嚣张狂妄的执事,令他感到极其愤怒。
接下来,王浩和郑执事之间的对话,在他面前的郑执事,再次大声质问道:“郑执事,既然,我们小小的街道司入不了你的法眼,我手上拿着的这份开封府尹包公的公文,应该入得了你的法眼吧?
“还有,我必须要向你着重强调一点,这上面的公文写得清清楚楚,包知府是令了官家的口谕,命我们街道司在今日午时之前把你们夏府门前的那两只石狮子移除掉。即便是包知府的公文入不了你的法眼,难道连官家的口谕,你也胆敢违抗么?”
当王浩再次质问完毕,郑执事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再放狂言道:“你一个街道司的小小差人,以为拿着开封府尹包拯的公文,就敢动我们宰相府前的石狮子,简直是可笑至极。
“你现在的行为分明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别说是开封府尹包拯的公文,在近前围观的赵祯,真的是差一点儿没有吐血。
难以忍受的赵祯,当即就吩咐近前的张茂则,拿着他写有“如朕亲临”的令牌,火速前往开封府,把开封府尹包拯叫过来问话。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午时的光景,街道司的十几名公差,还在跟夏竦府上的二十几个家丁,形成了互相对峙之势,这让赵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正在胶着之际,突然从围观的人群中冲出来一个俊俏的翩翩少年,以伸张正义之姿,朗声道。“夏副宰相府上的家仆,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嚣张跋扈,不仅粗暴对待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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