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回道“秦三公子,此事乃是魏王宫中当值的一位宫人不慎泄露,教朝中大人知晓,遂传得沸沸扬扬的。此人已遭处刑,听闻那妖姬几度寻死觅活的,只因此事泄露。”
秦婴点了点头,起身拱手一揖,道“原来如此,今次谢过两位学兄,为秦三解惑也。”
又说道“既然无忌公子去了秦国行商贾之事,秦三今日便去收揽一些无忌公子所需之品,以待他日前往投奔无忌公子。”
王、杨二人难得见此投契之人,颇有几分不舍,二人与秦婴换了住址,齐声道“秦三公子他日若有了闲暇,大可前往此处,来寻我二位。”
秦婴闻言点了点头,以示谢过,便起身匆匆回了厢房。
径直回到厢房的秦婴简直要大笑三声,春姬真是胆识谋略皆高人一等也,换作他人,定然不会如此功成。
片刻后,沉静下来的秦婴落座于几案旁,指尖轻点几案,闭目沉思。
过了半晌,秦婴唤来从人,将信送至某处,静等回音。
翌日,便出现在魏国都大梁,市集之上,悠哉悠哉的闲逛起来。
诚如他与王、杨二人所言。确是采买无疑。
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屋外静悄悄,秦婴伸手撑着脑袋,盯着厢房大门,一眨也不眨,生怕一会儿和错过了丁点儿动静。
许是撑得久了,秦婴有了几分困意,脑子如小鸡啄米一点一点的,忽听闻厢房门上响起三声“嘟嘟嘟。”
立时清醒过来,忙迎上前去,拉开厢房门,门外候着一位,披着黑衣斗篷的女子,正面望去的秦婴见其面容,佳人无疑。
秦婴慌迎人入内,探出其头左右张望一眼,再阖上房门。
一时相见,二人无话。还是秦婴先开口道“春姬姑娘,一别数年,可还安好?”
春姬闻言点了点头,道“春姬尚可,不知秦婴大人可还好?三年前,去往秦国寻你的春婷可还安好?”
提及春婷,秦婴一时脸红,道“婴与春婷如今皆好,还有一事,尚未与春姬姑娘说过,婴与春婷已结连理也。”
春姬有几分恍忽,不知此生她将归于何处,若无意外,应当孤独终老罢了。
秦婴望见春姬沉默下来,伸手在其眼前挥舞,道“春姬姑娘,可是有何难处?”
春姬回过神来,道“多谢秦婴大人关心,春姬无事。未曾想无意间促成秦婴大人与春婷姑娘的好事,春姬在此恭喜大人了。”
秦婴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婴多谢春姬姑娘赞福。”
春姬瞧着这傻模傻样的秦婴,噗嗤一声儿,笑道“秦婴大人,夤夜相约,总不至于与春姬叙旧罢,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秦婴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春姬姑娘,此事需要你冒着性命安危去做,若不愿,还请今夜便离去,径归秦国。”
春姬回道“秦婴大人尽管吩咐,春姬愿全国以赴。”
秦婴起身与之深深一躬身道“春姬姑娘高义,秦婴服膺。”
春姬还之一礼,道“秦婴大人过誉,春姬不过做心中所愿之事罢了。”
厢房之中更漏近三更,秦婴一语破天惊,教昏昏欲睡的人,能立时惊醒来。他道“春姬,今夜你取魏王无双的人头,事后立时逃出,秦婴在魏王宫外接应你。”
春姬捧着杯盏的双手,抖了一抖,道“如此是否过于突然?”
秦婴道“正合时宜也,如若不然,蜀地的秦军危矣。春姬姑娘,若有机会,顺道取一份蜀王虞遣人送来的求救之信。”
春姬未再出言相询蜀地秦军一事,只点了点头道“秦婴大人,春姬明白了。”
秦婴最后吩咐道“春姬,此间事了,尽管去秦国寻秦一,他自会为你作安排。”
“嗯”
春姬回宫之时,天色已是灰蒙,魏王无双于寝宫之中,焦急的来回踱步。见春姬回来,这才放松下来。迎上前道“爱姬,来人是家中何人呀,怎的去了这许久?”
春姬回握着魏王无双的手,道“王,乃是家中兄长,今日信件不是与你看过吗?”
魏王无双丝毫不掩怀疑之意,道“本王这是担忧爱姬呀,若出事了,教本王如何是好。”
春姬佯做感动不已,扑入魏王无双怀中,道“春姬谢过大王担忧。”
温香软玉在怀的魏王无双,哪里还记得追究其人深夜归来一事。
吩咐宫人通传今早不朝,二人双双就寝。
沉觉睡去的魏王无双,未曾有感,身旁之人猛然睁大的双眼。春姬悄然起身,将魏王无双猛的敲晕死过去。
随后拿起墙上的大剑,行至床前,剑起剑落,血溅满床塌之上。可怜的魏王无双永远的在睡梦中,再醒不过来。
扯下床榻上的布单,裹住了魏王无双的人头。做完这一切的春姬,慢条厮理的去了后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期间寻宫人拿了一个食盒,再提起布包放在食盒之中。去了魏王宫中的政事厅,言魏王所示,前来寻一书册,将魏王几案之上的蜀君求救之信,一道焚毁,遂携带头颅出了魏王宫。
宫人久不见魏王出殿门,且春姬未再回宫。不免有几分担忧,魏王再荒唐,何至于整日不传膳食,委屈了自家五脏之庙。
壮着胆子的宫人推开殿门,眼前所见景象,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待反应过来,寝殿中发生了何事,连滚带爬的出了殿门,大声呼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魏王遇刺了。”
魏王宫中一阵兵荒马乱,接到宫人通知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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