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正要散去,秦昭世望着笑意吟吟的洛惜贤道:“惜贤,过来。”
洛惜贤闻之眉心一跳,仍是依言朝着他走去。
此间万千繁花绽,一程只为你而开。
待洛惜贤站至其身旁,秦昭世牵着她的手,与众大臣道:“此乃本王王后,乃是君父生前为朕生前聘下,本不欲早早说来,只因王后年幼,不宜成婚。待王后及笄,本王便去洛国迎亲。故未宣告秦国众人,竟是教人险些欺负人去。”
下首还‘晕’着的三人,眼角抽得一个比另一人还厉害。
秦文谨暗道:如此拿已故的君父做文章,也不怕夜里君父托梦。
剩下的二人则只余一个念头:就这食人之花,谁能欺了去。
此刻眼中倒影只余秦昭世的洛惜贤,自是无甚闲暇顾及三人,否则倒要叫他们好看了。
言罢朝着陈士林望去,开口道:“陈士林此番,不止是险些冒犯一位姑娘,而是险些抢走我秦昭世的王后。”
一雷惊四座,老秦国的朝臣教这惊雷有些魂不附体,更有家中备着妙龄闺女的心头阵阵失望。
秦昭世口中年幼的洛惜贤,得体的笑容之下也是有些惊着了:这就谈婚论嫁了,前些时日可才确定心意呢。
尚有清醒的臣子,上前问道:“王,洛国迎亲?这位姑.....王后,是洛国人?”在秦王昭世的直视之下生生改了个口。
秦王昭世接话道:“不错,正是洛国,君父生前,便欲结两国之好,怎知变故突生,君父亡故......”
提及先君,众臣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心中有鬼的大臣出列道:“王,洛姑娘可是洛国公主?”
秦王昭世摇摇头道:“非也……”
那心中有鬼的大臣忙道:“如此身世,与王后之位不堪匹敌。”
秦王昭世望着他,语带凉意道:“此乃洛王嫡亲妹妹与妹婿的掌上明珠。”
不甘心的他,又望向了洛惜贤。洛惜贤真想要大笑一场,如此之人,秦国如今是何情况,内忧外患之时,竟是如此拎不清。
略一思索,洛惜贤望着他,拱手一礼,开口道:“大人可是秦国的治粟内史沈长安大人?”
此人正是秦国的治粟内史沈长安,掌管着秦国的财政之权,倒是和那陈士林一般肥。腰包之足,好似底气亦强人半分。
“洛姑娘,好眼力,不过随意打听一二,便能知晓本官模样,也不算得甚本事。”沈长安有些倨敖的回上一礼道。
不气不恼的洛惜贤,竟是点点头,表示附和。沈长安见此,更是不屑,她闺女比之相貌强上百个,竟教如此无盐之人做了王后,教自家闺女屈居之下,做个嫔妾当真是委屈了。
洛惜贤好似瞧不见他的神色,徐徐说道:“惜贤观长安大人,阙中之穴,隐有黑色之气环绕,主水之位,以后来居上之势,灭了大人的火呢。大人应及时抽身治理才是。”
“本官听不懂,洛姑娘究竟在胡说些甚,未来秦王后竟是你这般模样吗?”
秦昭世并未理会沈长安的无礼,而是悄声与洛惜贤道:“惜贤予我风来。”洛惜贤明了的点点头。
而后缓缓说道:“长安大人,此非你所学,不懂亦是人之常情。惜贤早想结识秦国的太史史图大人了,听说大人卜卦例来无虚。今日便请大人为惜贤解释一番可好?”
太史史图见洛惜贤指出了他,内心早已是激动坏了,可不是吗,瞧了半晌的戏,他也能上去抖一抖威风了。
史图出列向秦王昭世与洛惜贤一拱手道:“老臣愿为王后代劳。”
复又绕着沈长安一圈,待确认心中所想,便说道:“王后,先说哪一件?”
王后?洛惜贤有些无言以对,望向身旁之人,只余一个侧脸,好似并未发现她的眼神。罢,眼前之事要紧,遂回话道:“史图大人,身体之事,长安大人自家应是有感觉,不若只谈其二罢。”
史图复又上下瞧了一阵沈长安,眼中满是戏谑,后者更像是在史图眼中赤条条一般难受。
“咳......史图大人,本丞相也想听上一回,这其二之事,为何?”陆清尘接收到秦王昭世的暗示,趋步上前问道。
史图恢复正经之色,回道:“陆副丞相,这其二嘛,还是方才王后说的主水之位,后来居上于火而引起的后果。”
“水火,可是一卦了?”陆逢年自忖月余已来,已是小有所学,便开口问道。
“客卿所言极是。此乃水火既济之卦,此卦乃是中上之卦。”史图摸着胡子笑道。
“那便是好卦呀,王后方才所说,又是何意?”陆清尘再次问道。
“既济卦的卦象是离(火)下坎(水)上,为水在火上之表象,喻以火烹食,食已熟,象征事情已然功成;作为君子应有远大的目光,在功成之后,就应考虑将来可能出现的种种弊端,防患于未然,做好自家防护之事。”
顿了一顿的史图又接着说道:“水火既济之卦象征功成,告诉世人之理便是盛极将衰。”
末了,史图问道洛惜贤:“王后,老臣说得可在理?”
洛惜贤诚恳回道:“大人所学,惜贤自愧弗如。”
史图满意的与秦王昭世与洛惜贤行礼,复退回朝臣之列。
若说方才史图卦解最后一句未曾说出口,或许大家还有些懵懂,洛惜贤些话乃是何意。这是不满沈长安,对她的批驳,教沈长安收敛一些吗。
可瞧着不太对呀,这洛惜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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