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别院有一座荷花池。
伴随着阵阵秋意,荷花基本上都已经谢了,只留下一个个莲蓬。
李宽正惬意的采摘了一个莲蓬,尝了尝新鲜的莲子,感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却被匆匆而来的兰和打断了。
“楚王殿下,陛下急召入宫!”
“兰和,眼下朝会应该刚结束没有多久吧?是朝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李宽看到兰和急匆匆的样子,推算着李世民找自己的理由。
“这……”兰和一阵纠结,“王爷去了宫里就知道了,总之陛下现在有点生气。”
得!
虽然兰和没有具体说什么,但是十有八九又是谁在朝会上弹劾自己了。
这隔一段时间没人弹劾自己,都不习惯了。
果然,人不能太清闲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宽带着薛礼和席君买跟着兰和出了王府别院。
……
新宫含元殿的施工现场,刘青总觉得眼皮直跳。
那个杨御史昨天的表现明显不大对劲,虽然晚上已经也很将作监的管事反馈了这个情况,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
这些空心的青砖,应该真的是没问题的吧?
有的时候,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刘青一脸担忧的带着大家不断的砌墙,含元殿东边的墙壁基本上快要砌好了,而一行人群也出现在了含元殿的施工现场当中。
所有殿周边的施工人员都低着头卖力的干活。
谁也不傻。
不管这些人是来干什么,肯定都是大人物。
“房相,老夫有没有说谎,有没有冤枉好人,这些青砖都在这里,你们随便看,随便瞧。”
杨本满站在房玄龄旁边,胸有成竹。
“阎大匠,你有什么话要说?”
房玄龄转身看着跟着一旁的阎立本和许敬宗。
这么大动静,他们两自然觉察到了异常,在一旁跟着,只是之前大家都不说话,现在房玄龄这么一问,阎立本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阎立本:“房相,下官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立本,枉费陛下任命你为新宫将作大匠,这含元殿建设用的青砖都是空心的,这样偷工减料,你的良心不会疼吗?你敢说你事前不知道吗?我跟你说,你否认也……”
“我知道!”
不等杨本满说完,阎立本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你还敢说你知道?那你这个将作大匠是怎么当的?你是觉得这宫殿修建起来反正不是给你住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你是陛下的臣子,不是楚王的走狗!”
杨本满看到阎立本居然承认了,气焰更加的嚣张。
而阎立本此时大概清楚问题出在何处了,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杨御史,这新宫建设,一切的材料使用,本官自有定论,青砖为何是空心的?你连情况都没有搞明白,就空口白牙的否定楚王殿下的努力,否定楚王殿下的至诚孝心,我很怀疑你这是别有用心,破坏我新宫建设一片蒸蒸日上的大局。”
心中有了底气,阎立本也不怕和杨本满在那里互相喷一喷。
同样的这个问题,自己之前就问过李宽,如今以另外一种视角来看杨本满的反应,倒是让人产生一种别样的体会。
“哈哈!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杨本满怒极反笑,“偷工减料的使用空心青砖,这居然是至诚孝心的表现?”
阎立本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杨本满,“空心砖的使用,是不是偷工减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怎么?难不成是楚王殿下说了算?”
有的时候,杨本满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和李宽怼上了。
按理来说,自己对李宽的了解是比一般人要深刻很多的,知道这不是好惹的主。
但是,偏偏每次李宽对上自己的时候,都正眼不瞧,一副视自己无物的表现,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御史职位仿佛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威胁。
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也不曾这样对待自己吧?
所以,一旦掌握了切着证据之后,杨本满居然发现自己浑身充满了兴奋,一点都不惧怕李宽的报复。
只要不是直接ròu_tǐ毁灭,有什么报复是自己怕的?
而以杨本满对李宽的了解,是知道自己再怎么样,对方都不会出手要自己命的,相反的,甚至还会一直留着自己,以衬托他的高岸伟大。
就仿佛陛下和魏征之间的君臣关系一样。
“杨御史,就事论事,莫要激动。”
房玄龄在一旁听了杨本满和阎立本的对话,眉头直皱。
“哼!楚王殿下说了也不算。”
阎立本的回答让房玄龄和杨本满都愣了一下。
“那谁说了算?”杨本满忍不住反问了一句。
“是事实说了算!”
阎立本冷笑一声,“杨御史,楚王殿下曾经对我说我一句话,我把它送给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阎立本镇定的表情,让杨本满产生了一种错觉。
到底今天是自己来找茬的,还是阎立本来找自己茬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旁的房玄龄品味着这话,再看阎立本和杨本满的表现,觉得空心青砖的使用,也许不是大家想当然的那种情况。
“哼,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能改变新宫建设偷工减料的事实吗?”
杨本满觉得自己居然没有镇住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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