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少彧一片赤子之心,一心只为南吕着想,吾想诸位不会不愿南吕强盛吧?”
荀少彧缓缓看着周匝,高高举起玉樽,向众大夫承诺道:“吾荀少彧在此立誓,只要吾荀少彧存世一日,南吕诸家家运不绝,与吾干戚与共。”
大势已去!
三石大夫身子陡然摇晃了一下,几乎就要立即跌倒了一般,面色苍白而又无力。
所谓天下权柄,唯兵权可称最重,这些封邑大夫自然不舍。但荀少彧大势当前,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庆元大夫豁然开口,道:“庆元赵余柯,愿为南吕大地尽一份心力。”
二十余位大夫压力陡然倍增,一位封邑大夫低头屈从,同时亦让其余封邑大夫身上的压力愈发沉重。
失去了兵权的封邑大夫,与国都中那些寻常大夫又有何区别。
只是众大夫不得你起身,这时稍有迟疑就是大祸,俯身下拜道:“吾等,愿为南吕百姓尽一份心力!”
荀少彧稳稳的拖着酒樽,道:“如此,南吕百姓皆为一家,五十万黔首幸甚,诸位封邑大夫幸甚,吾荀少彧幸甚!”
“风!”
“风!”
“大风!”
“大风!”
战旗猎猎当空,数万的见证下,荀少彧尽揽南吕兵权,迈出了鲸吞南吕之地的第一步。
…………
曲终人散,吴回关内!
荀少彧端坐主位,诸逾行、上阳朝、常云光三人安坐左右,面上都带着喜色。
固然荀少彧只是节制南吕兵权,尚未吞并周边封邑。但兵权在握的他,只要完全掌握手上的兵甲,何人敢言他不是南吕之主。
常云光笑道:“主君这一趟会盟,可是彻底打断了诸大夫的脊梁,称霸南吕威震四吕。诸大夫的二十万散兵,经过精心摘选,能留存六万精华编入劲卒,就是十万矣!”
“如果主君将五十万黔首百姓化为己用,也就不用忧心于南阳烨庭的反应了。”
所谓君臣一体,荀少彧的势力越发庞大,他们这些麾下重臣的地位,也会愈发抬高。
故而荀少彧称霸南吕,成为吕国南方众大夫之首,还是让三人尤为振奋的。以他们三人在荀少彧身前的地位,就连会盟的众大夫待三人都要好生言语,不敢怠慢分毫。
上阳朝顾虑道:“主君以势压迫,让众大夫将兵权拱手相让,虽是逞了一时之快,但众大夫未必心服口服。”
“共氏祸乱南阳,然而南阳底蕴深不可测,共氏至多逞一时凶威,牵绊住郡侯的手脚,却未必能真正撼动南阳根基。”
“主君独断四蔡、专行南吕,怕是早已让有心人注意,一旦让君侯腾出手来,恐有不忍言之事。”
荀少彧神色自若,轻声道:“吾又何尝不知,君侯的那点耐心早就消磨殆尽了。若非老太师亲自开口,又有几位族老为吾说情,那时来的就不只是一个宣诏内侍,而是兵锋正锐的了。”
“只是天运在我,共氏余孽不安分,牵绊住了南阳的精力,让吾可以再进一步,一举夺取南吕二十万兵甲化为己有,彻底夯实了根基。”
就如常云光所言,一旦荀少彧编练出十万,放眼吕国四方疆域,除了、能稳稳压着一头,吕国还有何人可制。
“主君,近日来臣下关注南阳,却见一片风平浪静,颇感有些不详啊!”
诸逾行凝重道:“共氏少主被打入烨庭神牢,以神牢抽筋噬髓的本事,任他超凡入圣级数的修行,在神牢中也要死的悄无声息。”
“共氏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少主人陨落在烨庭的神牢中。”
以共氏舒万载积累的强悍势力,未必会在意一个新兴的诸侯方国,更不可能容忍自家的少主人死在吕国这个偏僻之地。
南阳此刻的沉寂,一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只是为了掀起更大的风浪!
荀少彧问道:“共渊是个武圣人级数的大高手,再有霸王传承下来的神通法门,能否打破神牢?”
诸逾行禀告道:“这时不可能的,神牢中自有禁止,而且都是由初代荀祖一手设立,非是神魔天人无法脱身而出,共渊只是个武圣人,了不得是个顶尖的武圣人,但是想逃出神牢还差着火候。”
说到此处时,诸逾行声音沉重,道:“如此一来,共氏动作还要更快啊!”
“否则时间一拖长了,就算将共渊救了出来,也成了一个废人,无有多少价值可寻。”
荀少彧幽幽长叹:“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不过,若不是这个多事之秋,吾也不能有这机会实现盟会,早就有训斥自南阳传来。无谓福兮祸所依,还是祸兮福所倚了。”
荀少彧默默看着墙壁上的舆图,眸子中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这是荀少彧胸中的野望,上蔡只是他的一个踏板,整个吕国才是他应该发挥的舞台。
“不过要在这之前,还是需要广积粮,让达到顶尖精锐之师。如此才能在未来的时局变化下,依旧立于不败之地。”
荀少彧轻声说着:“上阳先生,劝课农桑之事,吾就全权交托给你了,尽最大可能的收揽粮食,周边诸侯国也不要放过,不要吝惜财帛,吾要将上蔡一十三座粮仓都填满。”
“诺!”上阳朝沉声应到,神色中一片沉凝。
十三座粮仓每一座堪称大粮仓,足够十万人吃用一载。而十三座就是足够十万人用上十三载,如此庞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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