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前因后果联系上的洛惜贤,对陆逢年的嘴贫,倒是多了十分的纵容,然止一点,食甚,仍要听她的。
陆逢年亦知晓洛惜贤这般行事,是为了他好,是以,虽然口中不停的嚷嚷,并未当真付诸行动过。
待张大夫出去吩咐人抓药之际,洛惜贤问道:“老太爷,你可是想孙子了?”
陆逢年嘟囔道:“昨日方才见过,烦死我老头子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仲秋都未曾过好。等我老头子好起来,定要再揍他一回。”
室中为之一静,复又一同笑了起来。许是想到同一件事了。
上次揍陆清尘之时,还是陆逢年入秦之时。见得自作主张的陆清尘,祖孙二人愣是将秦王宫跑了个遍。陆清尘的‘身轻如燕’的美名,因此遍传也。
因药物之物,屋中有几许憋闷,洛惜贤起身推开窗牖,道:“老太爷也就这般嘴硬了,孙子这般可爱,你舍得下手?”
陆逢年哼道:“你给我等着,届时看我是否舍得。”
就等着陆逢年此话的洛惜贤,将窗棂之撑好之后,说道:“陆老太爷,可莫要忘了今日之言,惜贤就等着你收拾孙子了。”
陆逢年莫名感觉说出此话,方才是洛惜贤今日来的目的。虽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几分忐忑。
在陆清尘将陆逢年的事说出来之时,秦王昭世心里早已软得一塌糊涂。陆清尘为秦国尽国,他秦昭世难道难放一个回家陪祖父的勇气都没有,谈何守住这秦国耶。
更何况此时,在昨晚便早已决定,又谈何为难。
未曾再详问其故的秦昭世,并未从古人之礼,三辞三留,直接便收了陆清尘的相印,这可教朝臣傻了眼,莫非秦王昭世早已,看不顺眼丞相陆清尘也,可这毫无征兆啊。
难道是因丞相夫人之故,丞相大人待王姬不好?可是也并未听闻王姬与丞相大人有不和之处呀?诸臣的心思,漫无边际的发散开来,如荒草萋萋也。
并未教朝臣多思,秦王昭世直言道:“丞相大人先前便已私下请辞也。”
朝臣至此恍然大悟,又暗松一的敢:原来丞相大人是为了自家祖父,方才请辞。且早早的便与王私下提过。并非是甚见不得光彩之事。秦王仍是那个秦王,他们所熟悉之人。应龙杰与周正暗地里亦松了一气。
止不过另一番担忧,又浮上了心头。可说在场之人,除了事非知晓的秦王昭世,其他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陆清尘会在壮年请辞。且是迁都的当头,若是陆清尘离去,又将是何人来替代?
无须管问出此话之人,是别有用心,抑或是真心为秦国忧心,他们所担忧的正是当下应考虑之事。毕竟陆清尘去意已决,牛不喝水尚且不能按头,况乎人也。
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虽显得过于无情一般,可这正是一国能持续运转的动力,是以也虽有几分不好意思面对陆清尘,然该说之事,仍得开口。
陆清尘更无甚放不下的了,他想做之事。已经做成,如今便是急流勇退,亦无甚可惜的,更遑论,诸臣那小小的心思,更无甚好在意的。
且他与秦王昭世早已商议好对策,今日不过旧事重提罢了。
可与一家老小团聚在一处的陆清尘,此时神情别样的轻松。他脸上挂着一副令人舒适的笑意,道:“王,清尘知晓此次骤然请辞,令王有诸多的不便。不过清尘已为王挑好继任之人。王可愿听之?”
秦王昭世脸上俱是喜意,道:“清尘爱卿如此为我秦国,昭世理应报之。昔有先人: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今日清尘爱尘为我秦国挑选良相,我亦应报丞相大人。”
四海归一殿中,传来低声交谈之声。
自认与周正、应龙杰二人相亲者,悄然声息的稳步过去,问道:“不知龙杰大人,可知王如何补偿丞相大人呀?这可是丢了一个丞相呀,用甚可能答报的?”
周正身旁的人正好说道:“是呀,内史大人,你且看这丞相大人,莫非是王意在送丞相大人,数也不尽的财物也,可这是也不对呀,这般答报法,换作一般的门头小吏,恐怕是觉得着天降大财也,必是令人兴奋之事。
可这丞相大人,风神俊秀,神仙一样的人物,如何能用这般俗物来打发了?岂非是玷污丞相大人也。”周正见此人愈说愈离谱,遂瞥了一眼此人,心中暗笑不止。
他道:何人竟如此推崇陆清尘,原是家中姑娘曾芳心暗许,最后芳心落了一地的大人。竟也不生气,还为其说起话来,倒是怪事也。
周正哪里知晓,这位大人心里的苦呀,虽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可家中闺女的心思,他又如何能阻挡得了,且是最疼爱的闺女,若是教她知晓这个爹爹在朝堂之上,为难过陆清尘,传进闺女的耳朵里,怕是家中许久不得清静了。
然不管身边之人如何‘诱导’问话,应龙杰、周正二人始终闭口不言,实则二人心中亦没底,这落在旁人的眼中,便成了二人不与他们通气的证据。
不过是想提前一时半刻知晓,未来的上官乃是何人,这两人竟这般不‘识趣’,教他们心中难以得到满足,且先记下此账,来日再算。
问话的朝臣,再无甚效果,遂不再提。今日之因,来日之果。止不过后来应龙杰、周正二人做事‘寸步难行’,却不知晓,问题在何处之时。真是气得胡子都揪掉许多呀。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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