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个想法略过心头,又觉得不可思议。
震惊的望向了几位弟兄,却见他们齐齐点了头。
四哥扯过老十,便往前行。不为其他,禀告事情之余,他欲再一回这个奇人。
行至一半时,四哥想起了甚,突然停住了脚步。后头几人一时不防,一连串的撞了上去。
老十扭身问道:“四哥?”
四哥伸出手来,道:“来时,我身上的包裹呢?”
小十六一拍脑门儿,道:“四哥,当时我回去帮你捡回来了的,稍待片刻。”言罢,如一阵扫落叶的秋风,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影。
来去匆匆的小十六,发丝凌乱,手中拿着一个未曾动过的包裹,递予四哥。后者伸手接着,复又再度望前行。
.....
“哈哈......”
“嘻嘻......”
“你追不到我......”
“大哥最坏了,我要告诉爹爹......”
“爹爹说的话不管用......”
“那我告诉娘亲,你欺负人......”
一道极为爽郎在的男声,在此时响起,道:“哦,甚事爹爹做不得主呀?”
两个孩童的调笑声,戛然而止。俱惊喜的回过头去,一面奔过去,一面齐声唤道:“爹爹,你回来啦~”
男子见状,敞开怀抱,将二人一道拥入怀中。仍是未忘记方才的话,追问道:“方才你二人说道,爹爹甚事做不得主呀?”
年岁小一些的孩子,控诉的指着另一个说道“爹爹,大哥总是欺负我,还抢我的东西。”
年长的孩子,在男子望向他之时,拿出了手中方才抢来的刻刀,道:“爹爹,恬儿不过是见小弟成日的用刻刀、竹签写字,总是划伤自已,故做了好东西送予小弟。”
男子爱怜的抚摸着长子的小脑袋,欣慰的说道:“恬儿知晓疼爱幼弟,怎的还总是将人逗哭了呀?”
长子从父亲的怀中脱开身来,蹦得极远了,方才说道:“谁让小弟是个爱哭胞,恬儿觉得他哭起来,特别可爱,哈.....”余音还在还荡,忽然之间,便截止了。
迎面走来一位妇人,穿着黑色的骑射装束,英姿飒爽。方才得意不已的长子,瞬间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唤道:“娘亲~”闻言妇人伸出双手。
两个孩子齐齐‘抛弃’了他们的父亲,一道转入娘亲的怀中,怀里空空如也的老父亲,深深怀疑方才的一切乃是幻觉,止不过身上的余温提醒着他,一切皆为真。
妇人道:“夫君,今日你带着恬儿,习箭术,若再有下次,教我瞧见恬儿有余力欺负幼弟,连人一道罚。”
还来不及幸灾乐祸的幼子,接着又闻听其说道:“还有毅儿,已经这般大了,还教人随意欺负,夫君一并带去。”
男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如此还不算罚他,甚事才算得上?爱我吧
妇人见其面色好似不虞,便问道:“夫君,可是有甚不满意,想要自家做主一番的?”
男子闻言立时摇了摇头,道:“家中事无巨细,皆由夫人做主也。文谨并无半分不认同之处。”
妇人满意,转身离去。余下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大良造府外听了满耳朵的老四:.......
扭头以眼神询问:大良造在家中便是这地位?
几们弟兄倒是见怪不怪的模样,齐齐点头,道:“四哥,这有甚稀罕的?你瞧瞧这两位公子姓的甚?那可是跟着大良造夫人姓的蒙耶。”一群不知内情的人皆以为乃是秦文谨惧内所致。
老四收起满心感慨,敲响了大良造的府门。
秦文谨正在与两位儿子说道:“晚些时候你二人装作十分疲累的模样,若实在不行,便去寻你们的三弟、四妹,教他们去娘亲面前撒娇。”
乍听门外动静,父子三人面上的表情一齐收敛,望向了站在府门外的老四,秦文谨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欢快起来,他与蒙恬、蒙毅说道:“孩儿们,天助我也。”
蒙恬、蒙毅不解其意,便见父亲满面殷勤的上前与之寒暄。
老四则是打量着大良造府,心下百感交集。
许是边塞,又兼之贫穷之处,此处不若栎阳城中的繁华,这上将军府,连块照壁也无,入了大门,便是校场,十分的精简,府中也无甚奇花异草,不过两株大白杨。
而院中的秦文谨,面色不似在栎阳城之时,那般细腻,此时多了几分粗粝,身边的两只小童,同样,不若栎阳城中的小童那边玉雪,只不过眼中的精气神,真是十足呀。
不知觉间,老四对秦文谨便多了几许崇敬。
秦文谨则是单纯的欣喜,一时之间,并未去思索,此人此时为何出现在此处,而是高兴他的到来,尤其热情的上前,道:“赢四,一别多年,你小子怎舍得来看我。”
赢四躬身一礼,道:“大良造,赢四此来,有王命在身也。”
秦文谨瞬间收到了方才的笑脸,问道:“可是王弟在栎阳城有甚难处?”
赢四摇了摇头,大致将迁都一事,说了一遍,遂从随身携带的包裹,拿出一块层层包裹的锦布来,上面写满了文字。
其笔迹,正是秦文谨所熟识的。
校场四下开阔,并无适合藏人之处。
秦文谨便就在校场处,寻了一块儿地,就地盘坐,仔细研读起来。蒙恬、蒙毅惦着脚,跟了上去,一直探头探脑的跟着父亲观望叔父的书信。
不待赢四说甚,便传来两小只的声音。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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