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婴不可置信的扭头望向了秦王昭世,此刻脸上生动的表情,活脱脱的衬托得秦王昭世便是一个‘负心汉’。
应龙杰在脑海过了一遍迁都所需的耗费,以及需要的人力、物力、财力等,心中有了一个约摸的数来,止不仍需详加核算,见下若是方才的时辰为真,三月时日,怎么着也够他核算以及部署了。
此时得知秦婴于此道颇为精通,因此应龙杰笑着上前,道:“如此这段时日便要多多仰仗典客大人了。”
秦婴当真是有苦说不出呀,早知晓今夜便不与陆清尘一道,前来找自家王兄的晦气了,瞧瞧这窗外漆黑的一片,活似此时的他,遭秦昭世这一片黑幕所遮掩。究竟谁人收拾了谁,还真的说不准呢。
这厢一人得了重用,开心不已,另一人则是遥遥无期的逍遥,悲伤不已呀,瞧秦婴为其长子起名秦逍遥,便可见一般了。
太史史图正好将时日掐算出来,他缓缓睁开了双目,欲起身,秦王昭世道:“史图爱卿年岁已高,坐着回话,不妨事,无须如此多礼,况且今夜本是昭世之过也。”
秦王昭世的语带温和,史图谢过之后,便也顺势重新坐下,道:“王,三月之后,乃是良期也,正合时宜。届时王可提前一月在王城之中祭祀先祖。”
陆清尘则是上前说道:“史图大人,还请明日你在朝堂之上提出此事耶,太史府卜算的日子,想来并无人反对也。”
实则陆清尘此言,不过是防止三位年岁愈长的叔公恋故土,觉得难离,那便比较难做了,若是为着秦国好,三位叔公便不会有甚不满。
如今秦国的权力,皆在秦王昭世一手掌控之中,且位高权重的几人,同时站在其身后,在见下的秦国,无人可阻也。
并未以强硬的态度来做此事,而是一切循以规矩,教人无处可着,且又暗中照顾着几位叔公的心思。史图突然之间觉得,明日要做的是,他甘之如饴啊。
兼之,方才卜算之时,已是明白,这侍卫统领徐岚之,将王的有召,误传乃是急召,王并未告罪其人,而是明着为其遮掩一二。无大过,于国本无损之时,这般行事,可定人心也。
其上之人圣明,史图甚是痛快的接下了明日出头之事,一力坚持着起身,与秦王昭世说道:“王,此事史图定教你无虞也。后头的事便交予龙杰大人了。”
应龙杰同样上前保证,道:“龙杰亦如史图大人一般,定不教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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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图因了年岁的缘故,此时瞧上去有几分憔悴,几位正值壮年之人,心底有几分发虚。陆清尘、秦婴齐齐道:“王,史图大人既已将时日推算出来,不若便遣人将其送回罢。”
秦王昭世颔首允准,他道:“岚之,送史图爱卿早些回去歇下罢。”末了,又添了一句,道:“无须着急,此时宫中无事耶。”
此言一出,莫说秦王昭世几人,便是史图也禁不住的好笑,只得摇着头,笑着随徐岚之一道离去。
一道入宫,却被单独留下的应龙杰,几乎是瞬间,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好在,秦王昭世只是说道:“龙杰爱卿,方才本王想道,若是迁都,必是民心大动之事,你且与内史周正二人计较一番,教他好生安抚栎阳城中百姓。”
又道:“夜色已深,龙杰爱卿亦早些回府休憩罢。”应杰龙如释重负,领了命便径直出曲梁宫,寻先前带他来的侍卫,再送他回府去。
转眼之间,曲梁宫复又只余下三人。
正值身强体壮的年岁,三人此时仍旧神采奕奕。
秦昭世见此时无外人,瞬放松心神,斜靠坐在几案边上,恣意fēng_liú之姿,教人说不出来的韵味流转其间。
止不过这些表象,此时的陆清尘与秦婴则无心体会,且无暇欣赏,欲早早各归府邸休憩的二人,瞧着秦昭世一副与他们深夜长谈,且摆出一种长夜漫漫,不若一起消磨的势头,二人瞬间便后悔了今夜的举动。
难道是温香软玉在怀不好,竟教他们半夜三更的在此处欣赏一个男子。二人面面相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回事呀?
秦昭世见二人打退堂鼓的架势,微稍轻挑,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几案上的一枝莲蓬,轻转起来。莲蓬转动间,秦昭世似是在回味着,下晌食用过的莲子,似是此时仍在唇齿之间,生香生津。
古铜色的手上起了厚厚的一层茧子,陆清尘同是习武之人,自是明白如何而来的。秦婴则是更加明白,当初的秦昭世如何摔打滚爬,方才有如今的成就的。
当初兄弟三人,只他秦婴一人,受不得苦,偷摸着溜走,生怕家中人抓了回去。蒙姐姐亦暗中助他许多,便成日里猫在蒙姐姐的商铺中,习了这许多的商贾之术。而功夫不过会一些防身之术而已。
原来这一切的因缘,早已有上天注定呀。
罢了罢了,今夜他二人便舍命陪了这‘君子’罢。陆清尘二人才不是会承认,二人怕了秦昭世呢。
秦昭世轻拎着莲蓬,似是不愿放手。
欲剥开上头的莲子之时,秦婴被陆清尘一个轻推,上前唤道:“王兄,可是还有甚事需我二人去做的?”
秦昭世的视线从莲蓬上转移,上下巡睃二人,似是困惑不解。
他问道:“清尘妹婿、婴弟,你二人缘何仍在此处?既然如此不愿回府,便随本王一道前往池上亭罢。”
陆清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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